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市的一切都已步入正轨。
产业园基地破土动工,庞大的建设场面日夜不休;St万天的股价在唐浩资金的暗中托举下,稳稳站在了1.2元上方,退市危机基本解除;
黑虎会经过方国立的整顿,也变得规矩了不少,开始按照唐浩的指示,为万天集团未来的项目清扫潜在障碍。
唐浩看着自己在家乡布下的棋局初步成型,心中颇为满意。
两个月的长假即将结束,他买好了2月28日返回魔都的高铁票,准备回去重新执掌建明资本,开启下一阶段的资本征伐。
然而,就在他准备启程的前一天,一个陌生的电话,打破了这份平静。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来自湖北的号码。
唐浩的心猛地一沉,他清晰地记得,马娇娇曾告诉过他,她的老家,正是湖北乌汉。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他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语气保持平静:“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口音和难以掩饰的焦急与哭腔:“喂,是唐浩唐先生吗?”
唐浩沉默了片刻,沉声道:“我就是唐浩,您是?”
“我…我是娇娇的母亲,于莉…”女人的声音带着颤抖。
“哦,是于阿姨啊。”唐浩的心更沉了,马娇娇的母亲直接找他,事情绝对不简单,“娇娇呢?她回魔都了吗?您找我是有什么事?”他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和。
“呜…”于莉听到这话,竟然直接哭出了声,断断续续地诉说起来,“唐先生…这事…这事都怪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啊。”
她开始讲述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故事:
原来,马娇娇有个弟弟,名叫马俊,一直不务正业,总想着发大财。
几个月前,他听信了别人的蛊惑,偷偷跑去了与龙国接壤的土缅国北部地区,据说那边有机会“快速致富”。
结果,财没发成,人却被当地一个自称 “帕敢土司” 的武装头目给扣下了。
对方打电话回来,索要一笔巨额赎金。
“我们家就是普通家庭,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啊…”
于莉泣不成声,“我当时急得没办法,只好…只好打电话给了娇娇…娇娇她…她连夜就从魔都赶回来了…”
唐浩握紧了手机,他终于明白马娇娇当初为何走得那么匆忙和反常。
“娇娇回来后,立即给那个什么土司转了50万过去…”于莉继续哭诉,“我们以为,钱给了,他们总该放人了吧?
可没想到,那个天杀的家伙拖了十天半个月,又说边境查得严,需要额外再交50万的打点费和‘保证金’。”
“娇娇为了救她弟弟,没办法,又将50万资金转了过去…我们想着,这下总该行了吧?”于莉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可…可没过几天,那边又打电话来,说运送我儿子的车遇到了边境巡警,为了逃跑,损失了一辆越野车,要我们再赔100万,才肯再次放人。”
听到这里,唐浩的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这分明是敲诈,是陷阱。
对方贪得无厌,根本就没打算放人。
“娇娇这次觉得不对劲了,觉得他们就是在骗钱…”于莉哽咽着,“她提出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对方最后同意了,约定在云南靠近土缅国的地界进行交易…”
“娇娇她…她一个人就去了云南…说要去接她弟弟回来…”于莉的哭声越来越大,“刚开始她还跟我有电话联系,说那边的人总是找各种理由拖延,想骗她继续转钱,但始终没见到对方带她弟弟来…直到…直到昨天…”
于莉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从昨天开始,娇娇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
一直提示不在服务区。
唐先生,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娇娇之前跟我提过您,说您很有本事…我求求您,救救娇娇,救救我儿子吧。
他们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活啊。”
电话那头,于莉已经哭得几乎昏厥。
唐浩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一股冰冷的怒意从他心底升起,瞬间席卷全身。
土缅国北部、帕敢土司、连环敲诈、失联……
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指向了一个极其危险和黑暗的境地。
马娇娇一个弱女子,深入那种虎狼之地,如今音讯全无,其处境可想而知。
他原本规划好的平静生活和对未来的商业蓝图,在这一刻被彻底打乱。
“于阿姨,您先别急,告诉我你们最后联系的具体地点和对方所有的联系方式。”唐浩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这件事,交给我。”
挂断电话,唐浩眼中寒光闪烁。
他看了一眼桌上那张明天返回魔都的高铁票,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撕成了碎片。
魔都可以晚点回,建明资本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一放。
但现在,有人动了他的人。
无论对方是盘踞一方的地头蛇,还是无法无天的武装分子,他都要去闯一闯这龙潭虎穴。
一场远赴西南边陲的营救行动,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