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旁，贺老爷子盯着桌上的菜，喉头动了动，热泪不知不觉就盈满了眼眶。
活了这么大，他还是头回吃着孙子亲手做的饭，手里的筷子握了半天，却迟迟没往嘴里送。
萧灼翎看在眼里，主动给老爷子夹了片生菜，又给贺烬野也夹了一块，轻声说，“吃啊。”
贺老爷子颤巍巍夹起碗里的生菜，送进嘴里慢慢嚼着，眼眶还带着点红，却用力点头，“太好吃了。”
萧灼翎笑着看他，“爷爷，这可都是烬野亲手做的。”
贺老爷子放下筷子，脸上的笑意满得快要溢出来，“我以后都听你们的！你们说啥就是啥！让我干啥就干啥！”
贺烬野闻言，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前几天还说浑身没力气，这会子身体就好了？”
贺老爷子被戳穿小心思，连忙清了清嗓子，眼神飘了飘，故作镇定道，“最近……最近调理得还行，好多了。”
萧灼翎看着老爷子那点小别扭，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心里跟明镜似的，却没点破，只笑着给两人都添了碗鸡汤，“喝汤。”
用完餐，萧灼翎跟着贺烬野回了卧室，门刚关上，她就主动凑了过来。
两人一起洗的澡。
......
贺烬野靠在床头，看着眼前格外主动的人，眼底渐渐漫开笑意。
今晚的萧灼翎，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甚至让他觉得，她大概是“疯”了。
没等他多想，她的吻就落了下来，从他的唇瓣，慢慢滑到脖颈，再往下蔓延，细细密密地吻遍了他的全身。
温热的触感带着滚烫的心意，让他呼吸渐渐变沉。
贺烬野抬手扣住她的腰，指尖感受着她的温度，喉间溢出低笑，带着点无奈又纵容的意味，“再这么下去，我恐怕真要被你榨干了。”
萧灼翎低头望着他，发丝垂落在他锁骨处，带着轻轻的痒。
心底有个念头反复冒出来，她其实很想问，他会不会在某个瞬间，把她和沈清宴放在一起比较？
不管是平日里的相处，还是此刻这样亲密的时刻。
她甚至会忍不住猜，他会不会也会在心里衡量，她和沈清宴带给他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他更喜欢哪种？
这些念头像细小的刺，轻轻扎着她的心口。
可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感受着他掌心的力度，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种时候问出这种话，太煞风景了，说不定还会惹得两人都不痛快。
她咬了咬下唇，把那些没说出口的疑问压回心底，俯身重新吻上他的唇，把情绪藏进了更深的缠绵里。
肌肤相贴的温热漫遍全身，贺烬野喉间溢出低哑的喘息。
......
所有的规矩与分寸都像是被打散了，只剩下本能的靠近。
他第一次清晰地觉得，自己竟会这般放浪形骸。
萧灼翎趴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指尖无意识地在他皮肤上画着圈，看着他眼底未散的情意轻声问，“你喜欢吗？”
贺烬野收紧手臂把她圈得更紧，眼神灼热地锁着她，一字一句道，“喜欢。”
萧灼翎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指尖轻轻戳了下他的胸膛，“那你满意吗？”
贺烬野喉间溢出低笑，手臂一撑便翻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侧，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暧昧，“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