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元谋的初冬，古猿沟遗址的沟谷里积着薄霜，热带森林遗存的腐殖土在阳光下泛着深褐色，将地下1500万年的元谋古猿痕迹，藏进“河湖相沉积层”的细腻泥沙中。林晚站在沟谷旁的“剖面11号”前，聚灵玉佩贴在掌心，传来一阵比蝴蝶古猿颌骨更原始的“古猿灵气”——没有犬齿的锋芒，却带着颅骨特有的温润厚重，像是远古热带森林里的生命气息，在沉积层中封存了千万年仍未消散。
“根据蝴蝶古猿颌骨的‘元谋古沟’线索和古猿沟遗址勘探报告，剖面11号的‘中新世早期河湖相沉积层’中，藏着‘元谋古猿完整颅骨’。”顾倾城展开一张卷边的《元谋古猿沟地质剖面图》，指尖在沉积层的“灰黑色黏土层”处点了点，“这颗颅骨保留了完整的脑颅、面颅和齿列，脑颅容积比蝴蝶古猿大15%，齿列的‘犬齿钝化’迹象初显，是证明‘早期古猿向人科演化’的关键证据。2012年试发掘时，曾在沉积层边缘找到过耳骨残片，但完整颅骨藏在黏土层的‘透镜状夹层’中——黏土层遇干易裂，遇水易滑，且遗址旁的‘文旅开发商’想推平沟谷建‘古猿主题乐园’，要是重型推土机进场，整个沉积层会被碾成碎土，颅骨连渣都找不到。”
古猿沟考古队的尹教授，穿着厚羊毛野外服，手里拿着一块颅骨复制品，神色焦急：“开发商的王总昨天带着推土机队来了，说‘考古太慢，先推平场地搞建设’，还在沉积层旁画了‘推土红线’，离透镜状夹层只有5米远！我们拿出《文物保护法》和遗址保护规划，他却说明天就动工，说‘耽误了工期要赔违约金’，甚至偷偷在沟谷东侧挖了‘施工便道’，推土机已经停在便道上了！”
尹教授指着远处的推土机：“你看那几台机器，铲斗都对准沉积层了！王总还放话，要是我们拦着，就用‘合法施工手续’逼我们退场——他手里的手续是之前用‘普通沟谷整治’名义办的，根本没提底下有古猿化石！”
林晚走进剖面11号，指尖轻轻触碰黏土层的表面，聚灵玉佩突然发烫，左眼泛起淡红光晕。她清晰感应到地下3.2米处的透镜状夹层中，颅骨的灵气像一团柔和的光，被细腻的泥沙牢牢裹着，而推土机的引擎已经启动，轰鸣声在沟谷里回荡，铲斗正缓缓落下，再往前1米就会挖到沉积层。
“绝不能让他们推土！”林晚转身对众人说，“顾倾城，你立刻联系省文物局和自然资源局，出示沉积层和颅骨的勘探证据，让官方叫停施工；尹教授，你帮我准备‘沉积层保护工具’——细竹筛、保湿喷雾和软质刮板，防止黏土层干裂；我留在剖面定位颅骨的准确位置，用聚灵玉佩感应推土机的动向，一旦他们强行推进就上前阻拦。”
顾倾城立刻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寒风里的声音带着急切；尹教授则从考古箱里拿出特制工具——保湿喷雾里加了植物保湿剂，能让黏土层保持湿润却不打滑，细竹筛的网眼细如发丝，专门用来筛选泥沙中的骨片。林晚趴在剖面旁，掌心贴着黏土层，聚灵玉佩的震动越来越清晰，她能“看到”颅骨的轮廓：脑颅圆润，面颅前突程度比蝴蝶古猿轻，齿列整齐，正安静地躺在透镜状夹层的正中央。
没过多久，顾倾城激动地跑回来：“文物局和自然资源局的人马上到！已经给王总发了‘停工通知书’，说他的施工手续‘未涵盖文物保护区域’，属于违规施工！”
就在这时，王总突然下令让推土机“先推一小段”，铲斗猛地向沉积层铲去！林晚立刻冲过去，张开双臂拦在推土机前，聚灵玉佩的灵气形成一道无形屏障，挡住铲斗的下落轨迹。推土机司机见状赶紧停机，王总从驾驶室里跳下来，还想争辩，文物局的执法车已经开到沟谷口，执法人员当场出示停工文件，将推土机队驱离现场。
“幸好拦住了！再晚2分钟，沉积层就被铲破了！”尹教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赶紧带着队员们来到剖面11号前，“现在动手清理，先喷保湿剂，再用刮板轻轻刮去表层泥沙。”
队员们用保湿喷雾均匀喷洒黏土层，软质刮板小心刮去泥沙，灰黑色的黏土下，渐渐露出一点乳白色的骨茬——是元谋古猿颅骨的额骨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