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混蛋！”
巨大的咒骂声让白雅和巧兰双双定在原地。
她们从堂中穿过，路过书房时，传来极脆亮的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这一声怒骂。
巧兰有些尴尬地看向一边的白雅。
“不好意思啊，今天不知怎么……”
白雅摇摇头勾勾嘴角，示意她自己不在意，巧兰这才又牵着白雅继续往前走。
巧兰家不愧是以玉石发家，每户门的门框上都嵌着玉片，有的闪着琉璃一般的光泽，有的又温白莹润，交替排布，仿佛有某种规律。
“近日来京中贵人们对玉的收藏热情淡了很多，传说是圣人斥责了京中的奢靡风气，听说还将竞玉的一干人革了职，只是这样一来……”
巧兰有些忧心忡忡的。
“我家的玉便卖不出去了……”
白雅见巧兰身后的门框上嵌作装饰的玉片缺了一半，问道：
“怎会如此严重？”
巧兰摇摇头。
“我家玉石专供贵族，都是极上等的玉石，寻常人家根本买不起，而别处的世家大户又最喜追着京中的风潮，若京中贵族不买便没有人买了。”
世人皆如此，追着贵族所用之物便认为是好的，京中盛行的甚至是由宫中先带起来的风气，一开始是兆贵妃献给皇帝的生辰礼，一块上等玉摆件，皇帝龙颜大悦，下面的官员争相效仿，但凡送礼，总少不了一块玉，巧兰的父亲就是此时发了家。
白雅无言宽慰宽慰巧兰，看她面色好转，才又问道。
“近日你府中可有失窃？”
“失窃？！”
巧兰听闻大惊失色，遣散仆从后，连忙将白雅拉到一旁的荷花池旁低声问道。
“此事你如何得知！”
白雅指着一边门上那个只剩一半的玉片。
“这个玉片上有一枚指印，若是自然掉落不会有指印，况且这枚指印还是拇指的一半，呈划线状，也就是说有人废了大劲想要将这枚玉片扣下来，只是不巧，只扣下来一半，玉片便断了。”
“一个小小玉片，如何能说是失窃？”
在巧兰的心中，这玉片都只是一个装饰罢了，便是自己日子久了掉了也是有的，便松了一口气。
“玉片事小，若是丢了法器呢，丢失后这阵法可怎么展的开？”
巧兰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僵硬。
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握着白雅的手。
退后两步。
不可置信地看向荷花池中心，只见那中间的柱子上空余一个半圆的凹槽，那凹槽上明显之前放着什么，成色比周围新很多。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真的很好奇，巧兰你的记忆为什么没有被抹去？”
巧兰眼神幽暗，手紧紧攥着。
“你一点也没变。”
巧兰嗤笑出声。
“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把别人耍的团团转。”
“你是什么时候将楼绿牌拿走的？若没有法力，进入这偌大的荷花池不被发现怕是不能？”
换而言之，盗走这荷花池中楼绿牌的不能是别人，只能是你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