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来到红星轧钢厂，先到后厨转了一圈，马华和胖子等人早已到，见他来了，纷纷打招呼。
何雨柱简单叮嘱了几句，让他们自己忙活自己的，
安排好后厨的工作，便径直朝着厂长办公室走去。
李怀德刚泡好一杯热茶，正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就见何雨柱敲门进来了。
他有些意外。
“柱子？这么早过来，有事儿？”
李怀德放下茶杯，脸上露出笑容，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何雨柱坐。
他现在对何雨柱还是很看重的，能力强、不惹事，是个得力干将。
何雨柱也没客气，坐下后，开门见山道：“李哥，想跟您请个假。。”
“请假？”
李怀德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怎么？柱子，这可不像你啊？平时恨不得扎在食堂里，今天这是有什么要紧事？”
何雨柱露出笑意，声音也轻快了些：“嗯，要紧事，今天我得去提亲。”
“提亲？”
李怀德眼睛猛地一亮，身体都不自觉地坐直了，这可真是个大新闻。
还真没听过何雨柱有对象，也不知道是谁家姑娘。
“好事啊，柱子，你终于要成家了，哥哥我替你高兴。”
何雨柱成了家，心思就更稳了，更能安心给他干活。
而且这也是拉近关系的好机会，让自己媳妇多和对方对象走动走动，枕边风很厉害的。
李怀德说着，非常自然地拉开办公桌抽屉，从里面摸索出几张票证，看也没看，就爽快地递了过来：
“来来来，拿着，算是老哥我给你准备的新婚贺礼，别嫌少，提亲是大事，可不能寒碜了人家姑娘，该置办的都得置办起来。”
何雨柱低头一看，好家伙，一张上海牌手表票，一台收音机票，还有几张难得的工业券。
这手笔，绝对算得上重礼了。
何雨柱也不矫情，直接接了过来，揣进兜里，脸上笑容真诚了几分：
“谢了，李哥，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
他心里门儿清，跟着李怀德这种领导，好处也是实打实的。
要是换成以前那个只会画大饼、讲奉献的杨厂长，最多也就得一句口头表扬“嗯，不错”。
汤都喝不上一口热的。
“客气什么，咱哥俩谁跟谁。”
李怀德大手一挥，显得极为豪爽。
他眼珠一转，热情地问道：“对了，提亲之后就得准备结婚了吧？要不要厂里这边先把结婚申请给你开了？免得后面忙起来耽误事。”
何雨柱点点头：“行啊，那就麻烦李哥了，也就这两天的事儿，开了也省心。”
“好说好说。”
李怀德立刻拿起笔，找出单位申请单，唰唰几下就为何雨柱开好了结婚申请，盖上章，递给他。
“喏，恭喜啊柱子，到时候办喜酒，可得请我喝一杯。”
“一定。”
李怀德心情颇好，又好奇地问道：“说起来，是哪家的闺女这么有福气，能被我们何大主任看上？我认识吗？”
何雨柱笑了笑，开心道：“胡主任他侄孙女，在供销社临时工作。”
“老胡的侄孙女？”
李怀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小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明显的错愕和…懊悔！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自己虽然没有适龄的女儿，但娘家那边有好几个侄女、外甥女啊。
怎么就没早点想到把何雨柱这个潜力股攥在自己手里呢？
要是早点把何雨柱变成自己实在的亲戚，那以后使唤起来不是更得心应手？
现在倒好。
便宜了胡八一那个老东西，虽然他下去了，但何雨柱娶了他侄孙女，这关系不就又接上了吗？
自己这岂不是…岂不是白白错过了笼络何雨柱的最佳机会。
李怀德感觉自己仿佛错过了一个亿，心里那叫一个悔啊，肠子都快青了。
但脸上还得强撑着笑容，不能表现出来。
“哦…哦，老胡的侄孙女啊，好，好啊，知根知底，挺好！挺好！”
李怀德干巴巴地笑着，语气都有些不太自然了，“老胡是个实在人，他家的姑娘肯定错不了，柱子你有眼光。”
心里暗骂：实在个几把，老硬币。
何雨柱何等精明，一眼就看穿了李怀德那点小心思和懊悔，心里只觉得好笑。
他装作没看见，站起身：“那李哥，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还要去请媒婆牵线呢。”
“哎，好！好！你去忙，去吧。”
李怀德努力维持着笑容，把何雨柱送出了办公室。
门一关上，李怀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懊恼和郁闷。
他坐回椅子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失策啊，真是失策！”
他低声嘟囔着，“光想着用他干活了，怎么就没想着把他彻底变成自己人呢，妈的，让老胡捡了个便宜。”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亏。
但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
只能以后再多给何雨柱点好处，牢牢把他绑在自己这条船上了。
而何雨柱，揣着几张难得的票证和结婚申请，心情舒畅地离开了轧钢厂。
李怀德那点懊悔，在他眼里，不过是领导驭下术的小插曲，无足轻重。
现在，他更期待的是去胡家提亲。
至于厂里的这些小算计？
等他成了家，有了真正在乎的人，这些蝇营狗苟，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实力，才是根本。
他也不打算再继续上升，过两年起大风，低调些也安定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
然而，
何雨柱前脚刚离开轧钢厂，许大茂后脚就像闻到了腥味的苍蝇，开始在厂里他最熟悉的舆论阵地。
几个最爱八卦、嘴又松的老妈子中间活动开了。
他凑到正在休息区唠嗑的几个老娘们中间，脸上带着那种“我有个大秘密要分享”的神秘表情，压低声音，却又确保周围几个人都能听见：
“哎，王婶，李姐，张大姐…你们听说了没？就咱们食堂何主任…啧啧，真没看出来啊。”
几个老妈子一听是关于风头正劲的食堂主任的八卦，立刻来了精神，纷纷围拢过来，眼睛放光：
“何主任？傻柱？他咋了，难道又要升迁了？”
许大茂（翻了一个白眼）：升个毛线。
“许大茂，快说说，别卖关子。”
许大茂见成功吸引了注意力，心里得意，脸上却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哎，不是什么好事儿，是作风问题，说出来都丢人。”
“作风问题？”
这几个字像兴奋剂，瞬间让老妈子们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啥作风问题？快说快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