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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重新开张的菲菲内衣坊，人头攒动，生意比之前还要好一些。
高菲菲收钱收到手软，刘志明在一旁帮忙拿货，虽然依旧很怂，但赚钱他也高兴。
每天除了支付给舜海浪的进货钱，净赚一两千就跟玩一样！
再加上自家海鲜店的稳定收入，这小日子美得不行，日赚斗金！
但是，好日子还没爽上两天，麻烦就找上了门。
这天下午，一个妇女带着17、8岁穿着舞蹈服的小女孩，气冲冲走进店里，直接把一双破丝袜丢在了柜台上！
“老板！你们家的丝袜质量实在太差了！”妇女的声音引来顾客侧目。
“我家闺女学舞蹈的，昨天刚买，今天就跳一次舞！你看！脚底磨出了洞！什么破烂玩意赶紧退货！”
高菲菲笑容一僵，拿起丝袜看了看。
果然右脚底下撕开一个小口子，款式，颜色确实是自家的出品。
“哎哟，大姐，你不要着急嘛。”
高菲菲心里嘀咕，但是顾客至上，没有多想，觉得是极个别瑕疵品，或者小姑娘跳舞太猛拉坏了。
她不想因为4块钱影响生意口碑。
“孩子跳舞动作大，可能不小心勾丝了，没事没事，大姐我给你换一双新的。”
高菲菲爽快拿出一双新丝袜递给妇女，顺便还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妇女见退货顺利，还白得一双新的，也就不再纠缠，嘟囔一句：“以后质量要注意，拉着女儿走了。”
高菲菲摇头，把那双破丝袜随手丢在了一个控制箱里，没当回事。
可接下来的两条，这事就太邪乎了。
隔三差五，就有人拿着穿坏的丝袜来退货，理由有很多。
走路磨坏了，穿一次就勾丝了，洗一次就变形了…
虽然每个人来的时间不一样，但加起来数量不算少了。
高菲菲开始郁闷了，每次给人换新的，虽然损失不大，但是招架不住次数多啊！而且口碑越来越不好了…
“志明！你说海浪兄弟家的丝袜…质量是不是不稳定了？以前没这么多事情啊！”
晚上算账时，高菲菲看着纸箱里的几十双破烂丝袜，开始埋怨。
刘志明缩着脖子，“不能啊？海浪兄弟人做事很踏实的…是不是咱们最近买的太多，赶上瑕疵品了？”
“哎…”
高菲菲叹气，抱着多一事少一事的态度，也不想因为小问题去影响两家关系，自己扛下了一切。
直到第三天上午。
舜海浪和刚子开着桑塔纳来送货——4000双丝袜。
卸完货，舜海浪习惯性帮着店里搬东西，一眼就看见角落那个纸箱里，塞着半箱穿过的破烂丝袜！
“嗯？”
舜海浪觉得不妙，弯下腰抓起几把，看了看眉头紧锁。
他摸了摸面料，又看了看纹理和印花细节，脸色有些尴尬凝重。
“菲菲姐，忙着呢？”
舜海浪站起身拿着丝袜晃了晃。
“这么多退货？怎么回事？”
高菲菲正在数钱给舜海浪结账，闻言抬头，挤出无奈的笑容。
“嗨，没事，海浪兄弟你不要管，可能就是最近卖的太好，个别质量没跟上，或者有些女人力气大，穿坏了点！正常正常！”
“这点小事你不要操心！”
“个别？这都搬箱子了！还有不好意思来退货的呢？”舜海浪沉着脸，不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他又抓起几双不同人退回来的破丝袜，摸了摸看了看，甚至还闻了闻闻染料和浆料的味道。
自家天天生产的东西，味道都跟吃饭一样。
“不对！”
舜海浪肯定的说话，“这手感不对，厚度，弹性，滑腻感都不对！”
“刚子，去车上拿凉爽咱们刚送来的新袜子！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