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女帝靠着作战沙盘桌当中而立,双手压在上面,一本正经的神态。
左边是魁元大将,右边是隐力猛夫。
在魁元逐字逐句的讲解之下,加上隐力的配合下,做着沙盘上一步一步的推演。让这个勤于朝政的女皇,也能看懂沙盘上排兵布阵的演练,马上激起了她的兴致勃勃。
北朝女帝清脆悦耳的声音:“两军交战,就是这么进行的!”
魁元大将随意的话:“回吾皇,将士们每进前一步,都是踩着尸体过去的。”
“踩着尸体,谁的尸体?”
“当然是南朝国人的尸首。”
“有机会的话,朕要亲临战场,看看将士们是怎样踩着南朝国人的尸首过去的。”
“啊!”隐力大将不经意的发出吃惊一声。
北朝女帝生气了:“啊呀啊什么的吧?”
“回吾皇,战场上,”隐力大将迟疑一下,接着道:“那是人与人,杀来杀去的,没什么好看的。”
北朝女帝呵斥一声:“大胆!”
隐力大将停止了沙盘的模拟操作。
魁元大将忙打着圆场,道:“吾皇陛下,现在是在观看沙盘模拟演练,也不是上战场。”
“二位爱卿,请继续吧。”北朝女帝收起了她的杀气。
两位大将军,在精心部署着再大的一局“雄鹰展翅”的战场:以南朝国首府上京作为大本营,西面的羽翼已经伸展出去了。然而,东面的一只翅膀还在积极的酝酿之中。
在南朝国的这片国土上,布置的一只似“雄鹰展翅”的攻击之势,一旦形成气候的话,北朝国的几百万大军就可以鹰击长空,一路辗压着过去,便可以横扫千军。
北朝国军下一步的进攻重点,很显然会针对部署在赫鲁大江下游南岸一千多公里的三四方面军。
看来四方面军总指挥上将军,从因考虑战线的拉长,而推测出来的结论,北朝国军害怕顾彼而不可顾此,陷入首尾难以相援的境地之中,也不会着急进攻南朝国在赫鲁大江下游南岸上构筑的永久性军事防御体系,其实是一种很片面的想法。
用兵在于多多益善,只要有足够的兵源,并不会出现弊多而混乱不堪的状况。
在拼实力方面,散开出去的地盘越大,反而会是一局越来越活的棋,至使加大着推进的速度,将会加快南朝国灭亡的步伐。
北朝国军通过赫鲁大江,不断地在运送兵源和战备物资,同时向西面增派一些兵力,巩固着那里的战果。
一场战役的胜与败,往往从一些小的细节上能看出来:北朝国军所占领的区域,经过几次轮番的炮火连天,茂盛的树林和草木,已经燃烧了,破坏得差不多了,有的地方连石头也烧焦了。
整个防线上,差不多毫无一些遮掩,排兵布阵,容易暴露目标。随着这里环境的破坏大,随之对士兵们的生存环境带来了一定的影响。
在南朝国首府上京城中,集结了如此多的兵力,吃的、穿的、用的,每天的物资消耗是一个天文数字。后勤的补给线,成为保障北朝国军,关系着每一步能否顺利进行下去的生命线。
全部要靠从北朝国境内运输过来。源源不断地,当囤积到一定数量之后,在数月内,起码的要保证北朝国几百万将士吃喝不用发愁,才会开始对在赫鲁大江下游南岸上的南朝国驻军发起进攻了。
北朝女帝在此上京和黄金城里,观看了由魁元和隐力二位大将合作演练的沙盘,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们两个为此累得快要趴下了。然而,北朝女帝是百看不厌。
在黄金城的陆军总指挥部里,北朝女帝从一点不懂,到一目了然,再到自己也会操作,就这么的鼓捣了三天。
把魁元和隐力二位大将军,几乎弄得精疲力尽。当着女皇的面,连哼一声也不敢,强力地支撑着,过去一天又一天似煎熬的日子。
接着下来,北朝女帝带着犒劳和鼓励,下去了驻扎在上京城里,几乎所有的军营:包括部署在上京的空军基地,坦克机动部队,装甲战车部队,几支篓建过战功的“神兽战虫”骑士师。
还到了赫鲁大江南岸江边的风光带,用望远镜观看了江面上一片忙碌的景象。
横跨江岸上,除了有一条南北相通的浮桥之外,还有在江面上驶来航去的船舰,最繁忙的还是码头上。
不管北朝女帝抱着的是怎样的一个心态,作为一个征服者,才有的一次君临天下的心高气傲。
每到一处,看到了军纪严明,士兵们的精神饱满。令这个女皇有一种发自内心满意的表情流露。
结束的当晚,魁元和隐力二位大将,在南朝国的黄金城里设宴。
在宴席上,北朝女帝说了一些表场的话,对南朝国后面的继续占领,寄予厚望的词。
在皇都里再又过了一夜。
第二天,乘坐直升飞行器,返回北面,飞北朝国首府沙尼大都的皇宫去了。
在魁元和隐力二位大将的陪着之下,从开头到至尾,折腾了足足两个月之久。
见到北朝女帝登上了飞机,才算松了一口气。
“如若知道吾皇陛下,在这里会折腾这么多的时日,老夫就不会过来这皇城了。”魁元大将有些懊恼的说着。
隐力大将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长气:“大将军若不过来,末将就被折腾得够呛的了。”
“这是一句实在话。”魁元大将瞥了一眼隐力。
隐力大将再吐出一口长气,念道:“还是那句老话,伴君如伴虎。”
等直升飞行器一起飞,离地面徐徐地升起后,他们二位大将军,就可以完全放松自我了。
再等飞行器升到了天空上,朝北面飘飞而去后。
魁元大将盯了一下隐力大将,收回目光道:“我们回陆军总指挥部,马上着手布置,我军下一步进攻的军事行动。”
隐力大将懒懒洋洋的:“有这么急的吧。”
“一晃又过去了两个月。”魁元大将的急气流。
“预定不是休整三个月吗?”
“还想着休息,军情紧急,一刻钟也不能容缓。”魁元大将加重了语气。
“是。”隐力大将也只能紧跟上了。
说完一转身,魁元大将走在前面,接着隐力大将跟在背后。他们俩上了一辆指挥车,回到了陆军总指挥部。
二员大将:一个敢打敢冲,一个在背后运筹帷幄。在隐力大将的个人作战室里,通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的思考和协商,确定了进攻时间,一些可以调动的兵团。
之后,魁元大将告辞,乘坐直升飞机,回赫鲁大江北岸,北朝国三军指挥中心去了。
在机场,隐力大将送走了魁元大将搭乘的直飞机之后,马上返回了自己的作战室,凝神静气了一会,口里念着:“可以下达发起进攻的命令了。”
刚一抓起话筒,还没有来得及凑到贴近耳根边。
听到了从门口发出的喊声:“报告。”
隐力大将忙放下话筒,偏头去发火的问道:“什么情况?!”
跑进来的随行副官道:“回大将军,刚才收到一份军情紧急电报。”
“怎么会是这个时候呢?!”隐力大将像要暴跳如雷起来。
刚从机要室进来的随行副官,手中拿着一份译电文,递上去道:“请大将军过目。”
隐力大将舍不得放回话筒,用右手接过了电文,凑到眼皮下一瞧,顿时一双牛眼睁得大大的,急气流的声音:“真不是时候!”
译电文上面的内容,大概是驻扎在赫鲁大江上游南岸上的北朝国军,遭到了南朝国军突然发起的猛烈攻击。
隐力大将拿着这张纸,当场气得肺要炸了,狠狠地甩了一下胳膊,手里的电文没有丢出去,紧接着用另一只抓着话筒的手去撕,可是只擦了一下边,没有撕扯得到。
当遇到如此重大紧急军情之时,隐力大将会习惯地急着上报给魁元大将,可是他刚乘坐直升机离开上京城。这个时候,正在天空上飘。
十万火急的军情,隐力大将马上做出了布置:“赶紧发报过去,叫他们给本大将务必顶住。并告诉他们,大本营会马上派出增援部队。同时向三军指挥中心,上报那里突发的紧急战况。”
“是!”随行副官一个侧身转体快步离开了这里。
“真不是时候!”隐力大将还在发着他无处撒的气,念念有词:“迟不迟、早不早,偏偏在这个时候,真的是活见鬼了!”
隐力大将稳了稳自己的急躁性子,放下话筒,再抓起来,首先不下达对驻守在赫鲁大江下游南岸的南朝国军的进攻命令,而是马上处理西面发生的紧急军情告急,对驻扎在上京城西面的几支部队,下达了增援的命令。
眼下,出现了如此始料不及的突发状况,下一步是否会对驻守在赫鲁大江下游南岸、纵深防御体系上的南朝国军,下达发起进攻的命令呢?
隐力大将有些犹豫了,像他如此高级别的将领,虽然有独断专行的权力,但是对攻打驻扎在沿江南岸上,南朝国三四方面军,还是有了一种犹豫不决。
此军事行动是由魁元大将主持,加上隐力大将的协力参与而谋划的。
魁元大将掌握着三军调动。
作为猛夫的隐力,他的主要指挥权在于调动陆军。地面的进攻一旦遭到南朝国军顽强抵抗的时候,当需要空军支援的紧迫时刻,凭隐力大将的自身之力,很难以调动空军方面,就得请示魁元大将了。
马上要实行的一次军事行动,因出现战情骤变,后面是否会继续下来呢?
从隐力大将跟南朝国军后期的交战中,深知从皇城里退出去的三方面军,是块相当难啃的硬骨头,于是只有等待三军指挥中心发过去的回电了。
魁元大将乘坐直升机,飞回北朝国三军指挥中心,最快需要一点四十分钟。当飞行器还不是进入机场一定范围内的上空时,地面是联系不上的。只有耐心的等着那边的消息了。
隐力猛夫在个人的作战室里,发他的火暴脾气了,用脚踢着摆在屋子中的沙盘桌,发出啪啪的一阵响声。
当随行副官看到后,不敢上前去劝阻,像木偶似的待在一旁,后回电讯室去了。
最后,隐力猛夫来了“咚!”的一下狠的,看到一张笨重的大桌子,发出啪啪之声,摇晃了起来。
发泄了这股气后,隐力大将的情绪稍稳定了一些,只有耐着性子等待三军指挥中心的回音了。
耐心的等了两个小时,收到了一份电文,译好后,随行副官从电讯室三步并作二步冲了进来:“报大将军,三军指挥中心已有了回电。”
隐力大将一听,赶急侧身扭体,快步走向门口,从随行副官伸过来的手里,接过了译电文,凑到眼皮下一瞧,大概内容:稳定西面占领区的战果,然后再图东面。并且建议隐力大将亲临赶赴前线指挥。
虽然北朝国军的机械化部队进军迅速、火力又很猛烈,但他们注重巩固加强攻下来的战果。
本以为攻下南朝国的上京城后。可以放松二三个月。为了陪好北朝女帝,把自己弄得疲惫不堪,现在又要紧急奔命战场。
隐力大将很想搭乘直升机飞过去,可是转念一想,支援的部队只怕刚出上京城。还是混在军中,跟将士们打成一块,乘坐指挥车赶彺那里去。
在行驶的途中,电报员接到了从北朝国三军指挥中心,时不时的发来的电报。大多是告诫隐力大将的意思,自北朝国军的钢铁洪流踏上南朝国的土地上以来,南朝国军一旦发起反攻,一定是声势浩大。
在赫鲁大江下下游南岸的地面争夺战中,南朝国军发起的两次大规模的反攻,出动的飞机就是几百架。
这就是魁元大将为什么会强调,隐力大将暂且放弃对东面,南朝国在赫鲁大江下游南岸上驻防的三四方面军进攻的军事行动,而必须加固西面战场的主要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