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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青石镇风波,初闻洞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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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更急了,如同无数冰冷的细针,抽打在李靖单薄的道袍上。但他步履沉稳,仿佛这刺骨的寒意与他无关。身后的破庙迅速隐没在灰蒙蒙的雪幕之后,连同里面的血腥、恐惧和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

他低头,掂了掂手中那个沉甸甸的、沾着血污的粗布钱袋。神识微动,便已探清内里:几十枚磨损严重的铜钱,几块成色不一的碎银子,还有一小锭约莫二两的官银。这便是那独眼龙全部的身家,也是他在这洪荒人间获得的第一笔“资粮”。

“泼天的富贵路…”李靖嘴角那丝淡漠的弧度尚未完全敛去。曾几何时,他贵为人教门人,度厄真人亲传,何曾将这等微末财物放在眼里?但此刻,重归凡躯,孑然一身,在这陌生又熟悉的贫瘠之地,这点金银却意味着最实际的起点——食物、衣物、情报,乃至暂时的栖身之所。

他并未立刻清点,而是将钱袋随意塞入怀中,与那枚温润的、内蕴一丝暗金流光的破界珠放在一处。脚步不停,顶着风雪,沿着被积雪半掩的、依稀可辨的土路向前行去。他的目标明确:寻找人烟,最好是城镇。

风雪虽大,却无法阻碍他那远超当前修为境界的感知力。九字真言虽因修为尽失、神魂重创而无法施展其毁天灭地之威能,但其本源意境已深刻灵魂深处。“前”字真言对祸福的微妙预感,“行”字真言对空间方位的本能把握,依旧在发挥着极其微弱却关键的作用。他遵循着冥冥中的一丝指引,选择了一个方向。

约莫行了一个时辰,风雪渐歇。前方地势渐低,隐约可见一片被灰白群山环抱的小小盆地。盆地里,袅袅炊烟升起,虽然稀薄,却带着鲜活的人间气息。

一座小镇的轮廓,在雪后清冷的空气中逐渐清晰。

镇子不大,依着一条半冻的小河而建。房屋多是低矮的土坯或木石结构,显得颇为陈旧。镇口立着一座简陋的牌坊,上面刻着“青石镇”三个模糊的大字,牌坊一角已然破损,更添几分荒凉。牌坊下,两个穿着臃肿棉袄、抱着长矛的乡勇正缩着脖子跺脚取暖,看到风雪中走来的李靖,都投来警惕而好奇的目光。

李靖神色平静,步伐不疾不徐,仿佛只是寻常过路的游方道士。他身上的旧道袍虽然单薄破旧,但浆洗得干净,加上他此刻那深潭般沉静、完全不像落难之人的气质,倒让人不敢轻易小觑。

“站住!干什么的?”一个年纪稍长、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乡勇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拦住去路,长矛微微抬起,矛尖闪烁着寒光。

李靖停下脚步,打了个稽首,声音平和无波:“贫道乃云游之人,途经宝地,风雪阻路,欲入镇寻个落脚之处,买些吃食,不知可否行个方便?”他的态度不卑不亢,言语清晰得体,眼神通透,让人看不出深浅。

那乡勇上下打量他几眼,见他身形不算强壮,面色略显苍白(实则是重伤初愈的虚弱),除了气质特别点,不像是什么歹人,更感应不到多强修为,便松了口气,放下长矛,嘟囔道:“原来是位道爷…进去吧。镇里不太平,北边黑风山的强人时常骚扰,道爷自己小心些。客栈就一家,‘悦来’,沿着这条主街走到头就是。”

“多谢。”李靖微微颔首,迈步走进了青石镇。

镇内街道狭窄,积雪被踩得泥泞不堪。两旁店铺不多,门脸大多陈旧,生意也显得清淡。偶有开门的杂货铺、铁匠铺,里面的人也多是面色麻木。行人匆匆,脸上大多带着生活艰辛的困顿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偶尔有穿着皮袄、挎着刀剑、气息明显比常人凌厉的武者或低阶修士走过,眼神锐利地扫过四周,带着一股江湖草莽的煞气。

李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小镇的天地灵气远比斗罗大陆稀薄、驳杂(巫妖大战后,天地先天灵气开始向后天灵气转化),吸入一口,都需体内那微乎其微的灵力本能地去过滤杂质。而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仿佛有什么沉重的劫气笼罩着这片大地,让生灵心神不宁。这就是洪荒,广袤、古老,蕴藏着无限可能,却也更加残酷,底层生灵挣扎求存,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

他依言沿着主街走到尽头,果然看到一面褪色严重、边角破损的旗幡,上书“悦来客栈”四字,字体歪斜。客栈同样简陋,门板破旧,裂开好几道缝隙,里面光线昏暗,透出一股混合着劣质酒水、汗味、油烟和某种霉味的复杂气息。

推开吱呀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的木门,那股混杂的热气更加浓郁地扑面而来。大堂里稀稀坐着三四桌客人,多是行脚的商贩和几个眼神游移的江湖客,低声交谈着。柜台上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一个干瘦得像竹竿、眼珠却滴溜溜转透着精明的中年掌柜,正趴在那里打盹,听到门响,立刻抬起头。

看到李靖的打扮,掌柜眼中闪过一丝商人的精明,迅速堆起职业化的笑容:“哟,道爷,住店还是打尖?我们这有上好客房,干净暖和!”他刻意加重了“上好”两个字。

“一间清净的上房,一餐便饭,送到房里。”李靖言简意赅,不愿多言,从怀中取出那个粗布钱袋,摸出一小块约莫五钱的刀币,放在柜台上,“够否?”

掌柜的眼睛瞬间一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过刀币,指尖一掂,笑容立刻变得真诚热切了许多:“够!够够够!道爷您真是爽快人!小二!死哪去了?赶紧的!带这位道爷去甲三号房!那可是我们这最好最清净的房间了!”

一个看起来机灵的小二殷勤地引着李靖上了吱嘎作响、仿佛随时会塌掉的木楼梯。所谓的“甲三号上房”,也不过是一间狭小、家具陈旧(一张床,一张桌,一张凳)、但还算干净、勉强称得上“清净”的屋子,至少窗户纸是完整的。李靖并不在意,打发走连连讨好的小二,关上门,插上门栓。

他首先仔细检查了房间各处,确认并无窥探之法术或机关后,才在桌边坐下。并未急于休息,而是再次将心神沉入体内,仔细内视。

情况比刚在破庙苏醒时稍好一丝。神海深处,那一点深藏的九彩真灵光华依旧微弱,但似乎稳定了些许,不再像最初那样明灭不定。丹田依旧空空如也,经脉淤塞脆弱,稍一尝试引气便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最大的变化,是肉身。经历过九大神核力量的冲刷爆体,又经破界珠护住一点真灵重塑,这具凡躯的底子,似乎被无意中打下了一丝极其微弱、却本质极高的基础。就像一块凡铁,曾被投入神炉灼烧,虽未成钢,却已褪去了部分杂质,拥有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韧性,足以支撑他完成一些超越当前身体状态的精准动作。

“道爷,您的饭食给您放门口了!”小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讨好。

李靖开门取回饭菜:一大碗糙米饭,一碟黑乎乎的咸菜,一碗清澈见底、几乎不见油腥的菜汤。他慢慢吃着,味同嚼蜡,心思却飞速转动。

当前首要,是恢复一定的自保之力。直接修炼师传的《黄庭练气法》效率太低,且此界灵气贫瘠驳杂,事倍功半。必须另辟蹊径。

他想到了那九枚沉寂于神海、正与武魂缓慢融合的神核碎片。虽无法调动其力量,但其蕴含的法则意境,尤其是“者”字真言代表的“生机”与“修复”,或许可以尝试引导,缓慢滋养这具残躯,这或许是条捷径。

其次,需尽快了解当前所处地域、时间节点以及洪荒大势。封神劫起于何时?自己“失踪”这期间,又发生了何事?这些情报,客栈大堂和三教九流汇聚之地,或许能听到些许风声。

最后,便是资源。钱财终有用尽之时,且修行离不开财、侣、法、地。需寻一个相对稳定的来源,或是尽快找到能快速提升实力的机缘。

饭后,李靖并未在房中久留,而是下了楼,在大堂最角落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阴影恰好遮住他大半身形。他要了一壶最便宜的粗茶,茶叶碎而涩,他只是端着,并未多饮,只是静静聆听,如同融入背景的一块石头。

客栈大堂确是信息汇聚之地。那几桌客人看似闲聊,声音压得低,却逃不过李靖的耳朵。

“…听说了吗?北边二百里的黑风山,那伙杀千刀的强人前天又劫了一支商队,据说是一个小家族的,护卫死伤惨重,货物全被抢了,可怜呐…”

“唉,这世道越来越不太平了…官府也管不了,听说朝歌那边大王…哎,算了算了,慎言,慎言!”

“怕什么,天高皇帝远…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这青石镇西北三十里的青石峪,最近可是热闹得很。”

“哦?就是那个连续地动山摇,山体都滑了好几回的地方?”

“可不嘛!听说前些日子一次大地动后,山崖塌了半边,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里面隐隐有宝光闪动!像是某个古修士的洞府或是废弃宗门的秘库现世了!”

“宝贝?我看是催命符!前天不是有两伙人在镇外林子为了争抢什么‘信物’,动了手,死了好几个!听说肠子都流了一地…”

“据说是以前一个叫‘御灵宗’的小门派留下的?谁知道呢,反正不是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掺和的浑水…那黑煞帮早就放出风来,志在必得!”

李靖默默听着,从中筛选有用信息。黑风山强人、朝歌、商王、青石峪、古修士洞府、御灵宗、黑煞帮、信物…这些词汇拼凑出一个动荡不安、机遇与危险并存的边缘之地。尤其是“青石峪”和“洞府”,让他心中微微一动。

他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那些带着兵器的江湖客,其中一桌三人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三人气息比旁人凝练,太阳穴微微鼓起,显然有修为在身,约莫在炼精化气中期左右。他们衣着统一,像是某个小门派或家族的子弟,面色凝重,正低声激烈讨论着,言语间频繁提及“青石峪”、“信物”、“必须拿到”、“家族希望”等词,对一件所谓的“信物”极为在意,却又显得忧心忡忡。

李靖并未刻意探听,只是默默记下这些特征和信息。

坐了约莫半个时辰,壶中粗茶已冷,他起身,悄无声息地回房。

是夜,月黑风高,乌云遮星。

李靖盘膝坐在硬板床上,并未尝试吸纳窗外稀薄而驳杂的天地灵气,而是将全部心神沉浸于魂灵深处,试图去感应、沟通那一点九彩真灵,以及其内蕴的“者”字真言意境。

过程缓慢而艰难。他的神魂如同干涸的河床,每一次意念的流动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但他意志何其坚韧,生生承受着,一点点剥离外界的纷扰,向内求索,引导那一丝微乎其微的造化生机。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意识几乎要再次涣散时,一丝微弱到极致、却无比纯正、带着淡淡生机的暖流,终于从那一点真灵中被引动,缓缓流出,如初春解冻的涓涓细流,开始浸润他干涸脆弱的经脉。

这股生机之力极其微弱,甚至不如最低阶的疗伤丹药,但其本质却极高,带着一种造化般的韵味,所过之处,经脉那隐隐的刺痛感似乎减轻了微不足道的一丝。

有戏!

李靖心中一定,不敢有丝毫松懈,维持着这艰难无比的引导过程,这丝生机虽弱,却是希望之源。

就在这时!

客栈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嘈杂声!兵刃碰撞声、怒喝声、惨叫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夜的寂静!

“抢东西!”

“拦住他们!”

“啊——!”

打斗声迅疾而猛烈,并且迅速向上蔓延,木质楼梯被踩得咚咚作响,显然有人且战且退,正向楼上客房区而来!

李靖猛然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芒。那丝刚刚引动、极为宝贵的生机暖流瞬间中断。他悄无声息地飘身下床,如同鬼魅般贴近门缝,向外望去。

只见走廊上,火光摇曳,白天注意到的那三个有修为在身的年轻人,正背靠着背,奋力抵挡着五六名黑衣蒙面人的围攻!地上已经躺倒了一个他们的同伴,鲜血染红了地板,生死不知。三个年轻人明显落在下风,人人带伤,气喘吁吁,其中一人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尺许长的黑色木盒,死死护住。

“交出洞府信物!饶你们不死!”为首的黑衣人厉声喝道,刀法狠辣刁钻,带着浓烈的煞气,修为赫然是炼精化气后期。

“休想!这是我林家之物!就算拼死,也绝不会交给你们这些黑煞帮的走狗!”抱着木盒的年轻人咬牙切齿地坚持,但剑法已乱,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找死!杀了他们,东西自然是我们的!”

黑衣人攻势更急,刀光如匹练,眼看就要彻底突破三人岌岌可危的防御。

就在这时,激斗中,那抱着木盒的年轻人被侧面一名黑衣人一脚踹中腰眼,惨叫一声,踉跄着向后猛退,砰的一声,竟直接撞开了李靖并未锁死的房门,跌了进来,重重摔在地上,木盒也脱手滚落一旁!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于房内!

那年轻人看到房内静立、面无表情的李靖,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嘶声道:“道…道长快走!”他似乎不想牵连无辜。

而他身后的黑衣人已经狞笑着扑了进来,刀光森寒,直劈向他脱手的黑色木盒,那凌厉的刀风,顺便也将距离极近的李靖笼罩在内!显然打着宁杀错勿放过的主意。

电光火石之间!

李靖动了!

他并非迎向刀光,而是向侧后方极速滑退半步,身形晃动间,恰到好处地避开了刀锋的主要笼罩范围,显示出对距离和时机精准到可怕的把握。同时,就在那黑衣人因扑击而身形前倾、旧力已发新力未生的绝对瞬间——

李靖的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化作剑指,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精准无比、轻描淡写地点在了黑衣人持刀手腕的“神门穴”上!

这一指,快!准!狠!

没有动用丝毫法力,纯粹是肉身的力量、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和对时机、角度的极致把握!其中甚至蕴含着一丝“兵”字真言对于“杀伐”与“破绽”的本能理解!

“呃!”黑衣人闷哼一声,只觉手腕一阵剧痛酸麻,仿佛被铁锥刺中,五指不由自主地松开,钢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他眼中充满惊骇,完全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

这变故太过突然!走廊内外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怔,动作不由得一滞!

那跌进来的林家子弟也是一愣,但求生本能让他立刻反应过来,猛地向旁边一滚,暂时脱离了险境。

李靖在一指点出后,看都未看结果,身形再退,已贴墙而立,面色平静无波,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驱赶蚊蝇般的小事。但他微微急促的呼吸和瞬间更加苍白的脸色,显露出这看似简单的一指,对他此刻虚弱不堪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负担。

“混蛋!哪里来的野道士,敢插手黑煞帮的事?!”那被点中穴道的黑衣人又惊又怒,左手捂住右腕,恶狠狠地瞪向李靖,眼中杀机毕露,“一起上!先宰了他!”

另外两个黑衣人立刻分出,舍弃了林家子弟,刀剑并举,带着劲风扑向李靖,招式狠辣,显然是要灭口。

李靖眼神一冷。他本不欲惹麻烦,但麻烦找上门,也绝不畏缩。就在他准备拼着加重伤势,再次动用对肉身的精准控制力迎敌时——

“谁敢在悦来客栈撒野!”一声爆喝从楼下传来,伴随着沉重而迅速的脚步声!

掌柜的带着两个膀大腰圆、手持包铁棍棒、面露凶光的护院冲了上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被惊醒、探头探脑的房客。客栈一方显然也不愿事情闹得太大,影响生意。

那为首的黑衣人见势不妙,客栈的人已到,又瞥了一眼深不可测、出手诡异的李靖,眼中闪过不甘与忌惮,恶狠狠地瞪了李靖和林家子弟一眼,当机立断:“风紧!扯呼!”

几名黑衣人毫不恋战,抓起受伤惨叫的同伴和掉落的兵刃,迅速踢开走廊另一端的窗户,如同夜枭般跃出,消失在冰冷的夜色之中。

客栈掌柜看着走廊里的狼藉、血迹和破损的窗户,脸色铁青,心疼损失,却也没让人去追,只是吩咐护院简单收拾现场,驱散看热闹的房客,嘴里嘟囔着“晦气”。

那幸存的三个林家子弟惊魂未定,聚在一起,看着地上同伴的尸体,面露悲戚与后怕。抱着木盒的那个年轻人,在同伴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身,走到李靖面前,整理了一下破损的衣衫,深深一揖,语气充满了感激与劫后余生:“在…在下林风,多谢道长出手相助!若非道长方才…方才惊走那恶徒,我等恐怕已遭毒手!”

他看得清楚,刚才若非李靖那精准无比、恰到好处的一指阻滞了最强的敌人片刻,打破了围攻之势,他们绝无幸理。

李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声音平淡:“恰逢其会,自保而已。”他的目光在那黑色木盒上停留了一瞬,“此物既招灾祸,好自为之。”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林风脸色一白,下意识地紧紧抱住木盒,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身边伤亡惨重的族人,又看了看深不可测的李靖,一咬牙,低声道:“道长,此处非说话之地,恐还有变。明日…明日清晨,可否请道长移步后院僻静处一叙?我等…必有重谢!”他特意加重了“重谢”二字。

李靖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门外尚未散去的血腥气,略一沉吟,点了点头:“可。”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寒气依旧刺骨。

悦来客栈后院一间平时堆放杂物的僻静客房内,林风与另外两名仅存的族人,再次郑重向李靖行礼道谢,脸上惊惶稍退,但悲色更浓。

“不敢瞒道长,”林风苦笑一声,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险些让他们全军覆没的黑木盒子。里面并非预想中的奇珍异宝或神兵利器,而是一块巴掌大小、锈迹斑斑、边缘不规则、仿佛从某件更大器物上碎裂下来的青铜残片。残片上刻着一些模糊难辨、扭曲古老的符文,隐隐有一丝极微弱的灵力波动散发出来,若不仔细感知几乎无法察觉。“此物是我林家先祖偶然所得,据家族残卷记载,似是开启青石峪深处一座古修洞府的关键信物之一。消息不知如何走漏,才引来昨夜杀身之祸。黑煞帮不知从何得知消息,一直在追杀我们。”

另一名林家子弟悲声道:“大哥他…就是为了保护这残片才…如今我们修为低微,族人凋零,怀璧其罪,这…这残片怕是保不住了,反而会招来灭族之祸。道长于我等有救命之恩,修为高深,若道长不嫌弃…”他看向李靖,意思很明显,想将这烫手山芋送出,以求家族血脉得以延续平安。

李靖目光落在青铜残片上。那上面的古老符文,他乍看之下,竟觉得有几分眼熟,其勾勒方式、那种苍茫古老的韵味,似乎…似乎与星斗大森林湖底所见那洪荒神舟残骸上的某些纹路有极其微弱的相似之处?虽只是亿万分之一的不确定感应,模糊至极,却也让他在洪荒重遇故物般,心中微微一动。

他并未立刻接受,而是问道:“青石峪洞府,究竟是怎么回事?黑煞帮又是什么来头?”

林风整理了一下思绪,恭敬答道:“回道长,传闻青石峪曾是上古一处名为‘御灵宗’的小宗门旧址,早已破落荒废不知多少年月。前些时日接连地动,山体滑坡,疑似露出了御灵宗遗留的某处秘库或某位长老的坐化洞府。洞府入口有古禁制守护,异常坚固,需要集齐三块这样的信物残片才能打开。如今另外两块,据说一块落在了镇守此地、盘踞黑风山的‘黑煞帮’手中,另一块在一伙来历神秘、领头绰号‘毒蝎’的散修妇人手中。现在青石峪附近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在寻找第三块残片,也就是我们手中这块…厮杀争斗无日无之。”

黑煞帮?李靖想起昨日乡勇和客栈食客的谈话,看来就是盘踞黑风山的那股强人,其实力绝非昨日那几个黑衣人所能代表。

“道长,”林风恳切道,语气带着一丝哀求与决绝,“我等实力低微,不敢再觊觎洞府机缘,只求能保住性命,延续家族香火。只求能将这残片交与有道之人,换得平安离去。若道长能从那洞府中有所得,便是我林家的造化,亦可告慰先祖。若不能…也总好过落入黑煞帮等仇家之手,助纣为虐。”

李靖沉吟片刻。他现在确实急需机缘快速恢复实力。这古修洞府虽听起来风险极大,杀机四伏,但或许正是一线快速提升的机遇。而且,那青铜残片给他的一丝微妙感应,让他决定冒险一探。富贵险中求,这洪荒世界的法则,本就如此。

“好。”他最终点头,接过了那方沉重的木盒,“此物我收下。你们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莫要再回头。”

林风三人如释重负,再次拜谢,留下一个装着不少金银(几乎是他们全部盘缠)的布袋作为酬谢,匆匆离去,背影萧索。

李靖关上房门,拿起那块冰冷的青铜残片,仔细摩挲。锈迹斑斑,触手冰凉,那微弱的灵力波动几乎难以察觉,但其上那些古老符文的勾勒方式,确实带给他一丝遥远的熟悉感,仿佛命运的丝线悄然交织。

“青石峪…御灵宗…黑煞帮…毒蝎…”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如同蛰伏的猛虎,即将亮出獠牙。

接下来的两日,李靖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都在房中尝试引导那丝“者”字真言的生机之力疗伤,效果虽微乎其微,但总算让虚弱不堪的身体恢复了些许气力,面色不再那般苍白。同时,他也通过小二送饭和偶尔下楼喝茶,从客栈内其他客人、伙计的闲聊中,陆续收集关于青石峪、黑煞帮以及“毒蝎”那伙散修的信息。

青石峪位于青石镇西北三十里处,地势险要,多深壑峭壁,常有猛兽毒虫出没。如今因古洞府之事,更是成了是非之地,各方人马汇聚,械斗冲突时有发生,据说峪口土地都被染成了暗红色。

黑煞帮是本地最大的地头蛇,帮主号称“黑煞”,据说是炼气化神初期的高手,手段残忍,帮众数百,横行乡里,连官府都睁只眼闭只眼。他们掌握着一块信物残片,对洞府志在必得,行事极为霸道。

那伙散修领头者号称“毒蝎娘子”,心狠手辣,用毒功夫极为了得,修为据说也接近炼气化神,行事诡秘,手下聚集了一批亡命之徒。

李靖默默评估着形势。以他现在的状态,法力未复,肉身初稳,正面冲突无异于以卵击石。必须智取,或者说,伺机而动,浑水摸鱼。

第三日傍晚,夕阳如血,将青石镇染上一片凄艳的红色。

李靖离开悦来客栈。他换上了一身在小镇成衣铺买的普通青色劲装,将道袍收起。怀揣着剩下的银钱和那块用厚布仔细包好的青铜残片,买了一包干粮、一壶清水,以及一柄最普通的精铁长剑斜挎在腰间略作掩饰,便悄然出了青石镇,向着西北方向、那片逐渐被暮色笼罩的群山——青石峪行去。

夕阳将他的影子在雪地上拉得很长。前路未知,凶险密布,杀机暗藏。

但他步伐坚定,眼神沉静如渊,深处却有一丝火焰在跳动。

洪荒历练,万丈红尘,第一步,便从这青石峪的古修洞府开始。

这条重归巅峰之路,注定布满荆棘,踏血而行,亦可能潜藏着意想不到的机缘,通往那更加广阔的诸天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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