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苏芮靠在座椅上，微微喘息着整理头发。
她的口红早就花了，裙子也有些皱，可眼神却比之前更加明亮。
“看来周先生……确实憋坏了。”她轻笑道。
周阳没否认，只是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看向苏芮：“你经常这样？”
苏芮挑眉：“哪样？”
“撩客户。”
苏芮笑了，伸手拿过他嘴里的烟，自己吸了一口：“那得看客户是谁。”她吐出一个烟圈，“像周先生这样的……不多。”
周阳哼笑一声，没再追问，苏芮眨了眨眼，笑得意味深长：“那……以后有机会，再深入交流？”
周阳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低声道：“看心情。”
苏芮轻笑一声，推开车门，高跟鞋重新踩在地面上，又恢复了那副精明干练的模样，仿佛刚才的旖旎从未发生过。
周阳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某处松了一下。
也许向安说得对，人总不能一直绷着，该释放的时候，就得释放。
周阳开着崭新的保时捷驶出4S店，深灰色的车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向安坐在副驾驶，一脸促狭地笑着：“怎么样，这车开起来带劲吧？”
周阳单手扶着方向盘，感受着引擎低沉的轰鸣，嘴角微扬：“还行。”
“还行？”向安夸张地瞪大眼睛，“三百多万的车，你就给个‘还行’？”
周阳瞥了他一眼，没接话。
向安嘿嘿一笑，凑近了些：“说真的，刚才在车库里……苏芮那女人没把你吃干抹净吧？”
周阳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语气平淡：“你想多了。”
“得了吧，你俩进去那么久，出来的时候她口红都花了。”
向安挤眉弄眼，“阿阳，可以啊，刚提车就‘试驾’了销售经理，这效率……”
周阳懒得理他，直接一脚油门，引擎骤然咆哮，推背感瞬间将向安按在了座椅上。
“卧槽！慢点！”向安死死抓住扶手，“新车啊大哥！别这么暴力！”
向安缓过劲来，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说正经的，晚上有事没？”
“怎么？”
“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向安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保证刺激。”
周阳挑眉：“酒吧？夜店？没兴趣。”
“切，那些地方多没意思。”向安摆摆手，“我带你去的是地下拳场，真正的黑拳，无规则，无裁判，打到认输为止。”
夜幕低垂，周阳的保时捷缓缓停在了一处废弃工厂外围。
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几个彪形大汉正在抽烟闲聊。
“到了！”向安兴奋地拍了拍车门，“等着，我叫人来接。”
他刚掏出手机，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男人小跑着迎了上来。
“向哥！可算把您盼来了！”男人热情地握住向安的手，鸭舌帽下露出一张阳光的笑脸。
他看起来二十出头，穿着潮牌t恤，耳朵上还戴着枚闪亮的耳钉，完全不像想象中黑拳场接应人的样子。
向安大笑着和他击掌：“小刀，最近生意不错啊！”
“托您的福！”小刀笑嘻嘻地转向周阳，眼睛一亮，“这位就是周哥吧？久仰大名！安哥天天跟我念叨您呢！”
他热情地伸出手，周阳礼貌性地握了握。小刀的手掌很有力，虎口处有一层薄茧，看来也是个练家子。
“周哥第一次来？”小刀一边引路一边回头笑道，“放心，咱们这儿虽然看着糙，但安全绝对有保障。您就当来看个新鲜，保证比什么夜店酒吧刺激多了！”
推开最后一道铁门，震耳欲聋的声浪扑面而来。小刀护着两人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一处视野绝佳的VIp区。
“这儿专给贵宾留的，”他麻利地搬来两把椅子，“酒水随便喝，有事随时叫我。”
周阳环顾四周，这个地下拳场比想象中正规，中央的八角笼被聚光灯照得雪亮，四周的观众席居然还分了三六九等。
最前排的VIp区都是像他们这样的客人，后面则是普通观众。
“怎么样，不错吧？”向安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今晚压轴赛可有意思了，咱们临海本地的‘疯狗’陈东，要干小霓虹的山本健一！”
正说着，场上一阵骚动。一个泰国选手被大毛人一记重拳Ko，直接瘫在了笼子里。
“卧槽！”小刀猛地站起来，“这老毛子下手真黑！向哥您俩慢慢喝着，我去看看那泰国佬……”
他匆匆跑下场，还不忘回头喊道：“酒在冰桶里，您二位随意！”
周阳看着小刀在场边忙前忙后的身影，若有所思：“他倒是挺会来事。”
“那可不，”向安倒了杯威士忌推过来，“别看他年纪小，在这片混得风生水起。道上人都给面子，叫他‘笑面虎’。”
正说着，主持人激昂的声音响彻全场：
“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让我们欢迎今晚的压轴选手！”
随着主持人激昂的呐喊声，全场灯光骤然熄灭，只留下两道刺眼的聚光灯。
“首先出场的是——来自霓虹极道组织的空手道冠军，山本健一！”
通道中，一个身着黑色和服的男子缓步走出。他梳着传统的月代头，腰间系着血红色的腰带。
当他走到灯光下时，突然扯开和服前襟，露出布满整个胸膛的狰狞刺青，那是一条盘踞的黑龙，龙眼处特意用红色纹出嗜血的光芒。
山本用生硬的中文喊道：“支那人，三回合内，让你跪下！”
说着，他突然一个箭步冲上擂台，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记手刀劈向擂台边的铁柱。“咔嚓”一声，拇指粗的铁柱竟然被生生劈弯！
全场哗然。
周阳眯起眼睛，目光在山本的手上停留片刻。那双手骨节粗大，布满老茧，显然是经过长期特殊训练的杀人利器。
山本缓缓转身，对着观众席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装模作样。”向安不屑地撇嘴，但眼神却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