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黎波里的黄沙裹着硝烟砸在舷窗上，飞机降落时颠簸得厉害。李伟攥着那张难民合影，指腹反复摩挲着照片里孩子们的笑脸——口袋里的卫星电话还热着，阿杰最后那句“毒剂已经扩散到三个社区”像块石头压在心上。舱门刚打开，一股混杂着柴油和消毒水的味道就涌了进来，“利比亚华人商会老胡”举着褪色的“春芽”旗帜跑过来，迷彩服的袖口磨出了毛边：“李老师，跟我来！的黎波里医疗点已经挤不下了，中毒的人还在增加！”
沈亦舟扛着排爆工具箱走在最前面，AK47斜挎在肩上，脸上却没了平时的嬉皮笑脸。他摸了摸莱拉的头，把一顶防晒帽戴在她头上：“别怕，沈老师的排爆工具都是‘拆弹专家老陆’亲手调试的，上次贝鲁特那枚炸弹，就是我拆的。”莱拉抱着小熊点点头，帽檐下的眼睛亮晶晶的：“我知道沈老师最厉害，上次在迪拜，你还帮我抓过偷骆驼的小偷。”
周小雨坐在副驾驶座上快速敲击平板，防晒霜在脸颊上蹭出两道白印也没察觉。她把的黎波里供水站的三维模型调出来，指着主泵房的红点：“‘利比亚老胡’说马克的实验室就在供水站地下，这是‘电子迷阿杰’破解的通风管道图，我们可以从这里潜入。”她侧头看向李伟，把一瓶冰镇绿豆沙递过去——这是“广东糖水铺阿婆”捐的罐头，走地中海航线用了七天，还带着冰碴，“你胃不好，先垫垫，‘新疆老杨’的苹果还在骆驼队上，估计明天才能到。”说话时她指尖碰到李伟的手心，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去，耳尖泛着红。
医疗点设在废弃的清真寺里，彩色玻璃碎了大半，阳光透过破洞照在满地的伤员身上。一个穿白袍的老人躺在草席上，嘴唇乌紫，呼吸微弱；旁边的孩子不停地抽搐，母亲跪在一旁哭到声音嘶哑。“是有机磷重度中毒！”李伟蹲下身，翻开老人的眼睑，“老沈，把‘上海老陈’捐的阿托品拿来，剂量加倍，用生理盐水稀释。”沈亦舟立刻打开药箱，标签上“上海→亚历山大港→的黎波里，21天物流链”的字迹被汗水浸得有些模糊。
周小雨立刻支起直播设备，镜头扫过伤员时特意避开了血腥画面，只对着李伟救人的背影：“各位粉丝，我们在的黎波里医疗点，这里有上百位毒剂中毒的难民，急需阿托品、解毒剂和医用氧气。‘北京小唐’的急救包昨天刚到，已经用完一半；‘江苏医疗器械商老吴’捐的呼吸机，还在的黎波里港口清关，预计今天傍晚到。”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条理清晰，“‘浙江老林’的消毒水用骆驼队运过来时遇到沙暴，晚了一天，现在还在沙漠里。”
弹幕瞬间炸开。“广州急诊老林”的语音转文字跳得飞快：“重度中毒要联合用药！我把解磷定的用法发你微信，和阿托品间隔十分钟注射！李老师，注意观察瞳孔变化！”“山东养鸽户老郑”留言：“我捐了200只活鸽子，从青岛走海运，虽然不是药，但能让难民吃口肉补补！知道李老师要教烤鸽子，我特意选的嫩乳鸽！”“烘焙师小桃”发了个举着锅铲的表情包：“沈老师这次千万别碰烤炉！上次你烤鸡翅把锡纸烧穿，差点把帐篷点了！李老师可得盯紧点！”
“小桃放心，这次烤鸽子我亲自盯着。”李伟刚给老人注射完药剂，抬头就看见沈亦舟正蹲在清真寺外生火，枯枝堆得老高，差点碰到旁边的汽油桶。他走过去一脚踢散柴火：“用炭火，先烧红再焖，鸽子要提前用椰枣腌。”他从背包里掏出“沙特老郑”捐的椰枣，“老胡，利比亚烤鸽子是不是要抹藏红花酱？”
老胡立刻点头，从帆布包里掏出个陶罐：“这是‘伊朗老马’寄来的藏红花，走了半个月才到！本地劳工说，抹上这个烤出来的鸽子，连沙漠里的狐狸都能引来！”他帮着把椰枣掰碎，“腌鸽子要半小时，肉才入味，等会儿让难民孩子们也学学，以后自己能烤着吃。”
沈亦舟立刻搬来几个陶盆，把鸽子洗得干干净净：“老李，‘重庆阿芳’捐的大米我泡上了，等会儿烤鸽子配抓饭，完美！”他把椰枣碎塞进鸽子肚子里，动作比上次拌辣酱时稳了不少，“你看我这次洗得多干净，三根手指捏着翅膀，一点血都不沾！”莱拉蹲在旁边，用小熊的爪子帮着递藏红花酱：“沈老师，这个酱要抹均匀，不然有的地方没味道。”
周小雨的镜头对准陶盆里的鸽子，声音渐渐平稳：“刚收到消息，‘江苏老吴’的呼吸机已经清关成功，老胡的儿子正带着劳工去拉；‘新疆老杨’的苹果遇到沙暴后没事，骆驼队已经快到了。”她突然顿住，盯着“历史系小陆”的弹幕，“小陆说马克以前是牛津大学的化学教授，十年前因为非法研究被学校开除，后来被黑石能源招募，他的实验室设计图，和迪拜化工园的一模一样！”
李伟手里的藏红花酱勺顿了一下，随即把鸽子放进烤炉：“老胡，带我们去供水站。”他擦了擦手，“老沈，你留在医疗点教难民烤鸽子，顺便盯着药品补给，周小雨跟我去拆弹，直播记录证据。”沈亦舟立刻站起来：“不行老李，拆弹我最熟，我得跟你去！医疗点有莱拉盯着，她现在是‘小侦探’了！”莱拉立刻挺起小胸脯：“对，我能帮沈老师看火，还能听小熊录音！”
“听话。”李伟按住沈亦舟的肩膀，力道不大却很坚定，“供水站的炸弹是联动式的，需要有人在外面操作无人机干扰信号，周小雨做不来这个，只有你能行。”他从口袋里掏出拆弹手册，“老陆的视频教程我刻成光盘了，你再看一遍，重点看联动线路的破解方法。”沈亦舟接过手册，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头：“放心老李，我保证拆了那破炸弹！”
的黎波里供水站的铁门紧闭，上面焊着荆棘会的徽章。周小雨操控无人机侦查，屏幕上显示主泵房里有个闪着红光的炸弹，旁边还放着几个装满毒剂的钢瓶。“马克在里面！”她把夜视仪递给李伟，“‘军工迷阿强’捐的这玩意儿能夜视还能热成像，你看，主泵房里有两个人影。”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李伟的手腕，赶紧缩回手，“我已经联系了利比亚安全部队，他们半小时后到。”
“不用等。”李伟戴上夜视仪，指了指围墙边的通风管道，“从这里进去，直达主泵房。”他把工兵铲别在腰上，“老陈说马克的毒剂遇高温会分解，我们带的喷火器刚好能派上用场——‘河北军迷老周’捐的，昨天刚到。”周小雨立刻把喷火器递给他，“直播已经开启，粉丝们都在帮着分析炸弹型号，‘拆弹专家老陆’说这是马克自制的，核心线路在底部。”
通风管道里满是灰尘和蛛网，李伟爬在前面，帆布靴蹭掉的墙灰落在肩上。周小雨跟在后面，用手机照明，镜头对着管道壁上的划痕：“粉丝‘机械师阿伟’说，这些划痕是马克的人留下的，顺着划痕走就能到主泵房。”她突然轻呼一声，差点撞到李伟的脚，“抱歉李老师，我没看清。”
主泵房里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马克正蹲在炸弹旁边调试线路，旁边的佣兵举着枪守着。“还有二十小时。”马克的声音带着疯狂，“等炸弹爆炸，毒剂就会顺着供水管道流遍的黎波里，到时候黑石能源就能接管这里的水务系统！”他拿起对讲机，“总部，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春芽的人来送死。”
李伟突然从通风管道跳下来，工兵铲砸向佣兵的手腕，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周小雨立刻把直播镜头对准马克，“各位粉丝，这就是马克，黑石能源的化学家，十年前迪拜化工园爆炸案的执行者！”马克转头看见李伟，脸色一变：“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的学生告诉我的。”李伟冷笑，“牛津大学的露西教授，她把你非法研究的证据发给了国际刑警。”他指了指炸弹，“别碰它，你的联动线路已经被我们的无人机干扰了。”沈亦舟的声音突然从对讲机里传来：“老李，干扰成功！你尽管动手，我盯着线路呢！”
马克突然按下手里的遥控器，炸弹的红光闪得更快了。“没用的！”他疯狂大笑，“这是双重保险，就算干扰了线路，定时装置还在运行！”周小雨立刻低头看平板，“老陆说要剪蓝色线路！在炸弹底部，有个隐藏的接口！”李伟立刻蹲下身，炸弹底部果然有根细细的蓝色线路，被胶带藏在角落里。
就在这时，佣兵醒了过来，扑向李伟的后背。周小雨立刻拿起旁边的钢瓶砸过去，钢瓶里的毒剂洒出来，溅在地上冒着白烟。“小心！”李伟一把拉住周小雨，“这是神经性毒剂，别碰！”他踹开佣兵，“老沈，还有多久？”沈亦舟的声音带着紧张：“还有十分钟！老李你快点！”
“蓝色线路太细，剪刀不好剪。”李伟皱起眉头，“老沈，有没有别的办法？”沈亦舟的声音顿了顿，“用火烧！老陈说这种线路的绝缘层怕高温，烧融后线路就断了！”李伟立刻掏出打火机，“周小雨，用喷火器对着旁边的钢瓶，制造高温环境，别烧到炸弹！”
喷火器的火焰照亮了主泵房，马克想要阻止，却被周小雨用防狼喷雾喷中眼睛。“你跑不掉的。”周小雨的声音带着坚定，“国际刑警已经在机场等着了，黑石能源的总部也收到了你的罪证！”马克捂着眼睛惨叫，“不可能！黑石能源不会放弃我的！”
李伟盯着蓝色线路，火焰的温度让他的额头渗出汗来。线路的绝缘层渐渐融化，露出里面的铜丝。“老沈，倒计时还有多久？”“三分钟！老李你再快点！”李伟深吸一口气，用打火机的火焰直接点向线路，铜丝瞬间烧断，炸弹的红光终于停了下来。
“成了！”沈亦舟的欢呼声从对讲机里传来。就在这时，利比亚安全部队冲了进来，把马克和佣兵按在地上。马克挣扎着大喊：“你们赢不了的！黑石能源的总部在伦敦，他们还有更厉害的毒剂！”李伟蹲下身，“我们会找到他们的，不管是伦敦还是哪里。”
回到医疗点时，烤鸽子的香味已经飘满了整个清真寺。沈亦舟正带着一群孩子围着烤炉，手里拿着“山东老郑”捐的鸽子，笑得满脸通红：“老李，你可回来了！我们烤了五十只鸽子，难民们都吃上热乎的了！”莱拉举着一只烤得金黄的鸽子跑过来，“李老师，你尝尝，这是我和沈老师一起烤的，没烤焦！”
李伟接过鸽子，咬了一口，椰枣的甜和藏红花的香混在一起，味道刚刚好。“做得不错。”他摸了摸莱拉的头，又看向沈亦舟，“拆弹的事，你立大功了。”沈亦舟立刻挺胸：“那当然！我可是跟着老李学的，拆弹和烤鸽子一样，都要稳！”
周小雨的镜头对准满院子的难民，他们手里拿着烤鸽子和抓饭，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各位粉丝，马克已经被逮捕，供水站的炸弹也成功拆除了！‘江苏老吴’的呼吸机已经送到，‘新疆老杨’的苹果也到了，难民们的情况正在好转。”她转向李伟，眼里闪着光，“李老师，粉丝们问，下次去哪个国家？”
“伦敦。”李伟的声音平静却坚定，“黑石能源的总部在伦敦，十年前的账，该和他们算清楚了。”他举起手里的烤鸽子，“等把黑石能源解决了，我们就回家，我教大家做我妈传下来的红烧肉。”沈亦舟立刻欢呼：“太好了！我早就想吃老李做的红烧肉了！”
就在这时，老胡拿着一部卫星电话跑过来：“李老师，国际刑警打来的！他们说黑石能源的cEo明天会抵达迪拜参加会议，这是抓他的最好机会！”周小雨立刻打开平板，调出迪拜的地图：“‘迪拜商会老吴’已经联系我了，他会安排好住处和车辆。‘四川老秦’的火锅底料，我已经安排转运到迪拜了，走的是航空专线，两天后到。”
莱拉抱着小熊，走到李伟身边：“李老师，我也去伦敦。”她举起小熊，“小熊能录音，还能帮着找线索，上次在的黎波里就帮我听到了马克的通话。”李伟蹲下来，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但是你要答应我，在伦敦一定要跟紧沈老师，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
沈亦舟立刻拍着胸脯：“放心老李，我肯定看好莱拉！到了伦敦，我带她去看大本钟，吃炸鱼薯条！”周小雨白了他一眼：“就知道玩！到了迪拜，先抓黑石能源的cEo，‘电子迷阿杰’已经在破解他的行程了，很快就能有线索。”
夜深了，医疗点的灯火渐渐亮起。李伟和沈亦舟坐在烤炉旁，看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手里拿着“新疆老杨”捐的苹果，笑得格外开心。“老李，你说我们到了伦敦，会不会遇到更厉害的对手？”沈亦舟啃着苹果，声音低了些，“黑石能源是大公司，肯定有很多保镖。”
“不管对手多厉害，我们都不怕。”李伟望着天上的星星，“我们有粉丝们的支持，有本地劳工的帮助，还有彼此。”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半块工牌，“到了伦敦，我要把这个交给国际刑警，让他们把黑石能源的罪证公之于众，告慰叔叔的在天之灵。”
周小雨走过来，递给他们两瓶水：“‘电子迷阿杰’发来消息，黑石能源的cEo叫理查德，是科林的哥哥，十年前迪拜化工园的爆炸案，就是他下令的。”她坐在李伟旁边，“我已经订好了明天去迪拜的机票，‘利比亚老胡’会帮我们安排车辆去机场。”
就在这时，莱拉的小熊突然响了起来，传出一段清晰的录音：“理查德先生，春芽的人要去迪拜抓您，我已经安排好了杀手，在迪拜机场等着他们……”录音到这里突然中断，莱拉吓了一跳，把小熊递给李伟：“李老师，小熊又录音了，这次听得很清楚！”
李伟握紧小熊，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看来理查德想在迪拜等着我们。”他站起身，对众人说，“明天到了迪拜，我们先去商会躲一躲，别中了理查德的埋伏。”沈亦舟立刻站起来，握紧手里的AK47：“放心老李，我肯定保护好你和周总监！杀手来了我第一个上！”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准天上的星星，声音带着坚定：“各位粉丝，春芽的迪拜行动即将开始。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我们都会带着大家的支援，将黑石能源的罪犯绳之以法。”弹幕里“加油”的字样刷成了一片，“北京企业家老陈”留言：“我捐了一辆防弹车，已经在迪拜准备好了，支持春芽的行动！”
凌晨的的黎波里，沙漠的风带着凉意。春芽小队的车队驶离清真寺，朝着机场方向前进。李伟看着窗外渐渐苏醒的城市，难民们在院子里升起炊烟，烤鸽子的香味还萦绕在鼻尖。他知道，前方的迪拜充满了危险，但身后有靠谱的伙伴、热心的粉丝，还有莱拉手里的小熊，这些都让他充满了力量。
飞机起飞时，周小雨递给李伟一张照片，是医疗点的难民们一起举着烤鸽子的合影，照片上的老人和孩子都笑得格外灿烂。“这是粉丝们让我打印给你的。”她轻声说，“他们说，春芽走到哪里，希望就带到哪里。”李伟接过照片，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转头看向窗外——迪拜的方向，正透着正义的光。
就在飞机即将降落迪拜时，阿杰的卫星电话打了过来，声音急促：“老李，不好了！理查德知道我们要躲在华人商会，他已经派人在商会周围埋了炸弹！而且他说，要是我们不放弃抓他，就引爆迪拜港口的毒剂仓库，那里有上千吨毒剂！”
李伟立刻握紧拳头，语气却依旧沉稳：“知道了。”他对众人说，“理查德想用毒剂威胁我们，我们不能让他得逞。”他看向沈亦舟，“老沈，你带莱拉和周小雨去安全屋，我去商会拆炸弹——‘拆弹专家老陆’的教程你再给我讲一遍，重点讲地雷的破解方法。”
“不行！要去一起去！”沈亦舟立刻反对，“上次在开罗你就让我留下，这次我必须跟你去！拆弹我比你熟！”周小雨也点头：“我跟你去，直播能记录理查德的罪证，粉丝们也能帮着分析炸弹位置。”莱拉拉了拉李伟的衣角：“李老师，我也去，我的小熊能帮着听炸弹的声音，它的录音功能很灵敏。”
李伟看着眼前的伙伴，眼里闪过一丝暖意。“好，一起去。”他站起身，看向窗外，迪拜的轮廓渐渐清晰，城市里高楼林立，却藏着罪恶的阴影。“理查德，十年前的账，我们在迪拜算清楚。”
沈亦舟立刻开始调试拆弹设备，嘴里还哼着歌：“放心老李，这次我们肯定能把炸弹拆了，再把理查德抓起来，然后回家吃你做的红烧肉！”周小雨则打开平板，调出华人商会的地图，“‘迪拜商会老吴’已经把埋炸弹的大致位置发过来了，粉丝们正在帮着标记可疑区域。”
莱拉抱着小熊，坐在座位上小声说：“李老师，到了商会，我帮你听声音，炸弹肯定会有滴答声的。”李伟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好，我们的‘小侦探’肯定能帮上大忙。”他看向窗外，阳光照在迪拜的摩天大楼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那是正义即将降临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