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冷雨砸在防弹机窗上，和阿杰卫星电话里的急促声搅在一起：“华人社区在贝斯纳格林，已经有17人中毒昏迷，送医的路上又倒下3个！”李伟攥着那半块工牌，金属边缘被体温焐热，却抵不住掌心的冷汗——飞机舷窗外，大本钟的时针刚指向凌晨四点，雨幕里的红砖房像浸在墨里的积木，“净化计划”四个字在脑海里撞得生疼。
沈亦舟正用毛巾擦着战术靴上的泥渍，迪拜港口的盐霜混着伦敦的雨水，在靴面上洇出深浅不一的印子。“老李，‘北京老陈’的防弹车在机场VIp通道，伦敦华人商会的老林带着人在等。”他把AK47的弹夹检查第三遍，“刚跟‘拆弹专家老陆’通了话，化学炸弹比定向雷麻烦，得找对中和剂，不然一拆就炸。”
周小雨的平板屏幕亮得刺眼，她把贝斯纳格林社区的三维地图放大，手指点在一片红砖墙区域：“‘电子迷阿杰’黑了伦敦急救中心的系统，中毒者都是接触了下水道溢出的液体——初步判断是Vx神经毒剂，和迪拜港口的型号一致。”她转身从背包里摸出个保温桶，塞给李伟时指尖蹭过他的手腕，“‘广东糖水铺阿婆’捐的姜茶，走航空冷链来的，还热着，你胃不好别喝凉的。”
防弹车刚驶出机场，雨就下得更急了。老林坐在副驾驶座上，西装领口沾着泥点，手里的保温杯盖都没拧紧：“李老师，社区里的老人孩子多，大多是早年偷渡来的，没身份不敢去医院。”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伦敦留学生小蔡’她们自发组织了临时医疗点，就在社区教堂里，可解毒剂早就用完了。”
教堂的彩绘玻璃被雨水冲刷得模糊，进门就撞见个穿碎花裙的小女孩，正趴在病床边哭，床上的老奶奶嘴唇乌紫，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是Vx中毒晚期！”李伟蹲下身，手指搭在老人腕上——脉搏细得几乎摸不到，“老沈，把‘上海药企张姐’捐的阿托品拿来，两倍剂量，用5%葡萄糖稀释！”
沈亦舟刚打开药箱，就被周小雨拽到一边：“你盯着医疗点，我跟李老师去查毒剂源头。”她把直播支架架在教堂门口，镜头避开伤员的痛苦表情，只拍着李伟忙碌的背影，“各位粉丝，我们在伦敦贝斯纳格林华人社区，这里有20名Vx毒剂中毒者，‘北京小唐’的急救包只剩最后一箱，‘江苏老吴’的呼吸机还在鹿特丹港口清关，预计明天下午到。”
弹幕瞬间滚成了瀑布。“上海化工研究员老秦”的语音转文字跳得最快：“Vx毒剂要联合用解磷定！我把配比表发你微信，和阿托品间隔五分钟注射，注射后必须监测心率！”“广东腊味厂老陈”留言：“我捐了500斤广式腊味，从广州走海运到鹿特丹，再转陆运到伦敦，整整15天！知道李老师要教做煲仔饭，特意选的带皮五花肉腊味！”“东北厨子老王”发了个捧着饭碗的表情包：“沈老师可别碰砂锅！上次你在迪拜煮米饭把锅烧裂了，这次我远程盯着你开火！”
“老王放心，这次我把砂锅锁起来了。”李伟刚给老人推完药剂，抬头就看见沈亦舟正蹲在教堂后院垒土灶，怀里抱着个陶制砂锅——是“江西陶艺家老周”捐的，包装上还印着“防干烧”的字样。他走过去踢了踢灶膛里的柴火：“用无烟煤，先把锅烧红再放米，腊味要提前蒸软，不然咬不动。”
老林拎着桶井水跑过来，裤脚溅满了泥：“李老师，这是社区井里的水，干净！”他帮着把腊味切成薄片，“伦敦的米不如家乡的好，我让小蔡从唐人街买的丝苗米，虽然贵点，但煮出来香。”沈亦舟已经把米淘好放进砂锅，正对着手机屏幕念叨：“老王说水要没过米一指节，大火烧开转小火，对不对？”
周小雨的无人机突然传回画面，社区边缘的下水道井盖被撬开，黑色液体正顺着路面往教堂方向流。“毒剂源头找到了！”她把平板塞给李伟，“‘地质工程师阿明’说这是黑石能源的专用管道，直通社区地下的储液罐——他们把毒剂藏在下水道里，故意让管道破裂泄漏！”
李伟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储液罐的位置刚好在社区小学下面。“必须立刻关掉阀门。”他抓起工兵铲，“老沈，你留在医疗点教难民做煲仔饭，顺便盯着药品补给，周小雨跟我去关阀门，直播记录证据。”沈亦舟立刻站起来，砂锅差点翻在地上：“不行！小学下面全是煤气管道，拆弹我比你熟！”
“听话。”李伟按住他的肩膀，指腹蹭过他战术服上的弹孔——那是迪拜港口留下的，“储液罐的阀门是化学锁，需要‘上海化工研究员老秦’的配方才能打开，周小雨带了他的加密文件。”他把拆弹手册塞进沈亦舟手里，“老陆的视频里讲过，化学炸弹的中和剂在棕色瓶子里，别拿错。”
雨巷里的积水没过脚踝，每一步都溅起浑浊的水花。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着墙面的管道印记：“粉丝‘伦敦建筑师小杨’说，这是二战时期的旧管道，阀门在小学操场的老槐树下，用水泥封着呢。”她突然被石头绊倒，怀里的平板飞出去，屏幕磕在砖头上裂了道缝，“抱歉李老师，我……”
“先看文件。”李伟捡起平板，屏幕还亮着，“老秦的配方没丢就好。”他蹲下身，用工兵铲挖开老槐树下的水泥——下面果然有个生锈的阀门，上面刻着黑石能源的标志。“是生物识别锁。”周小雨调出文件，“需要输入理查德的视网膜信息，阿杰说他已经破解了，正在传过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两辆黑色越野车冲进社区，车门打开，下来六个穿黑西装的人，手里都举着冲锋枪。“是黑石能源的雇佣兵！”周小雨立刻躲到树后，“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李伟摸出防狼喷雾，“理查德被捕前肯定发了定位，别慌，老沈带着伦敦警方过来了。”
雇佣兵的子弹打在槐树上，树皮屑溅了李伟一身。周小雨的无人机突然俯冲下来，撞在领头雇佣兵的脸上——是“深圳无人机厂商老郑”捐的，带防撞功能。“快输信息！”她大喊着按下平板上的确认键，阀门的红灯开始闪烁，“视网膜信息匹配成功，正在解锁！”
“没用的！”领头的雇佣兵冷笑，“储液罐里的毒剂已经和煤气管道连通了，就算关了阀门，只要我按下遥控器，整个社区都会炸成火海！”他掏出遥控器，“理查德先生说了，要让你们和这些难民一起陪葬！”
周小雨突然想起什么，对着直播大喊：“老秦！毒剂和煤气混合后怕什么？”弹幕里立刻弹出老秦的回复：“怕高温！Vx毒剂遇高温会分解，煤气混合后只要不达到爆炸极限，高温能让毒剂失效！”沈亦舟的声音突然从对讲机里传来：“老李，我带了喷火器！‘河北军迷老周’捐的，刚从鹿特丹运到！”
李伟立刻冲过去，工兵铲砸向雇佣兵的手腕，遥控器飞出去落在积水里。“老沈，喷火器对准阀门周围！”他大喊着转动阀门，“周小雨，用强光手电照住储液罐的压力表！”喷火器的火焰照亮雨巷，毒剂遇热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气中的刺鼻味渐渐淡了。
雇佣兵还想反抗，却被突然赶到的伦敦警方按在地上。领头的人挣扎着大喊：“你们赢不了的！‘净化计划’是老板亲自制定的，伦敦只是第一站，巴黎、柏林都会有毒剂泄漏！”李伟蹲下身，“你们老板是谁？”他刚要开口，就被身后的雇佣兵用警棍打晕——是黑石能源安插在警方的内鬼。
“李老师！”周小雨扑过去扶住李伟，他的额头渗出血来。沈亦舟立刻冲过来，一拳砸在内鬼脸上：“敢动我兄弟？”他掏出急救包，“‘北京小唐’捐的止血粉，效果特别好，老李你撑住！”
等李伟醒过来时，已经躺在教堂的临时病床上。莱拉趴在床边，小熊的耳朵上沾着止血粉：“李老师，你终于醒了！沈老师做的煲仔饭都凉了。”沈亦舟端着个砂锅走进来，脸上沾着饭粒：“虽然有点糊，但味道还行，‘广东腊味厂老陈’的腊味就是香！”
砂锅掀开的瞬间，腊味的焦香混着米香驱散了教堂里的消毒水味。中毒的老奶奶已经醒了过来，正抱着小女孩吃煲仔饭，眼泪掉在砂锅里：“这味道，和我老家的一模一样。”小女孩举着勺子递过来，“李老师，你吃，沈老师说这是英雄才能吃的饭。”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着满教堂的煲仔饭，难民们和救援人员围坐在一起，雨水打在窗户上，却挡不住暖黄的灯光。“各位粉丝，毒剂源头已经控制住，社区的危机解除了！”她转向李伟，眼里闪着光，“‘江苏老吴’的呼吸机到了，‘浙江老林’的消毒水也运过来了，中毒者的情况都在好转。”
弹幕里刷起了“春芽加油”的字样。“巴黎华人商会老何”留言：“我们已经组织了巡逻队，盯着黑石能源的据点，有情况立刻通知你们！”“柏林留学生小吴”发了张地图：“这是黑石能源在柏林的分部地址，我用无人机拍的，里面好像有大量毒剂钢瓶。”
老林拿着份文件走进来，脸色凝重：“李老师，国际刑警那边传来消息，理查德在监狱里被人杀了，是自杀，但现场有个奇怪的标记——是个黑色的蛇头。”他把文件放在桌上，“Interpol说，这个标记属于一个神秘组织，和黑石能源的老板有关。”
李伟拿起文件，蛇头标记下面写着一行小字：“游戏才刚刚开始。”他摸出那半块工牌，突然发现工牌的背面也有个模糊的蛇头印记——是十年前在迪拜化工园捡到的，当时以为是污渍。“我叔叔的死，根本不是意外。”他握紧工牌，“这个组织，和十年前的爆炸案也有关系。”
沈亦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是什么组织，我们都陪你查到底。”他指了指窗外，雨停了，阳光从云层里漏下来，照在教堂的彩绘玻璃上，“‘北京老陈’的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去巴黎。”
周小雨突然接到阿杰的电话，脸色一变：“老李，不好了！巴黎华人社区传来消息，出现了和伦敦一样的中毒者，而且黑石能源在巴黎的分部，藏着一枚‘脏弹’，目标是即将召开的欧洲难民峰会！”
李伟立刻站起身，额头的伤口还在疼，却眼神坚定：“收拾东西，去巴黎。”他看向莱拉，“小侦探，敢不敢跟我们去法国？”莱拉举起小熊，“只要能帮上忙，我哪里都敢去！小熊的录音功能已经充满电了！”
教堂外，伦敦的阳光洒在每个人身上。沈亦舟正帮难民们打包剩下的腊味，周小雨在和巴黎华人商会通电话，莱拉抱着小熊给中毒的孩子讲故事。李伟站在台阶上，手里拿着那半块工牌，蛇头印记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他知道，这趟追查真相的路还很长，但身后的伙伴和粉丝，就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私人飞机起飞时，周小雨递给李伟一张照片，是教堂里的难民们举着煲仔饭的合影，老奶奶和小女孩笑得格外灿烂。“这是小蔡拍的，粉丝们让我转给你。”她轻声说，“他们说，春芽到哪里，希望就到哪里。”李伟把照片放进贴身的口袋，转头看向窗外——巴黎的方向，正等着他们去守护。
就在飞机穿越英吉利海峡时，莱拉的小熊突然响了起来，传出一段模糊的录音：“老板，春芽去巴黎了，‘脏弹’的引爆密码已经设置好，用的是十年前迪拜化工园的爆炸时间……”录音到这里突然中断，莱拉吓了一跳，把小熊递给李伟：“李老师，这里面有声音！”
李伟按下播放键，录音反复播放着“十年前迪拜化工园的爆炸时间”。他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调出旧新闻——2015年3月12日，凌晨2点17分。“老沈，巴黎峰会的召开时间是什么时候？”沈亦舟立刻打开平板，“3月12日，凌晨2点！”
“不好，他们要用‘脏弹’袭击峰会！”李伟握紧拳头，“周小雨，立刻联系巴黎警方，让他们疏散峰会现场！阿杰，黑进黑石能源巴黎分部的系统，找到‘脏弹’的位置！”周小雨立刻开始拨号，手指因为紧张而颤抖，“已经接通了，巴黎警方说他们会立刻行动！”
沈亦舟突然指着平板上的地图：“老李，阿杰找到了！‘脏弹’在峰会场馆的地下停车场，和通风系统连通了！只要引爆，毒剂会顺着通风口扩散到整个场馆，里面有上千名外交官和难民代表！”
“还有多久？”李伟问。阿杰的声音从卫星电话里传来：“还有六小时，老李，‘脏弹’的密码是六位数，应该就是爆炸时间的数字组合，但顺序不知道！太长，肯定是简化版的！”
周小雨突然想到什么，对着直播大喊：“粉丝们，十年前迪拜化工园爆炸案的具体时间是2015年3月12日凌晨2点17分，简化成六位数密码，可能的组合有哪些？”弹幕瞬间滚动起来，“数学老师老张”留言：“可能是（年日月）、0（月日时）、（日月分）！”
“阿杰，把这三个组合都试试！”李伟大喊，“老沈，准备拆弹工具，我们到巴黎后直接去峰会场馆！”沈亦舟立刻开始调试设备，“放心老李，‘拆弹专家老陆’的教程我背下来了，‘脏弹’的中和剂在‘上海化工研究员老秦’捐的棕色箱子里，我已经确认过了！”
莱拉抱着小熊坐在座位上，小声说：“李老师，我爸爸以前是密码专家，他说重要的密码都会藏在常用的东西里。”她举起小熊，“这个小熊是爸爸留给我的，里面会不会有线索？”李伟接过小熊，仔细摸索着——在小熊的肚子里，有个小小的金属片，上面刻着一串数字：0。
“是月日分！”周小雨大喊，“3月12日17分！阿杰，快输这个密码！”阿杰的声音带着激动：“输入成功！‘脏弹’的引爆程序已经暂停，但还有手动触发装置，需要现场拆除！”
飞机降落在巴黎戴高乐机场时，法国警方的车队已经在等着了。李伟拎着拆弹工具，刚走出机舱就被阳光晃了眼——巴黎的春天比伦敦暖，路边的樱花正开得灿烂。“走吧。”他对伙伴们说，“去拆弹，去抓幕后老板，然后回家吃红烧肉。”
沈亦舟扛着AK47，嘴里哼着歌：“放心老李，这次肯定能把‘脏弹’拆了，顺便把黑石能源的老巢端了！”周小雨打开平板，调出峰会场馆的地图，“‘巴黎华人商会老何’已经把地下停车场的路线发过来了，粉丝们都在直播里给我们加油呢！”
莱拉牵着李伟的手，小熊的金属片在阳光下闪着光：“李老师，爸爸说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李伟摸了摸她的头，“对，我们就是来让正义不缺席的。”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埃菲尔铁塔，阳光洒在塔尖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那是希望的光芒，是正义的光芒。
车队驶离机场，朝着峰会场馆的方向前进。雨已经停了，巴黎的街道干净整洁，樱花花瓣落在防弹车的挡风玻璃上。李伟知道，前方的地下停车场里，有等待拆除的“脏弹”，有隐藏的幕后黑手，但他更知道，身后有靠谱的伙伴，有全球粉丝的支持，还有莱拉手里的小熊——这些，都是他前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