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天睡了个好觉，昨晚塔西娅举手投降，王霸天便放过她。
“领袖！我发现一个重大事情，请移步地下指挥室。”
王霸天洗漱一番后，穿着白蓝战甲向地下指挥室走去。
“乾坤什么事？”
王霸天刚踏入指挥室，锈蚀的金属门轴便发出刺耳的呻吟，仿佛末日的呜咽在废墟中回响。
灰尘簌簌飘落，他抬手在桌子上拂了拂，指尖触到一抹暗红，是干涸的血迹。
控制台上一排早已熄灭的显示屏如死去的瞳孔，而乾坤已启动全息投影。
幽蓝的光晕在残破的指挥室中忽明忽暗，映得他瞳孔深处泛起冷冽的银芒，仿佛藏着另一个世界的秘密。
乾坤的电子音在这封闭指挥室里响起。
“李昆洛，原旧世界河洛国第6战区3号军事基地总司令，也就是这座军事基地前身。”
“李昆洛在末日第二年启动了‘天穹计划’。”
乾坤的指尖如钢琴师般掠过光影，调出一份泛黄的电子档案。
全息投影中，密密麻麻的数据流与模糊的实验影像交替闪现，角落的日期标记着“2050年3月17日”。
乾坤读句子时每个词都咬得很清晰，却像机器人在拆解文字，完全没有真人说话时的自然停顿和情感流动。
“他们从基地附近20公里挖掘出地幔滕部分样本，采集了一些玛娜之花进行实验。”
“起初，专家们以为这是生态自我修复的机制，地幔滕能净化土壤辐射，而玛娜之花作为变异植物，根系会分泌酶分解滕类。”
“但很快，他们发现这不过是灾难的开端。”
王霸天蹲下身，锈蚀的键盘上残留着暗红粉末。
他捻起一点，黏腻的触感令指尖发颤。
“可这玛娜孢子成毒了？”
“是神经毒素，融合了各种东西，制成新的玛娜酶，代号‘蚀魂’，也就是腥荭素。”
乾坤放大一张实验报告截图，画面中，一只被注射玛娜酶溶液的实验鼠正在玻璃箱内疯狂撕咬自己的皮毛，眼球暴凸如血珠。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
“李昆洛的副官张明在加密日志里写道，‘第7次迭代实验，玛娜之花已形成‘母巢’结构，高1米。”
“散发的腥荭素，通过空气扩散到四周1米范围，但根部进入土地后，能蔓延10多米的范围。”
“好像有了能远程操控感染者的中枢神经系统的能力，被腥荭素感染者会变成……活傀儡，最后变成红褐色土块，他们称之为肉土。”
投影突然切入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
画面剧烈晃动，穿着防护服的研究员们正惊慌地冲向紧急通道，走廊墙壁上渗出诡异的黑色黏液，黏液里蠕动着细小的、发红光的亮点。
一个研究员踉跄跌倒，他的防护服有破洞，那些有着红点黑泥般粘液从破洞内进入。
下一秒，那些黑色黏液爬上他的脸部，开始从眼睛，嘴巴，鼻子和耳朵进入身体，研究员发不出声音，身体微微发抖。
录像戛然而止，只留下刺耳的尖叫回荡在指挥室。
“撤退指令是在发现这朵中小型玛娜之花自主意识后下达的。”
乾坤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调出李昆洛的绝密手令。
手令边缘已被灼烧出焦痕，仿佛曾被愤怒地揉捏过。
“‘所有实验数据即刻销毁，人员携带样本b撤离至渤海区域。若基地沦陷，启动‘沉渊’程序。’但……销毁指令被撤销了。”
他深吸一口气，投影切换至加密通讯记录，发件地址“沪上市生物安全研究所”如毒刺般扎入眼帘，接收方正是李昆洛。
“研究所的回信写着，‘样本b存在重大科研价值，建议联合开发。’”
他嗤笑一声，指节重重叩在控制台，
“联合？他们分明是在催命，研究所地下三层，已经被玛娜之花的根部覆盖了。”
指挥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突然王霸天想到什么，不对，攻打军事基地，并没有发现成气候的玛娜之花。
而研究中的玛娜之花当时都已经长到1米了，现在怎么说也得有错街峡谷的那个大小了吧。
还有李昆洛带走了样本b，但销毁程序并未启动！
乾坤的瞳孔收缩，调出最后一份加密文件。
文件末尾的署名被像素化处理，但落款日期下方，隐约可见一行被抹去的备注。
“若我未能抵达渤海，样本舱密钥在……”
声音戛然而止，全息投影突然闪烁，一行警告文字浮现。
“检测到非法访问，自毁倒计时：00:59:59。”
“乾坤，停止自毁。”
王霸天平静的下达命令。
“领袖，已经取消基地自毁程序。”
有着人工智能就要使劲用，只要是靠电子网络的，这破译起来就是快。
刚才乾坤却在最后一秒将密钥片段截取，全息影像碎裂的瞬间。
他瞥见沪上市坐标旁，一个微小的符号正在闪烁，那是安全伞的轮廓。
“领袖需要恢复刚才损坏的文件吗？”
乾坤提醒道。
“不用了，在资料中找下关于这个泸上市生物安全研究所的相关资料。”
“好的，领袖。”
3分钟后
“领袖，泸上市生物安全研究所是旧时代河洛国的一处大型生物安全研究基地，有着国家团级军队常年保护。”
“末日爆发后，附近一些军事基地军队残部接到军委命令，去拱卫沪上市生物安全研究所。”
“但其资料也就在2053年就没有信息。”
王霸天摸索着下巴，看着地图上那个的图标。
沪上市在末世前就是河洛国的超级大都市，常年居住人口在3000万，里面估计有君王级噬极兽的存在。
王霸天想了想，还是准备把资料给白月魁一份，回去再谈这个地方怎么处理。
王霸天想过爆兵，但是如果这一大片的澳亚新大陆都没了玛娜之花，玛娜生态也会组织新的一波攻势，现在人太少了。
如果没有直面对抗君王级噬极兽的实力前，这时候爆兵反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人才是末日人类发展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