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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课堂下来，林冬雨终于体会到光荣榜第一名的特权。
只因路过的伪人学生走路向赵四，就被陈墨一巴掌扇成小陀螺。
事后伪人非但没生气，还竖起大拇指夸赞陈墨打的巴掌真响，真有劲儿。
紧接着，陈墨又在走廊外大喊大叫。
听到的同学们都夸赞陈墨嗓音好，像百灵鸟。
最夸张是上课期间。
陈墨竟然以看不到黑板为由，竟然骑着李老师的脖子听课！
期间还在李老师脑袋顶上放了几个响屁。
林冬雨感觉李老师被崩的牙都快咬碎了，拳头紧握。
依旧笑嘻嘻的驮着陈墨，保持优雅继续上课。
这臭婊子够能忍。
下午张老师礼仪课，陈墨继续发扬光大。
以上司都喜欢舔狗为由。
让张老师趴地上学习狗爬，表示对上司的极致尊重。
林冬雨本来以为张老师会暴跳如雷。
但令人惊掉下巴的是，张老师压根都没犹豫。
当场趴地上绕着教室爬。
一边学狗叫一边还问陈墨，姿势到没到位。
简直辣眼睛。
孰不知这一切都是陈墨的服从性测试。
看看这些伪人能纵容第一名到什么程度。
果然一天课程下来，基本把陈墨当祖宗供着。
“嘎嘎嘎...张老师整个课堂被你训的跟儿女似的，够听话啊～”
下午回宿舍的林间小路上，林冬雨贱兮兮发出鹅叫声。
“活该，伪人学校制度刻板。”
陈墨摊开手：“它们就算内心再不愿意，也得捏着鼻子忍我这个第一名。”
“等等！”
林冬雨刚要继续说下去，却突然脚步一顿，抽动鼻尖：
“我闻到了相同的味道，周围有清醒者！”
“不对，气味相似，却很难闻，太低级太臭了！”
陈墨连忙抬眼向四周望去。
发现周如亮从远处大步流星向这里跑来。
“好新鲜的味道啊，看来二位也清醒过来了。”
周如亮文彬彬的摆摆手，满脸微笑缓缓消失。
眼神灵动，跟常人无异。
表明身份后。
陈墨并未吱声，林冬雨也适当闭上嘴巴。
“二位不信？”周如亮微微一笑：
“什么都可以骗人，但气味、能力却不会。”
说话间，周如亮右手缓缓蠕动。
竟长出了水蓝色的鳞片向袖中蔓延，露出一只狰狞的尖锐手爪：
“怎么样？这个特征可不会骗人吧。”
林冬雨眼底闪烁，刚要开口。
却被陈墨抢先一步，一脸惊喜的给了周如亮大大的拥抱：
“太棒了，老周你也清醒了！”
老周是陈墨原身对周如亮的称呼。
两人感情比较好，是能一起下课去厕所抽烟的关系。
“嗨，一言难尽，这两天才逐渐恢复记忆，看到学校被伪人占领，很绝望啊。”
周如亮苦笑的扶正无框眼镜：
“好在接受了自己身份，还意外发现你们两身上的气味竟然跟我相同，这才感觉自己还有队友。”
“老周你这狗鼻子还这么灵啊。”陈墨轻松调侃道：
“以前咱班女同学谁来大姨妈，你第一个就能闻到腥味，清醒后这能力还维持着呢。”
“啊？”林冬雨捂嘴惊讶：
“老周你还有这癖好呢？难怪能跟陈墨玩一块，原来都爱研究下三路。”
陈墨回头瞪了一眼。
“老陈，你就别揭我短了。”周如亮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几人简单交谈几句后。
周如亮突然神秘兮兮的凑到陈墨耳边低语：
“跟你说个惊天喜讯，我昨日发现二班有个清醒者同类，他跟我说有一条能逃出学校外的通道！”
“果真？”陈墨眼眉上扬，带丝惊喜。
“都是老同学，我还能骗你？”周如亮继续悄悄话：
“都商量好了，明晚十二点在图书馆后面的小树林集合，到时候咱们一起逃出去！”
陈墨一把激动的拽住周如亮的手：“好兄弟，一定要带我们出去啊。”
“放心、放心，哥不能坑你。”周如亮语重心长的叮嘱几句。
随后说是要去联系那个清醒者将陈墨、林冬雨的逃跑名额加进去。
便匆匆离去。
“这个老周可以啊，刚见面就带来惊喜，看来我们不用参加结业考试了。”
林冬雨耳力惊人，自然听到周如亮说的悄悄话。
谁知陈墨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林冬雨脸色一变。
“这个周如亮是假的，它是伪人。”
“你说什么？”林冬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珠子：
“你刚才一副好兄弟在心中，我还以为对方没问题呢。”
“演戏懂不。”陈墨忍不住捏了把林冬雨的嫩脸蛋：
“这个周如亮看似一副正常人的样子，但是有两处漏洞。”
陈墨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能闻到姨妈味道的人是我，而不是周如亮，对方第一时间没反驳。”
“第二，周如亮平常扶眼镜不是那个姿势，所以这个人就是伪装出来的。”
“可是周如亮的味道虽然臭，但我确实能感受到血脉相同呀？”
“况且周如亮还能长出鳞片，正是清醒者的使出能力的表现。”
陈墨摇头道：“情绪监控都能造出来，一个相同的气味，类似的外表，伪人自然也可以弄出来。”
“如果我猜的没错，想必外界的清醒者数量很多，已经引起伪人的注意。”
“它们极有可能造出了相应的科技，打算迷惑清醒者，从内部瓦解。”
陈墨抬眼凝视远方陈旧的教学楼：
“如果我说的这些都成立，你觉得周如亮的来意是什么？”
林冬雨犹豫片刻，后背立马惊出冷汗：
“这是一场试探性的钓鱼！我们被学校盯上了！”
“没错。”陈墨补充道：
“而且周如亮背后很有可能是学校高层，比如李老师，张老师，或者校长。”
“这么说咱们刚才的行为，岂不是暴露了？”
林冬雨警惕的盯向四周。
晚间的枫林簌簌作响，有种肃杀的感觉。
“要是暴露可就白瞎我刚才演的戏了。”
陈墨趴在林冬雨耳边说出计划：
“我会将计中计，现在向李老师写一份报告。”
“内容说，发现周如亮是异常，而我们为了不打草惊蛇，选择跟对方虚与委蛇演场戏。”
“最后拖住周如亮，交给老师处理。”
林冬雨狐狸眼一眯：“妙啊陈墨同学，阴谋诡计还得你来。”
气氛放松下来，她突然好奇道：
“你狗鼻子这么灵，能闻出来我大姨妈咸淡吗？”
陈墨被问的有些发懵：“你没话了？现在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