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临溪虽然骂国师是江湖骗子，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胸前的那块白玉还是没有摘下来。
于是红光一闪，一场晕厥，打破了她分外珍惜的平淡生活。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方知意昏迷了许久都没有醒，直到屋里的红烛燃尽，天将明时，她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乔临溪和那双眼睛对上的时候，他想，果然，那双漂亮的眼睛就该有这样灵动的眼神，哪怕此刻里面都是懵懂。
“大人。”
她还这样唤他。
也是，她当然应该这样唤他，人人都这样唤他。
“你醒了？”乔临溪说，“我等你了很久。”
“嗯嗯。”方知意眼眸微垂，神情不明，轻点着头。
方知意突然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整个人都还有点懵，方知意记忆里的乔临溪和江宝林记忆里的他仿佛是割裂开来的两个人。
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小五！小五！”
“系统！统子你在吗？”
方知意在脑海中疯狂叫着系统，却无人应答，她迷迷糊糊的，一时竟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方枝意？还是方知意？
唯一相同的一点，她们俩人都曾在现代待过，那个文明和科技都与现在不同的现代。
乔临溪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我从前待你不错。”
方知意将那些杂乱的记忆全部放在一边，她抬眸对上乔临溪的眼睛，轻声肯定，“我知道。”
“那就好。”省了他许多口舌。
乔临溪面对着此情此景，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想了一夜，可是真正对上清醒的方知意的时候，他心里是如何想的，他自己一时竟然都看不清楚。
“进宫的事，你可愿意？”
乔临溪看着那双空灵的眼神里如今装满了他看不懂的情绪。
霜月已经去了，当真要让她也去吗？
方知意一时竟然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听了大人那么多秘密，我还有得选吗？”要么进宫，要么死。
没等乔临溪说话，方知意又轻笑道，“况且大人心意已决，我愿意与否，重要吗？”
这是乔临溪第一次见方知意笑，她笑起来是很好看的，但乔临溪却看得眉头微皱。
“当然，我希望你是愿意且主动的，这对你接下来的学习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而且你心中若是有怨的话，我怕你行事与我做事的初衷相悖，岂不是得不偿失。”
是啊，早就决定了的事情，他又在动摇什么呢？
她和霜月，一点都不像。
从前是，现在也是。
听了这话，方知意神情了然，没什么情绪的回道。
“保护贵妃，必要的时候替她而死。”
最后她又笑了，笑着承诺道，“大人放心，不论我心中如何想，我的行事都会如大人所愿。”
乔临溪却来不及欣赏，他眸色微沉，低声反问，“你从前是在何处？我从未提过我的妹妹是贵妃。”
前事繁杂，她自己都没理清楚，眼下也不是和盘托出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