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画面定格了足足好几秒后，疯老头一把从叶其蓁手里的介绍信抽了过来，打开一看，还真是闫天阳那小子的字迹。
旋即，他迅猛起身至江凡身边，二话不说将江凡扯到了厨房。
“你小子骗我这么长时间。”
这话江凡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骗你？我早就说过，我不认识什么闫天阳，而且也不止解释过一次两次，你别告诉我，你老年痴呆症犯了。”
疯老头张了张嘴，的确江凡跟他说过很多遍，但他一直以为江凡怕暴露自己是闫天阳介绍来的，会引起反感，所以才一直不承认。
“你究竟是谁？接近我又有什么目的？”
江凡有些无语，“我叫江凡，出生于安城本地的贫民窟，今年17岁，性别男，就读于安城九中，高三8班，我是狮子座，喜欢——”
“停停停！打住！”
疯老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怎么听不出来江凡这番介绍纯粹是来恶心他的。
其实关于江凡的背景，他以前多少也调查过，再加上这些日子和江凡的相处，以他多年看人的经验，这小子虽然阴，但却不会伤害无辜，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但要是人要犯他，这小子就是阴死人不偿命的主儿。
此刻叶其蓁正伸着头往厨房里看，对于里面发生的事情好奇的不行，但碍于疯老头的身份，他又不敢冒然进去。
那少年和疯老头到底是什么关系？
都这个时候了，如果他再认为江凡只是给疯老头做饭的，那他的脑子就白长了。
就在叶其蓁暗暗在心中疑惑嘀咕的时候，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老师，我又给您带了好酒过来，是安城本地豪门送来的，我就借花献佛给您拿来了。”
一只脚刚踏入门槛，卫苍岳就看到了站在里面的叶其蓁。
“小叶，你怎么在这儿？”
“卫队长，我是来见李师的。”叶其蓁回。
二人早在以前就认识，还因为一些事打过好几次交道。
卫苍岳猜测问：“你该不会是来拜疯老头为师的吧？”
叶其蓁坦然承认，“闫帅令我过来的。”
对于这个答案，卫苍岳不是很意外。
“老师很少收徒，至今为主也就两个徒弟，都是精神念师，他也只收精神念师当徒弟，你作为精神念师，又是当代天骄，来拜师再合适不过。说实话，我倒是希望老师能够收你当徒弟，有了徒弟，也就有了盼头，至少不会一直这么浑浑噩噩下去。”
卫苍岳虽称呼疯老头一声老师，但并不是他的徒弟，只不过曾经受过对方的指点，上过对方的课，所以才有资格称呼其老师。
“咦？老师人呢？”
叶其蓁朝着厨房看了看，“他在里面。”
卫苍岳探头往厨房里瞅了瞅，意外的发现，江凡也在里面，两人勾肩搭背，嘀嘀咕咕，神神秘秘的。
“江凡和老师在说什么呢？”
“他叫江凡？卫队长，你认识他？”叶其蓁好奇问。
“认识，怎么不认识，他是我特训班学生，叫江凡。”
叶其蓁也是今天到了安城，见到了卫苍岳后，才知道卫苍岳在安城九中为特训班学生上课。
当时在他得知这件事后，还是相当惊讶的。
毕竟卫苍岳可是实打实的五品高段武者，不仅如此，他可是昔日名极一时的锋芒小队的一员，现在虽然锋芒小队已经落魄了，但他也成了小队的队长。
这样的人物，却跑来安城这弹丸之地的一所高中，给特训班的学生当教官，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思绪辗转，叶其蓁再次问道：“江凡他是什么实力？”
“前几天是武徒初段，现在是武徒中段。”卫苍岳回。
“只是武徒中段吗？”
叶其蓁眉头皱起，武徒中段也没有那么差，只是单凭这点，疯老头怎么会和他关系这么亲密？
卫苍岳补充道：“说起来，这个江凡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哦？怎么有意思了？”
“我也是听别人说，江凡他母亲怀他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导致他出生后便是先天不足，又因为在医院里被抱错，一直在贫民窟长大，吃不好穿不暖，导致他气血低的可怜，只有19N。”
“这么低？”叶其蓁一脸的意外。
“没错，而且直到这学期开学的测试上，他也只有19N。”
这话给把叶其蓁惊得不轻，导致他话都快要说不好了。
“你说——你的意思是，他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从19N的气血突破到武徒中段？！这——这——这怎么可能呢？这是人能办到的事情？还是说他获得了什么惊天大机缘。”
“年轻人就是想象力丰富，一个人就算天赋再强，也不可能在一个月之内从19N的气血一下子突破到武徒中段。他应该是之前一直隐藏了实力，然后一鸣惊人。”
对于卫苍岳的这个解释，叶其蓁觉得倒是合乎情理。
不过他依旧还是很惊讶，少年热血，却能韬光养晦，换做他，他能做到吗？
答案，似乎不能。
思及此，叶其蓁的目光不由地落在厨房里的江凡身上。
“他倒是能忍，不是一般人。”
卫苍岳不置可否，并未言语。
很快，江凡和疯老头一起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旋即江凡便注意到叶其蓁一直盯着自己看，那貌似x射线一般的眼神，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疯老头重新收拾好情绪后，拿着卫苍岳送来的酒，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对着叶其蓁道：“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告诉闫天阳，我已经收了徒弟了。”
闻言，叶其蓁和卫苍岳皆是一怔，跟着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老师，您收徒弟了？！”
卫苍岳上前一步，继续问：“您这徒弟是精神念师？这安城哪里还有其他的精神念师？”
叶其蓁也竖着耳朵听着。
至于此刻正在收拾房间垃圾的江凡，相当好奇，为什么卫苍岳在听到疯老头说收徒后，第一反应就认为他收的就是精神念师？
难道……
江凡的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而且他觉得自己的猜测大差不差了。
“这事跟你无关。”疯老头一副懒得跟他解释的模样。
这时，叶其蓁突然开口。
“您的徒弟该不会是——江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