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利刃开锋，暗夜将临
“破晓”的首次实战检验，取得了远超预期的效果。那摧枯拉朽般的破坏力，以及与楚歌“不朽神躯”近乎完美的共鸣，让所有目睹者为之震撼。然而，楚歌并未满足于此。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几乎将所有时间都投入到与这柄新武器的磨合之中。他需要在下一场恶战来临前，彻底掌握它，并挖掘出更深层次的力量。
青霖市西郊，专门划出的重型武器测试场内，烟尘弥漫，轰鸣不断。楚歌手持“破晓”，身影如电，正进行着高强度的适应性训练。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挥、砸、扫，而是开始尝试将“不朽神躯”的力量以更精妙的方式灌注到武器之中，激发其潜在的性能。
第一式：震荡冲击波。 楚歌将气血凝聚于棒身，猛然向前方一座废弃的混凝土碉堡虚砸而下！棒头并未直接接触目标，但在挥出的瞬间，前方的空气肉眼可见地扭曲压缩，形成一道 半透明的、带着暗金波纹的 剧烈震荡波，如同 无形的重锤 轰然撞在碉堡上！轰隆 一声巨响，厚重的混凝土结构 并未碎裂，而是 从内部 爆开，化作 漫天均匀的齑粉！这并非 纯粹的 物理破坏，而是 将 高频震荡之力 传递至 物体内部，引发 结构共振 导致的 彻底崩解。对付 那些 外壳坚硬 的鬼物，此招 有奇效。
第二式：能量爆发·破军。 面对模拟的密集鬼潮，楚歌将“破晓”重重顿地，暗金色的棒身 瞬间 亮起 刺目的光芒，仿佛 一颗 小太阳 在手中 诞生！紧接着，他 以自身为轴，猛地 旋转挥动！一道 璀璨的 暗金色 环形能量冲击 以他为中心，向四周 急速扩散，所过之处，用来模拟低阶鬼物的 标靶 瞬间 汽化，地面 被犁出 一道 深深的 焦黑沟壑。这是 大范围的 清场招式，威力巨大，但对 能量消耗 也极为惊人。
然而，楚歌感觉还不够。这些招式虽强，却仍停留在“术”的层面。他需要一种能真正扭转战局、一击定鼎的“势”。在一次极限的能量灌注训练中，他福至心灵，尝试将心神与“不朽神躯”的本源力量深度结合，并将其导向“破晓”。
他闭上双眼，意识沉入体内那浩瀚如星海的气血之力中。他不再刻意去控制能量的流动，而是将自己化为一个“通道”，引导着 那源自生命本源的、不朽不灭的意志 与 “破晓” 所蕴含的 极致破坏意念 相互交融。
骤然间，异变陡生！
他背后那尊高达二十米的暗金色不朽法相，轰然显现！但与以往不同，这次的法相并未完全凝实，而是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能量化的状态。更令人震惊的是，法相巨大的右手中，竟然也 凝聚出了一柄 完全由 暗金色灵能 构成的、与 “破晓” 外形 一般无二的 巨大能量体！
人、器、法相，三位一体！
楚歌心念一动，现实中的他 与 能量法相 同步 挥出了 手中的 “破晓”！现实中的 物理攻击 与 法相挥出的 巨大能量冲击 完美叠加，轰击在 远处 一座 小型山丘上！
没有声音。
仿佛 时间 与 空间 都在 那一击之下 凝固了。
下一秒，整座山丘 从半山腰开始，无声无息地 化为 最细微的 基本粒子，彻底 消失不见，仿佛 从未存在过一般。原地 只留下一个 光滑如镜的 巨大切面。
楚歌缓缓收回“破晓”，法相也随之消散。他微微喘息，脸色有些苍白，刚才那一击几乎抽掉了他三分之一的气血。但他眼中却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他终于触摸到了“破晓”与自身力量结合的更高境界——以不朽法相驱动神兵，实现真实与能量层面的双重毁灭。他将这一式，命名为 “寂灭” 。这是真正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动用。
就在楚歌完成突破的当天傍晚，青霖市市政厅地下指挥中心，一场决定城市未来命运的高层会议紧急召开。气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凝重。
吴选青直接将一份标有“绝密”的情报投影在中央沙盘上。沙盘清晰地显示着冥川节点方向，那片暗红色的区域，能量读数正在异常且稳定地攀升，并且出现了多个过去从未有过的、强大的能量聚合点。
“诸位，”吴选青的声音低沉，“根据前线哨所和楚副局长之前的侦查反馈，综合能量监测数据，我们判断，冥川节点深处正在酝酿一次远超以往规模的、有组织的 大规模进攻。被动防守，等待敌人准备完毕再打上门，风险太大。我们必须主动出击，至少，要摸清敌人的兵力集结情况、新型鬼物的种类，以及……是否存在指挥核心。”
这个提议极其大胆，也极其危险。主动靠近甚至潜入冥川节点，无异于羊入虎口。
秦虎第一个表态，拳头砸在桌上：“我同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捅它一下！老子带突击队去！”
周震则忧心忡忡：“市长，风险太高了！深入鬼域，一旦被包围，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点喘息之机……”
“正因有了喘息之机，才有了主动出击的资本。”楚歌平静地开口，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沉稳，“‘破晓’已成，我的力量也有所精进。由我带队，进行有限度的渗透侦查，有机会成功。获取的情报，价值无可估量。”
苏软软也站了起来，眼神坚定：“我申请参加。我可以驾驶‘暴风’机甲随行。机甲搭载的最新传感阵列，能更有效地记录和分析鬼物的能量特征和战术信号，这是人力无法替代的。而且……”她看了一眼楚歌，“我能提供技术支援。”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一名通讯官进来汇报：“市长，赛博神教东海教区大祭司墨菲特派人送来消息，他们……也侦测到了冥川节点的异常。为‘彰显神恩，净化污秽’，墨菲特大祭司将亲自率领一支‘护教军’精锐，参与此次侦查行动。他表示……愿与市政厅‘精诚合作’。”
消息传来，众人神色各异。赛博神教的参与，无疑增加了队伍的战斗力，尤其是墨菲特本人就是强大的科技神父。但其动机可疑，更可能是在觊觎节点深处的某种“神迹”或技术。
反AI协会的李明远立刻表示反对：“与这些机械狂信徒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他们只会把这次行动变成他们的布道场和试验田！”
经过激烈争论，吴选青最终拍板：“行动势在必行。阵容如下：楚歌副局长任总指挥，负责核心侦查与作战决策；秦虎师长挑选五十名最精锐的老兵组成突击队；苏软软总工驾驶‘暴风’机甲提供技术支援；赛博神教的墨菲特大祭司可率二十人‘护教军’参加，但必须接受统一指挥，其行动需在监督之下。”他看向李明远，“李会长，协会成员多为技术型和支援型人才，此次行动过于危险，就不必参加了。你们的任务同样重要，守好家。”
李明远张了张嘴，最终无奈点头。他深知，协会的成员大多是普通人觉醒的灵能者或技术专家，确实不适合这种尖刀任务。
“行动代号：‘烛龙’。”吴选青环视众人，目光锐利，“如上古神兽烛龙，睁眼为昼，闭眼为夜。此去，我要你们照亮那片黑暗，看清敌人的虚实！但切记，侦查为主，不可恋战，一旦情况不对，立刻撤退！青霖，不能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
决议已定，整个青霖市立刻高速运转起来。
秦虎开始从麾下挑选最悍不畏死、经验丰富的老兵，检查装备，配发最好的灵能电池和破邪弹药。
苏软软则一头扎进机库，对那台经过多次改进、涂装成深灰色的“暴风”原型机进行最后的战前检查和武器挂载。她抚摸着冰冷的装甲，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技术官特有的专注和一丝难以掩饰的、对即将与楚歌并肩深入险境的紧张与期待。
而在城市一角，赛博神教的临时驻地，一支画风截然不同的队伍也在集结。二十名“护教军”战士，全身覆盖着闪烁着幽蓝光芒的金属外骨骼，头盔上的光学镜片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武器也多是经过大幅改装的灵能枪械甚至实验性装备。大祭司墨菲特本人，则站在一个巨大的、布满管线与符文的工作台前，进行着某种神秘的“机魂祝福”仪式，低沉而诡异的吟唱在空气中回荡。
楚歌则独自立于城墙最高处，眺望着远方那片越来越浓的暗红。手中的“破晓”传来温润而沉重的触感，体内气血奔流不息。他即将主动踏入这片孕育了无数灾难的源头。危险吗？毋庸置疑。但他心中没有畏惧，只有一种即将揭开谜底的冷静，以及……必须将所有人安全带回来的沉重责任。
夜色渐深，青霖市在寂静中积蓄着力量。一支汇聚了城市最强战力的尖刀小队，即将在黎明时分，刺向那片吞噬光明的黑暗。命运的齿轮，再次开始加速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