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奶奶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唉。”刘奶奶一边摊着饼子，一边又叹了口气。
思考着要是顾娍璋不想在楚念安身上花费情绪，那她离开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真希望小念安能在顾娍璋离开前，让她改变主意。不然就楚念安这心软的性子，可带不动他们一老一小啊。
到时候只有楚念安的冰系异能，饮水都不够了。
“刘奶奶，怎么啦？”楚念安刚好走进厨房，就听到这声叹息。
刘奶奶奇怪地打量着楚念安，问道：“这么快就训练完了？昨天傍晚可是训练了两个一小时。”
“哦，今天娍璋可好了说话了，我说想休息会儿，她就同意了。我来看看有没有啥好吃的，给她做着吃，让她心情再好点。”楚念安一边说着，一边翻找着从超市带回来的即食食品。
刘奶奶听了这话，嘴角往下一撇，表情一言难尽的看着楚念安。
昨天楚念安训练时也要求过休息，顾娍璋下手可一点都没减轻力道，更别说休息。
这昨天刚吵了架，今天你说怎样就怎样，你就没觉得这其实是顾娍璋在说“你爱咋咋滴”嘛。
刘奶奶犹豫了一下，还是劝楚念安：“训练那是为了你好，现在这外面的环境，多练练才能多几分活下去的机会。你要是想给小娍璋做吃的，告诉我，我来做，为你好，你可别跟她拧着来了。”
楚念安一脸不解，刘奶奶这话，咋感觉像是她和娍璋闹不愉快了似的。
楚念安以前很擅长察言观色，解读气氛，可她对顾娍璋的认知，还停留在小时候那个玩伴的印象里。
小时候的顾娍璋，啥情绪都摆在脸上，而现在的顾娍璋早就不是那个人了。
现在的顾娍璋，大多时候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就算再厌恶，那情绪也只是一闪而过。
“刘奶奶，娍璋真同意我休息了。”楚念安手里拿着一瓶辣椒酱和午餐肉，觉得这两一起炒炒，应该挺下饭的。
刘奶奶从楚念安手里一把拿过辣椒酱和午餐肉，推着她出厨房，说道：“快去训练，娍璋这是为你好。你可别找借口偷懒。炒炒是吧，我会做，先煎午餐肉再炒，你放心。”
心里想着：没事提什么休息，好好表现让顾娍璋打消离开的想法，才是正事儿。
被推回客厅的楚念安回到顾娍璋面前，虽然不理解刘奶奶为什么不让她休息，但老人家说的话，让她觉得是对的。
她也察觉到自己现在有些奇怪，就是面对顾娍璋时，总想说些做些什么，通过顾娍璋的态度，证明些什么。
楚念安继续训练并且更加认真。
顾娍璋看着从客厅路过，往阳台走去的刘奶奶，发现老人家一直用余光留意着她们。
“刘奶奶也想训练？”顾娍璋一边朝着楚念安发起攻击，一边问刘奶奶。
刘奶奶一听顾娍璋这话，心思一转，试探着说：“我？我可不行，不过小宇行啊，等过段时间他再长大点，你也给他训练训练，行不？”
顾娍璋想都没想，直接摇了摇头，说道：“以后再说。”
心里想着：等他再长大点，我早不和你们一块了。
顾娍璋铁了心要离开，倒不是还在气头上，而是她心里清楚得很，眼下骷髅军团还没发展起来，她真不适合跟善人一块儿走。
她还记得在上个位面的时候，就跟啾啾讨论过那些养着的善人。
善人生来就带有功德，他们靠在轮回中历劫来积攒功德。
为了确保进入轮回后，不会因为人生太过悲惨，情绪崩溃，从而毁掉历劫，他们会给自己设定一个行为边界，像是程序一般必须执行。
具体表现就是，当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他们会奋起反抗，甚至反杀敌人。
但要是当时没能反杀成功，过后就会心软，哪怕知道敌人躲在暗处窥视生命，也会选择放任等对方主动攻击。
而顾娍璋呢，在前期实力弱小的时候，更习惯的做法要么是直接迎战，要么就是避开。
可一旦避开了，她就会把那些对自己有针对性杀意的人，全部追着除掉，不留后患。
等后期骷髅军团变得强大了，那些带有杀意的人，即便依着善人也没关系，他们根本伤不到自己。
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啊，她没办法任由善人守着那个边界。
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她们肯定会不停地争吵，矛盾只会越来越大，所以她才下定决心离开。
刘奶奶听了顾娍璋这话，心里明白，她没同意也没坚定的拒绝，看来顾娍璋已经有了一个人离开的打算，但也还只是打算。
她看了眼还在被纸刀攻击的楚念安，暗暗想着：你可长点心，努力点啊，赶紧打消顾娍璋这想法。
吃完饭，顾娍璋也没休息，直接抄起剩下的碗，借助椅子做成的弹弓，把丧尸往合适的位置引。
然后让楚念安用钉子制作的冰弹，两人一同拉动弹弓，朝着丧尸的脑袋就射了过去。
“嘿，她动手收拾丧尸了。”有人低声说道。
“嗯，咱们从后面绕过去，直接去拿物资。林海他们最先搜的小区住户，食物和饮水肯定不少。”另一个人回应道。
冰弹才射了没几下，顾娍璋眉头微微一皱，没再接过楚念安刚凝聚好递来的冰弹，而是换上了瓷碗。
“距离太近了，得先把它引远些。”顾娍璋扭头，给身后正一起拉弹弓的楚念安解释了一句。
这丧尸的位置已经朝着她们这边偏离了，跟刚开始攻击的地方相比，远了一大截。
要是再靠近，虽说内胎做了一定的消音处理，她担心万一丧尸还是察觉到她们，那就麻烦了。
正面攻击她拿这丧尸没招。
顾娍璋又重新把丧尸引回到最开始攻击的那个点，这才继续用带钉子的冰弹发起攻击，距离偏移就换上瓷碗把丧尸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