“就是那个跟我一起合作买沙漠,然后沙漠中发现了石油的那个扎耶德啊。阿浓,自从生完三胞胎后我发现你的记忆差了不少。
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这也三年了啊怎么还是……”关于钱的事呢,都能忘!
最后的话,在绍华浓锋利的眼刀中渐渐消声。
一提起石油,钱,她终于想起了邝彦珹的中东土大款室友,怎么说,难道石油开采才两年没了?
要知道,从现在开始石油可是每年都在涨,不至于这么悲惨的吧。
“不是不是,就是扎耶德想借由他孩子的满月宴想要邀请我们过去中东一趟。实地考察是一回事,但我听他话里的意思约莫是觉得前两年赚了不少,还想要投资出去呢。”
他们那块地投资什么回报率最高,不正是买地挖各种资源么。
运气好一些的,但凡底下开发出点什么,就能赚的盆满钵满。哦,当然,运气不好也会血本无归。
可这不是上一次投资大赚了么,连本带利都回来了,所以有些蠢蠢欲动。
至于为什么要叫他过去,可能觉得他运气比较好,所以才再想拉着他一起吧。
啊,刚从京市回来才没多久吧,又要出去。这是真不打算要孩子了,孩子一扔无所顾忌,不怕被妈咪教训啊?
但是,一想到那极具异域风情的中东国家,绍华浓可耻的又心动了。
怎么办,她觉得自己好没底线啊,好容易被人勾了去啊,她不是一个好妈咪。
一对上妻子亮晶晶的眼神,邝彦珹哪里还不清楚,笑眯眯的摸了摸她软嫩的脸蛋。“等着,我去跟妈咪说。
为了生意么,她肯定能理解我的。”
理解,个头!
李婉柔真觉得自己脾气算好的,也不会拘着孩子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但一听到儿子又要出去,还打算拐着儿媳妇一起出去,她真觉得自己的好修养在面对儿子时真的不太够用。
“你要去自己去,为什么总要拉着阿浓。三胞胎现在大了些可以放开手,但到底才两岁,正缠妈咪的时候。
你自己不陪着他们学习玩耍也就算了,作甚还要替阿浓做主。”
说完,也顾不上涵养,重重的将手中的花茶杯往茶几上一放,双眼中满是对邝彦珹的控诉。
之前是谁信誓旦旦的说,会尽量放权出去,要早些退休多些时间陪陪家里人。
哦,感情他的家里人只有一个阿浓要陪是吧,其他人都被他摒弃在外!
“呐呐,呐呐,李女士,你现在的想法很危险哦。你之前可是说过你是最最开明的家长,还鼓励阿浓多出去外边历练历练。
怎么现在因为三胞胎想要将我们困在庄园里呢,我们正年轻正是耐不住的时候,你怎么能有这么危险的想法呢。
身为你的儿子,我可要批评你了哦。”
一听到自己去阿浓留下的话,邝彦珹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
放弃一开始说话的吊儿郎当,一脸正襟危坐想要跟李婉柔好好辩驳一番的严肃模样。
“三胞胎的确还小,可我们身为他们的爹地妈咪不也时常陪着他们么,学习玩耍,阿浓围绕着他们转了两年了。
你也不想想,若没有我们的努力为他们打下更多的江山,你想要他们日后变得跟二房的人一样么。”
小家子气,心比天高却没足以匹配的实力,野心大到什么都要去抢一抢。
若是他赚的够多,让三个孩子有足够多的底气,哪里还至于那么丢人。
李婉柔被儿子的话一噎,原本还有些难看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些。但好在李婉柔还是李婉柔,是个性子柔弱的。
被邝彦珹这番话说的,细细在脑中回想,才不过一会儿安慰好自己,脸色也跟着缓和了不少。
难道真的是一个人在家太久,贪恋家里的热闹与阿浓的陪伴,所以她,她有些过于贪心与理所当然了。
阿浓刚嫁进来还是她鼓励着她多学习,可就因为现在多了个三胞胎,所以她借由三胞胎的名头掌控的太多。
果然,权力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她行使的不正是作为婆婆的权利,家里都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其他的了。
浑然不知被邝彦珹带歪的李婉柔还一副心有余悸,其实,她也不过是作为孩子们的奶奶想要给孩子创造更温馨的家庭氛围,而不是一个只有冰冷金钱的家,更不是什么掬着儿媳妇不放。
不过,歪的也不算彻底,总归对她也不全是坏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只是一看到三胞胎难免会想到你们小的时候,总觉得你们小的时候缺少爹地陪伴是对你们的亏欠。
自然的,想要你们多陪陪三胞胎充足他们的童年。”
三胞胎虽然粘人,但现在长大些又有让他们感到开心的课程在,其实也没必要掬着阿浓一直留在庄园。
等到日后,孩子们上了幼儿园小学,家长会有更多的时间去充足自己。
不过显然,邝汉时并不想听自家妈咪的解释。
依旧端着一本正经的脸,继续说道。“可是妈咪,你也该知道一个人在家带孩子是一件多考验人的事。
将自己所有的重心转移在孩子身上,不管你安排的再合理都会一点点失去自我。”
边说,边坐到李婉柔身旁握住她的手。
“妈咪,我知道你在庄园的艰难,将我跟姐姐养大也耗费了你很多精力。可是我真的很希望你有更多属于你自己的人生,比如说你喜欢的艺术你喜欢的画画。
你还记得,在阿浓嫁过来前你有多久没碰他们了么。
我们这样的人家,不至于说需要你外出工作养家,家里不缺照顾的人,可以支撑你去找寻更多自我才对。”
如果放在普通人家,这一番话无疑是惹人烦外加脱离现实。
可他们不是一般人家啊,他看多了歇斯底里的豪门贵妇,也看多了沉迷风月场所的名媛小姐。
他不想也不愿看到自己的家人,早晚有一天也变得如此。
婆媳矛盾不断,外出忙碌事业回来还要断家庭官司,这样的生活无论是谁都活的太累了。
“阿切,阿切。”
邝彦玏正坐在办公室批改文件,鼻子没来由的一阵痒意,连连打了两个喷嚏。
“总觉得谁在背后说我。”
句句中刀的某人若是听到邝彦珹的一番话,怕不是得来一句:你干脆点我名算了。
毕竟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了好几年了,人都跟着憔悴了许多,哪里还有曾经邝五少的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