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年彻底怔住了，半晌才咽了口唾沫，声音都带着颤：“苏兄弟……你这是要把我天眼会抬到京城第一地下势力的位置啊！”
军方订单意味着官方背书，秘境勘探权更是能源源不断挖出宝贝，这已经不是利益互换，而是苏向在给他铺通天的路。
陈一凡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拍着桌子喊：“白爷，还犹豫啥？这买卖要是不接，咱们都对不起苏兄弟的诚意！”
李命也点头附和：“军方资源一旦到手，天眼会的根基就稳了，再也不用担心被其他帮派打压。”
其实苏向少说了一条，那就是苏妄掌权后还将苏家资本深度渗透凡俗领域，从高端修炼宅邸【京妄控股】到连锁商场【万商妄极】再到俱乐部【妄世天宫】赚得武道与凡俗的双重红利。
但这些和苏向刚提及的产业比起来，实在不够看，大可忽略不计。
苏阳被桌上的响动惊醒，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脑袋在不夜侯肩膀上蹭了蹭：“开完了吗？可以玩了吗？”
不夜侯冷声道：“快了。”
苏向转向白舒年：“白爷，条件我开完了。你的答复？”
白舒年脸上的兴奋藏都藏不住：“苏兄弟，你这条件太够意思了！但我得多问一句，你要我做什么？除了帮你杀苏妄，夺家主，还有别的要求吗？”
“有。”苏向抬眼，“第一，夺权期间，天眼会的兄弟全部听我调遣，包括你白爷在内。第二，事成之后，天眼会要帮我清剿苏家旁支的残余势力。第三，从今往后，天眼会是苏家的【影子护卫】帮我处理凡俗世界的麻烦事，比如那些不听话的商户，想偷矿脉的毛贼。”
白舒年毫不犹豫：“没问题！这三条我全答应！苏兄弟，你放心，从今天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就调遣弟兄们，先摸清楚苏妄的底牌！”
龙画远适时开口：“白爷，大少爷还需要一份苏家目前的势力分布图，尤其是苏妄安插在京城各产业的人手名单。”
“早就备好了！”白舒年拍了下手，门外的手下立刻递进来一个平板电脑，“这里面有苏家所有产业的负责人，护卫力量，还有苏妄最近接触的势力。”
苏向接过平板，快速滑动屏幕，指尖在几个名字上停顿片刻：“很好。白爷，合作愉快。”
会议散场时，苏阳第一个蹦起来，拽着不夜侯的胳膊就往外拉：“走啦走啦！可以玩啦！你要变蛇身给我看吗？能不能让我摸鳞片？”
不夜侯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回头看了眼苏向，见对方挥了挥手示意他跟上，才无奈地被苏阳拖出了议事堂。
刚出主楼大门，苏阳就仰着脑袋盯着他，“大长虫，你说的哦，开完会陪我玩！现在可以变蛇身了吧？”
不夜侯往四周扫了眼，训练场的武者正打得火热，低声道：“不行，人太多。”他可不想把自己的本体暴露在一群陌生人眼前，被他们当成稀奇玩意儿围观。
“那去哪里玩嘛？”
不夜侯想了想：“后山。”他记得李命提过，后山有片隐蔽的竹林，平时很少有人去，正好能躲开旁人的视线。
“好耶！”苏阳拽着他就往后山的方向跑，跑得太急，差点被台阶绊倒。不夜侯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胳膊，淡淡道：“慢点。”
后山的竹林幽静，竹叶被风吹得沙沙响，苏阳松开不夜侯的手，原地转了个圈，又跑回他面前：“呀吼～就在这儿！快变快变！”
不夜侯四下确认无人，才闭上眼。下一秒，银白的光芒从他体内迸发，身形迅速拉长，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一条水桶粗的玄冥王蛇赫然出现在竹林里，蛇身蜿蜒着盘踞在地上。
苏阳大胆地摸了上去：“哇！好滑！比我玩过的琉璃珠还滑！”他顺着蛇身一路摸下去，手指在鳞片上轻轻蹭着，嘴角挂着傻笑意。
不夜侯的蛇瞳微微收缩，蛇身不自觉地绷紧，尾巴尖轻轻扫了下地面，算是无声的警告。
“大长虫，你的鳞片会发光哎！”苏阳兴奋地趴在蛇身上，脸颊贴着冰凉的鳞片，“好凉快呀！夏天抱着你肯定很舒服！”
不夜侯的蛇头缓缓转过来，蛇瞳盯着他，吐了吐信子，像是在表达不满。可苏阳根本看不懂，还伸手去碰他的信子，被他飞快地躲开。
“你怎么不理我呀？”苏阳坐起身，戳了戳蛇身最粗的地方，“是不是我摸得不舒服？那我轻一点。”说着就放慢了动作，指尖像羽毛似的扫过鳞片。
不夜侯终于忍无可忍，蛇身猛地一卷，将苏阳轻轻圈在中间，蛇头凑到他面前，信子擦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寒气。
苏阳不仅不怕，反而伸手抱住了蛇头，脸颊蹭了蹭冰凉的鳞片：“大长虫，你真好！以后我天天找你玩好不好？”
……
另一边，白舒年带着苏向走进天眼会的武器仓库。数千平方米的空间内，各式兵器按品类整齐排列。
玄铁剑的冷光，破甲刀的锋刃，穿云箭的箭簇在顶灯照耀下交织成一片森寒的光网，护心镜，锁子甲堆成的小山在角落泛着暗沉的金属光泽。
“苏兄弟，你瞧瞧！”
他一挥手，语气里满是得意，“这些可不是市面上的凡品！左边这排玄铁剑，全是用昆仑山脉的千年玄铁锻打，剑身淬过三阶妖兽的精血，筑基中期修士用它，能劈开普通灵纹甲。
那边的破甲刀，刀刃镶了陨铁边，连金丹初期的护体罡气都能划开痕迹！”他走到一排剑架前，抽出一柄剑身泛着青芒的长剑，“就说这柄【青锋】当年我花了三条灵脉才换来，前阵子还斩过一头筑基后期的妖狼，剑刃连个豁口都没有！”
苏向没接话，走到剑架旁，随手拿起一把玄铁剑。剑柄的云纹雕刻精致，剑身沉甸甸的带着紧实的分量，入手便有淡淡的灵力波动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