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畔的月光

享乐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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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月夜谈心,故乡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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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终于夺回了它对底比斯的统治权。

白日的喧嚣与浮华,被如水般清凉的夜色,冲刷得一干二净。王宫里,那些明争暗斗、阿谀奉承,都暂时蛰伏进了沉沉的黑暗里,等待着下一个黎明的到来。

对于苏沫而言,夜晚,是一天之中,最漫长,也最残忍的时刻。

白日里,她可以强迫自己,用学习那些诘屈聱牙的圣书体文字,用应付那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用扮演好“伊西斯之眷”这个角色,来填满自己的每一寸思绪,麻痹那根名为“思乡”的、最脆弱的神经。

可一旦夜幕降临,万籁俱寂,那份被压抑了一整天的、蚀骨的孤独与思念,便会如潮水般,汹涌而上,将她整个人,彻底淹没。

她从新换的、更加奢华的寝宫里那张铺着柔软豹皮的大床上起身,赤着脚,走到了敞开的窗边。

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圆,像一面被打磨得光洁无比的银盘,高悬在深紫色的天鹅绒般的夜幕上。清冷的月辉,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为庭院里那些静立的棕榈树、沉睡的睡莲池,都镀上了一层梦幻般的、不真实的银边。

苏沫伸出手,接住一缕月光,那光,凉飕飕的,像碎裂的冰。

她知道,这轮月亮,和她故乡的那轮月亮,是同一轮。

可月光之下,早已,物是人非。

她再也看不到那些由钢铁与玻璃构成、在夜晚依旧能吐出璀璨光芒的“山脉”;再也听不到那些不用马拉、自己就能在平坦大道上飞驰的“铁盒子”发出的喧嚣;再也……见不到那些,她爱着的,和爱着她的亲人。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眼泪,毫无预兆地,就从眼眶里滚落了下来。

她不想哭出声,怕惊动了守在门外的阿尼娅,让她担心。她只能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任由那些滚烫的、咸涩的泪水,无声地,划过脸颊,滴落在冰凉的石质窗台上,溅开一朵朵小小的、绝望的水花。

她下意识地,抬起左手,紧紧地握住了手腕上那只冰冷的、神秘的蛇环。

这东西,是她与那个世界,唯一的、也是最后的联系。

是它,把她带来了这里。

可是,它什么时候,才能带她回去?

她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窗框上,喉咙里,溢出了一声极轻的、压抑的呜咽。她望着那轮亘古不变的明月,无意识地,哼唱起了一段旋律。

那是一首她已经记不清完整歌词的、非常古老的民谣。调子很简单,也很悲伤。

“……月光光,照地堂……虾仔你乖乖训落床……”

断断续续的、不成调的歌词,是用她自己的、在这里无人能懂的语言唱出来的。那声音,很轻,很低,像梦呓,像叹息,带着浓得化不开的乡愁,飘散在寂静的、属于三千年前的埃及的夜色里。

拉美西斯处理完最后一份关于三角洲地区税务的卷宗时,已经接近午夜。

他的大脑,因为一整天高强度的运转,而有些发胀。追查投毒真凶的线索中断,朝堂上那些老狐狸们明里暗里的试探,还有边境部落的骚扰……一桩桩一件件,都像乱麻一样,缠绕着他。

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他挥退了侍从,独自一人,走出了书房。他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只是想在宫中随意走走,吹一吹夜晚的凉风,让自己那颗被权力与阴谋塞满了的脑袋,得到片刻的喘息。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苏沫新搬的庭院附近。

就在这时,一阵极轻的、奇特的、他从未听过的歌声,顺着夜风,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那歌声,没有埃及歌谣的庄严或热烈,也没有任何他所熟悉的音律。那是一种非常简单、非常纯粹的旋律,像溪水,像晚风,却又带着一种……让人心头发紧的、深切的哀愁。

他循着声音,放轻了脚步,缓缓地,靠近了那座亮着一盏孤灯的庭院。

然后,他就看到了她。

看到了那个,正倚在窗边,独自望月的身影。

月光,如同一匹最上等的、半透明的银色纱幔,温柔地披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略显单薄的、纤细的轮廓。她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苍白而脆弱。有晶莹的东西,在她的脸颊上,一闪而过。

她在哭。

这个认知,让拉美西斯的心,没来由地,被刺了一下。

他见过她聪慧的、冷静的、甚至有些狡黠的模样;也见过她谦卑的、惶恐的、急于自保的模样。

但他,从未见过这样……卸下了所有伪装与防备,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一样,独自在月下,无声哭泣的她。

她身上那种浓得化不开的、仿佛能将周围一切都吞噬的悲伤,让拉美西斯感到了一种莫名的、他自己也说不清的……心疼。

他想转身离开,不该去打扰这份属于她自己的、私密的脆弱。

可他的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怎么也迈不开。

在原地,沉默地、静静地观察了片刻后,他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他理了理自己的长袍,从阴影里,走了出去。

苏沫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人的靠近。

直到一个高大的、带着熟悉气息的阴影,将她头顶的月光,遮住了一大片。

她猛地一惊,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瞬间回过头!

当她看清来人是拉美西斯时,她脸上的惊恐,迅速地,转为了更大的、几乎让她窒息的慌乱。

她做贼心虚一般,胡乱地用手背,去擦拭脸上的泪痕,动作急切而狼狈。

“殿……殿下……”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拉美西斯看着她那副惊慌失措、试图掩盖自己失态的模样,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一个习惯了发号施令的王储,一个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但他,真的,不擅长安慰一个正在哭泣的女人。

他想说点什么,但张了张嘴,出口的话,却显得格外生硬,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审问般的语气。

“你在想什么?”

问完,他自己都觉得,这话问得,实在是太笨拙了。

苏沫被他问得一愣,低下头,死死地绞着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书房里,一片令人尴尬的沉默。

拉美西斯看着她那泛红的眼圈,和依旧在微微颤抖的肩膀,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又涌了上来。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最终,从自己腰间的饰带上,解下了一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质地柔软的白色细亚麻布,递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动作,有些僵硬,眼神,也刻意地避开了她的脸,望向了窗外的月亮。

“擦擦。”他用一种近乎命令的、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这大概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苏沫看着递到眼前的“手帕”,彻底呆住了。

她没想到,这个高高在上的、喜怒无常的王储,会用这样一种……笨拙,却又带着一丝奇异温柔的方式,来安慰她。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微颤的手,接过了那块带着他体温的亚麻布。

布料上,有一股淡淡的、属于他的、混合着雪松与焚香的干净气息。

这个小小的、带着善意的举动,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拨动了苏沫心中那根最脆弱的弦。也让她那颗因为被窥破了脆弱而高高悬起的心,缓缓地,落回了原处。

她感觉到,他并无恶意。

或许是今晚的月色太温柔,或许是压抑了太久的思念需要一个出口,又或许是……他那笨拙的安慰,让她产生了一丝不该有的错觉。

她擦干了眼泪,却没有立刻将亚麻布还给他。

她只是捏着那块布,低着头,用一种近乎呓语的声音,轻声地,回答了他刚才的那个问题。

“我在……想我的家乡。”

她的声音,很轻,很飘,像是随时都会碎在夜风里。

“我的家乡……”她抬起头,重新望向窗外那轮明月,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眷恋和迷茫,“它离这里……很远,很远。远到……我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能再回去了。”

她不敢说穿越,不敢说时空,她只能用一个“远”字,来概括那段隔绝了三千多年光阴的、令人绝望的距离。

“我们家乡的月亮,和这里的,一模一样。”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所以,每一次看到它,我就会想起我的……亲人。”

拉美西斯静静地听着。

他没有插话,也没有追问。

他只是站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一起看着那轮清冷的明月。

他无法想象,她口中那个“很远很远”的家乡,到底是什么模样。

但是,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话语里那种,被连根拔起的漂泊感,和那种深入骨髓的、对故土的思念。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

他想起了那些,跟随他一起,远征叙利亚的士兵。他见过那些最勇猛的战士,在战斗的间隙,从怀里,掏出一块来自家乡的石头,或是一缕妻子的头发,默默地亲吻。

他也想起了他自己。

身为王储,未来的法老,他拥有整个埃及。可这片广袤的土地,于他而言,是责任,是荣耀,是战场,唯独,不是一个可以让他卸下所有防备、真正感到安心的“家”。

他站在万万人之上,却也……比任何人都更加孤独。

某种程度上,他和她,是一样的。

他们都是,这世间,最孤独的异乡人。

“你的家乡……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要柔和了许多。

苏沫侧过头,看着他。

月光下,他的轮廓,显得不再那么锋利,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映着皎洁的月光,像两潭安静的、深不见底的湖水。

她鬼使神差地,开始向他描述。

“我的家乡啊……”她的眼神,变得悠远而温柔,像是在回忆一个无比美好的梦,“那里……很和平,很安宁。人们住的房子,都……很高,很高,像一座座没有尖顶的金字塔,到了晚上,会发出比星星还要亮的光。”

“我们出门,坐的‘马车’,不用马拉,跑得比最快的骏马还要快。我们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可以用一种……神奇的小盒子,随时随地,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样子,哪怕……我们隔着万水千山。”

“在那里,女孩子……也可以像男孩子一样,去读书,去学习自己想学的任何东西……大家,都过得很简单,很……自由。”

她用一种近乎童话般的、模糊的语言,描绘着那个属于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化的世界。

她知道,这些话,在拉美西斯听来,只会像是一个充满了幻想的、不切实际的梦境。

但她,只是想说一说。

哪怕,只有一个听众,也好。

拉美西斯安静地听完了她所有的描述,没有提出任何质疑。

他看着她脸上那种,在提到家乡时,才会浮现出的、熠熠生辉的神采,心中,再次被那种奇异的感觉,击中了。

他终于明白,她身上那种与所有埃及女子都截然不同的气质,究竟从何而来。

原来,她是来自那样一个……不可思议的、宛如神话般的国度。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苏沫以为,他会觉得她是在胡言乱语。

然后,他才缓缓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郑重。

“也许……有一天,伟大的伊西斯女神,会亲自,指引你,找到回家的路。”

这是一句很官方,甚至有些敷衍的安慰。

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带着一种奇特的、令人信服的力量。

苏沫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却有了一丝笑意。

“或许吧。”

一阵夜风吹来,带着睡莲的清香,也带着一丝凉意。

苏沫下意识地,抱了抱自己的手臂。

“外面冷,进去吧。”拉美西斯说道。

他看着她,又补充了一句,语气依旧有些生硬,却不再是命令,而更像是一种……笨拙的请求。

“以后……如果不开心,可以……来找我。”

说完,他仿佛也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有些过于突兀和亲密了。他有些不自然地,转过身,背对着她,留给她一个高大而挺拔的背影。

“早点休息。”

他丢下这四个字,便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走入了庭院的阴影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苏沫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她低头,看着手中那块,还残留着他体温的、柔软的亚麻布,又抬头,看了看他消失的方向。

心底里,那片因为思乡而结成的、冰冷的湖面,仿佛被投入了一颗小小的石子,荡开了一圈又一圈、温暖的、细微的涟漪。

她意识到,这个高高在上的、喜怒无常的王储,这个未来会名垂青史的伟大君主,其实,也有着他作为“人”的、笨拙的、甚至有些可爱的一面。

而正是这一面,让她那颗一直紧绷着、充满了戒备的心,在今夜,彻底地、不可逆转地,松动了。

这次月夜下的谈心,没有解决任何实际的问题。

她回家的路,依旧遥遥无期。

笼罩在王宫上空的阴谋,也依旧未曾散去。

但是,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悄然间,发生了改变。

它极大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心理距离。

拉美西斯对她,多了一份怜惜,多了一份理解。他那颗属于王者的、掌控一切的心里,第一次,为一个人,生出了纯粹的、想要去保护的欲望。

而苏沫,她对拉美西斯的感情,也变得更加复杂。

那里面,有感激,有依赖,有敬畏,现在,又多了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去深究的、微妙的心动。

这份情感的深化,像一粒被埋入土里的种子。

它或许,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开出美丽的花。

但更有可能,它会在这片充满了权谋与鲜血的、不属于它的土壤里,长出致命的荆棘,将他们两人,都死死地,缠绕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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