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微微摇头，她这表情，把他当傻子了。
虞栖迟要是能听见他心声，那绝对会接一句，你真聪明。
正午的阳光浓烈，光影洒进打开的窗户，为细微的灰尘都镀上了一层金光。
得，没傻，占不到便宜。虞栖迟心里想着，捂着肚子盯着张起灵吃香蕉。
想当混蛋猴子，抢香蕉。
饿死鱼了。
胖子走进来，“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没什么大碍，要不吃饭去？”
“哑巴张的妹妹饿了，烧烤走起，花爷请客。”
黑瞎子看着虞栖迟捂着肚子，还是死鸭子嘴硬的主。
不回家，肯定是没钱了。
“什么？黑瞎子请客！真好，熊瞎子大好人呐！”
虞栖迟笑着说完，就被旁边已经去洗手间换好衣服的张起灵拉住了手，往外走。
她看着他的后脑勺，皱眉思考，他是有什么当哥哥的癖好吗？
对于张起灵来说，他的记忆中忽然出现了熟悉的一张脸，是一张照片上的女孩子。
年纪很小，约莫七八岁的样子。
具体这张照片是谁给他看的，并没有想起来。但是他想到这张照片，同时有个声音也在告诉他。
这个是妹妹，会永远陪着他的妹妹。
这句话，有些难理解，就连懂得很多的张起灵也没有懂其中的含义。
或许这里还有其他的故事。
跟在后面的黑瞎子，拿出钱包一顿翻。看虞栖迟刚才笑那样，好像这顿饭不请，她就能笑话他好久。
比如，笑话他抠搜的，还穷。
黑瞎子找了个烟火气十足的烧烤大排档，点了串，又点了啤酒。
而虞栖迟悄咪咪的用手指摆出行走的动作，好不容易搭到黑瞎子放在桌子上的烟盒，就被旁边张起灵摁住了。
“吸烟有害健康。”
“认我当妹妹，少活好几年。”
虞栖迟直接用另类的话怼回去了，她可不想要哥哥，还是稀奇古怪出现的称呼。
她宁可信张起灵脑子瓦特了，也不信什么妹妹，哥哥这种。
“你还会抽烟？”黑瞎子笑着打开啤酒，给每个人满上，除了张起灵。
病人要远离不健康的东西。
“不会。”
玩玩不行吗？
虞栖迟没问，端起酒杯，拿起牛肉串，吃起来特别上食。
“明天用不用我陪你去。”吴邪还是没忍住问。
一是他想弄明白为什么盘口教给她，二是怕三叔下边那些人不老实，虽然他们也不会听他的。
三是……
“你随意。”
虞栖迟只顾着喂饱自己，压根没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算这件事很重要，她现在也不会影响自己的心情。
毕竟这些年，她早就习惯了。
“我看你挺能喝啊！这么一会，两瓶下去了。”
胖子又给她开了一瓶，这也是他们从西王母宫出来，第一顿痛快饭。
可要喝个痛快。
还有更多的事要解决，要趁现在了。
“你信不信，我能一个人挑战你们五……不对，这是病号，那就一挑四！”
虞栖迟真的很有自信，那没什么高智商，还喝不过几个男人么！
千杯不倒，不断片！
“给你能耐坏了，也不怕第二天五迷三道的去吴三省的盘口耍酒疯？”
黑瞎子手中的酒杯轻轻对着她酒杯撞过来，一口闷了，又咬了一口串。
看这架势，她就算走路画圈去，也不会出事。
吴邪要跟着。
张起灵从醒来后也一直黏糊着虞栖迟，两个人跟着，安全系数已经很高了。
“画圈我也有钱挣，有钱能使瞎…嗝，瞎蒙子用眼睛说话！”
虞栖迟故意打了个嗝，差点就来了一句有钱能使瞎子推磨。
这不就是在正主面前蹦跶嘛！
“你就不怕有钱没命花？”
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的？
九门的人，哪一个不是能吃人不吐骨头的。
啪的一声，黑瞎子大腿被狠狠拍了一下。
“放屁！你个乌鸦嘴！”虞栖迟正好也就坐在他旁边，抬手就拍了过去。
手速也是练就出来了。
但是黑瞎子也是没躲，他又倒了一杯，心里只有一句，真凶！
“那我也凑个热闹，后天再回北京。”邂雨臣端起杯子，眼神斜睨了一眼虞栖迟。
不止他这个发小好奇，他也好奇。
最后决定都去。
然后就开始对瓶吹，一箱接一箱。
他们没想到的是，她真的特别厉害，已经把吴邪喝趴下了。
“菜！”
虞栖迟指着吴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