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双脚疼痛难忍，丁瑶却没有偷懒的打算。
这并非出于对叶凡的顺从。
而是赌气。
她心想：“你们都觉得我会偷懒吧？”
“我偏不！”
“我倒要看看，等你回来见到我这般模样，会不会心疼。”
这分明是存了试探的心思。
故意如此。
好教叶凡怜惜。
殊不知。
叶凡根本不会在意这些细节。
途中。
方婷仔细翻阅叶凡批注过的文件。
将批注内容一一记录在笔记本上。
整理完毕后。
她收好文件问道：“凡哥，你还打算让丁瑶回去？”
须知。
与叶凡交手有两条规矩。
其一，必须全新。
叶凡从不接受二手。
其二，凡他经手之人。
纵使不再眷顾，也绝不容他人染指。
因此。
自丁瑶踏入西贡地界那刻起。
她的命运就已注定。
不来？
雷功不会饶她。
来了？
叶凡亦不会放过她！
即便此刻回去，雷功不予追究，但只要她越界半分，叶凡绝不会允许她与他人有所牵扯。
所以说。
丁瑶的命运早已注定，无可更改。
听着方婷的话。
叶凡轻笑：“其实你想问的是，为何不承认她吧？”
闻言。
方婷抿嘴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凡哥。”
叶凡微微颔首。
坦然道：“不论是你们姐妹，还是小结巴。”
“个个都是全心全意。”
“唯独她...”
叶凡觉得有些好笑，说道：“她想的不是留在我身边，而是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武器。”
“以为跟我有了关系，就能利用我，达成她的野心。”
“你说，我该认可她吗？”
这一点很重要。
就像之前的小方婷，一开始来找叶凡时，也想用身体做交易——成为叶凡的女人，换取他帮方家对付忠青社。
但叶凡并没有答应。
他还很坦白地告诉小方婷，就算她不来找自己，他也会在那晚收拾忠青社。
后来方婷还是跟了叶凡。
但那时已经不再是交易，结局早已定下。
她的付出，不再是利用，而是真心想跟在叶凡身边。
所以，小方婷最后得到了叶凡的认可，可以叫他“凡哥”。
但丁瑶不一样。
她来，就是把事情当成一场交易。
事情结束后，在她心里这依然是一笔生意。
从头到尾，丁瑶心里最重的，是自己的野心，而不是叶凡。
这种情况，叶凡怎么可能认可她，让她叫自己“凡哥”呢？
当然不可能。
“哼！”李李听完叶凡的解释，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她冷哼一声，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好大的胆子！”
“凡哥，”李李带着娇嗔，“你早该跟我说清楚的，我还让她脱了木屐呢！”
“早知道是这样，就该让她踮着脚单腿站着，敢动一下，我就拿鞭子抽她！”
见李李这副气呼呼的样子，叶凡忍不住笑了：“这么大气啊？”
“当然！”李李斩钉截铁地说，“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
“她算什么东西，居然也妄想利用凡哥你。”
“武器?”
讲到这儿。
李李脸上满是毫不遮掩的讥讽。
“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镶金戴钻的宝贝？能和凡哥一起是她的福气，还敢提条件，胆子不小！”
越说越气。
李李心里总觉得闷闷的。
特别是刚才自己不知情，还好心帮了她一把。
现在知道她为什么受罚之后，就更不舒服了。
她干脆拿起大哥大，打给还在会所的小结巴。
“喂，小结巴，你去凡哥办公室一趟。”
“里面有个叫丁瑶的。”
“你看看她有没有脱木屐，要是脱了，就让她给我穿回去！”
电话那头的小结巴疑惑：“李李，那个丁瑶怎么了？犯天条了？”
“事情是这样的……”
李李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然后交代：“总之具体情况，等你晚上回来我再细说，你先去办公室看看。”
“妈的！”
小结巴本来就是小太妹出身。
骂起人来比李李直接得多。
只是听了李李几句描述，就立刻火冒三丈：
“操！一个小 ** 而已，还敢这么嚣张，我这就上去收拾她！”
对小结巴的话，李李没有阻止，算是默认了。
挂掉电话后，李李坏笑：“凡哥消消气吧，有小结巴在，丁瑶肯定没好果子吃。”
闻言，叶凡好笑地摇摇头。
“我根本没生气。”
他说的是实话。
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动气。
“行，那不提这个。”
李李摆摆手，接着问：
“凡哥，丁瑶的事先放一边。”
“但你也看到雷功和蒋天养的资料了。”
“接下来，雷功肯定会在意你的态度。”
“可你现在这样……好像不打算答应啊？”
对此，叶凡没有隐瞒，很坦率地点了点头。
他语气肯定地说：“当然不会同意。等他认清自己的位置，再来谈后面的事吧。”
难道雷功以为，送一个丁瑶过来。
就能让自己替他卖命？
真是可笑！
真把自己当成见色起意的人了？
而在另一边。
叶凡与李李离去后。
办公室里，只剩下丁瑶一人。
此刻的她。
并没有脱下木屐，依旧踩着，想借此让叶凡心生怜悯。
她手中拿着李李刚才送来的文件。
文件记录了雷功与蒋天养会面时的一举一动。
这是叶凡离开前。
特意让李李交给丁瑶看的。
此刻。
丁瑶读着记录，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坚持的决心。
这份资料的关键何在？
就在最后一段！
叶凡的态度，将直接影响蒋天养是否参与雷功的计划。
这意味着。
丁瑶的成败，至关重要！
如果她失败而归。
必将面对雷功的怒火。
试想。
一个失去作用的工具，归宿何在？
毫无疑问。
就是被丢弃。
看完文件后。
丁瑶合上文件。
心中更加坚定。
一旦被归为无用之人，她的下场。
恐怕连娼妓都不如！
野心勃勃的丁瑶，岂能容忍自己沦落至那般境地？
因此。
她只会更加坚定。
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小结巴背着双手，慢悠悠走了进来。
一眼就看见站在落地窗前的丁瑶。
她先看了看丁瑶的脚。
见她仍穿着木屐。
便直接说道：“丁瑶是吧？别站着了。”
“你是？”丁瑶头也不回地问。
“我，小结巴，凡哥的女人。”小结巴自豪地回答。
丁瑶立刻记起资料中的确有这么一号人物，是叶凡的女人之一。
再说。
能进到叶凡办公室里的。
自然假不了。
于是。
丁瑶问道：“是叶先生让我不用站的？”
“不是。”
小结巴笑眯眯地走到丁瑶身边。
说道：“你搞错了，凡哥回去吃饭，忙着呢！”
“我的意思是，你别光站着，给我垫脚！”
“……”
这下。
丁瑶愣住了。
原以为小结巴是叶凡派来的。
她心里还暗想，叶凡要是知道自己这么乖地站着，连鞋都没脱，还穿着木屐。
一定会心疼，让自己歇着。
现在看来。
事情完全不是那样。
相反。
自己怕是要倒霉了！
没等丁瑶细想。
小结巴又开口：“丁瑶，不垫脚的话，我就叫人把你轰出西贡，你要不要试试我有没有这个权力？”
闻言。
丁瑶只好照做，踮起了脚。
没办法。
丁瑶不敢赌！
尤其她才看完情报。
心里清楚，一旦被赶出西贡。
她就彻底完了！
雷功绝对会把她打入深渊！
旁边。
小结巴见丁瑶乖乖踮起脚，满意地笑了。
然后看了眼垃圾桶里带血的纸巾。
问道：“跟凡哥有过？”
丁瑶挺起胸。
答道：“是。”
这动作。
是想告诉小结巴。
自己也是被叶凡宠幸过的人。
别太过分。
可惜。
小结巴根本不在意，反而鄙夷地看着丁瑶。
问道：“站了多久了？”
丁瑶故作轻松：“几个小时而已。”
“呵。”
听了丁瑶的回答。
小结巴冷笑一声。
说道，“你很骄傲啊？”
丁瑶沉默不语，但腰杆挺得笔直。
这姿态。
分明是在回应小结巴。
见她这副样子。
小结巴心头涌起一股火气。
她凑近丁瑶。
板着脸端详了好一阵。
才开口说，“跟凡哥打了一场，居然还有力气站几个小时。”
“看来是没尽兴啊！”
“好！”
“既然有体力站那么久，接下来，你就单脚站着！”
“我倒要看看，你这小**骨头能有多硬！”
听到这话。
丁瑶气呼呼地扭头瞪向小结巴。
“你！”
心里更是憋闷得慌。
怎么回事？
今天遇到的人，怎么全不按常理出牌？
叶凡是这样。
本来聊得好好的。
不知为何就罚她站着。
现在小结巴来了。
她刚才所有的表现，无非是想告诉对方，彼此都是叶凡的女人，地位相当。
可小结巴却不按她预想的来。
反而故意刁难她。
丁瑶心里一阵委屈。
忍不住想冲口而出，“你别太过分。”
但话没说完。
就被小结巴打断了。
她眼睛一瞪。
喝道，“你什么你？！”
“丁瑶，我告诉你，别以为跟凡哥有过一次，就能跟我平起平坐了。”
“我叫凡哥，你怎么叫的？”
“凡哥准你改口了吗？”
这话一出。
丁瑶顿时哑口无言。
没错！
从头到尾。
叶凡确实没说过允许她改口。
而丁瑶也清楚。
平时大家称呼叶凡，都是叫“叶先生”。
只有极少数人。
有资格叫他“凡哥”。
而每一个能称他“凡哥”的人。
这便足以说明一切。
对叶凡来说，此人属于真正核心的内部成员。
若是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