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气氛终于走上了正轨！
凌清雪那手“指尖凝冰”虽然慢得像老大爷打太极，但架不住它真啊！
那薄薄的冰花在台灯下闪着微光，看得网友们一愣一愣的，弹幕里“特效？”
“道具？”的疑问就没停过，但更多人开始刷“666”和“小姐姐牛逼”。
夜魅儿更是找到了主场，她不用做太多，偶尔对着镜头眨个眼，捋一下头发。
或者用那种带着点慵懒诱惑的语调说句话，屏幕上就嗷嗷叫成一片，小礼物跟不要钱似的飘起来。
张少重缩在镜头外面，看着在线人数慢慢从几十爬到几百，小心脏激动得噗通噗通跳。
他一边当房管禁言那些嘴贱的，一边用纸条提示：
“仙子，笑一下！一点点就行！”
“大姐，收！收一点！别那么直白！要朦胧美！”
“感谢‘想喝仙子的洗脚水’送的……呃这个Id……送的棒棒糖！”
“感谢‘魅儿是我老婆’送的点赞！”
直播了一个多小时，虽然累得够呛，但收获颇丰！
算下来，竟然有小几百块的打赏！
扣除平台分成，也够他们吃好几顿像样的外卖了！
下播之后，三人都松了口气。
夜魅儿得意洋洋地翘着二郎腿：“怎么样？老娘就说行吧！看看！这么多钱！”
她指着手机上的收益记录。
凌清雪虽然依旧表情淡淡，但能顺利完成这种“表演”没出岔子，眼神也缓和了不少。
张少重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太好了！照这个速度，说不定真能凑够！”
希望之火熊熊燃烧！
然而，好景不长。
第二次直播，人气更高了，打赏也更多了。
但麻烦也随之而来。
有个Id叫“专业打假王”的用户冒了出来，不停地刷弹幕： “假的！全是道具和特效！”
“那个冰花肯定是提前放进去的冰块！”
“右边那个女的，眼神明显是演的，不知道对着镜子练了多少遍！”
“姐妹花人设也是炒的吧？骗钱的！”
这些言论带起了一波节奏，不少看热闹的网友也开始起哄。
凌清雪还好，她基本不看弹幕，专心致志地制造冰花，自动屏蔽了噪音。
但夜魅儿受不了这气啊！
她看着那些质疑的弹幕，火气蹭蹭往上冒，好几次差点忍不住要怼回去，都被张少重拼命用眼神和纸条按住了。
“别理他！大姐！当他是屁放了！”
夜魅儿气得胸口起伏，对着镜头强颜欢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别扭。
好不容易熬到直播结束，夜魅儿一把抢过手机，翻着那些骂她的弹幕，脸都气绿了：
“岂有此理！一群蝼蚁！也敢质疑老娘？！还有这个‘专业打假王’！别让老娘知道你是谁！”
张少重赶紧劝：“网络就这样！啥人都有！咱不能较真，较真就输了！你看不是还有很多人喜欢你们吗？”
话是这么说，但被这么一闹，直播间的氛围还是受到了影响。
更糟的还在后面。
第三次直播刚开播没多久，那个“专业打假王”又来了，而且变本加厉，开始带人身攻击：
“左边那个面瘫，是不是整容失败了？”
“右边那个骚货，多少钱一晚啊？”
“主播敢不敢卸妆？敢不敢离近点看？”
这下连凌清雪都皱起了眉头，周身寒气不受控制地溢散，镜头前的杯子咔嚓一声，裂了条缝。
夜魅儿更是直接炸了，也顾不上张少重的叮嘱了，指着镜头就骂：
“哪个裤裆没拉好把你露出来了？满嘴喷粪！有本事报上名来！看老娘不撕了你的嘴！”
张少重吓得魂飞魄散，想去捂麦克风已经晚了！
直播弹幕瞬间爆炸！
“哈哈哈急了急了！”
“原形毕露了吧！”
“素质真差！取关了！”
“已举报！”
果然，几分钟后，屏幕再次一黑——【直播间因涉嫌辱骂他人、语言低俗，被封禁7天！】
“操！”张少重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一拳砸在沙发上。
七天！比上次还长！
夜魅儿还在那气呼呼地骂骂咧咧。凌清雪看着再次黑掉的屏幕，脸色冰冷至极。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一次，连最乐观的张少重都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这条路，怎么就这么难走呢？
“那个‘专业打假王’……”张少重咬着牙，翻看着直播记录，
“肯定是同行！看我们有点起色，就来搞我们！”
他尝试点开那人的主页，却什么有效信息都没有，明显是个小号。
“现在怎么办？”
夜魅儿也泄了气，瘫在沙发上，
“七天不能播，黄花菜都凉了！”
凌清雪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厌恶：
“此等所在，龙蛇混杂，是非不断。纵得些许银钱，亦失却清净，非长久之计。”
张少重何尝不知道。
但问题是，他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要不……”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陈伯给的那张纸条拿了出来，
“我……我先联系一下陈伯给的那个号码？问问具体什么情况，想想办法？”
二女看向他，都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直播这条路刚看到点希望就被掐断，眼下似乎也只能试试另一条更渺茫的路了。
张少重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按照纸条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对面是一个低沉而警惕的男声：“喂？哪位？”
“您……您好！”
张少重紧张得手心冒汗，
“是陈伯……博古斋的陈伯给我的号码，说我有点……‘小麻烦’想请您帮忙看看……”
对面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回忆，然后才说：
“哦……老陈介绍的。什么麻烦？”
“就是……我两个远房表妹，从山里来的，没户口……”
张少重把编好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
对方听完，直接问：
“老陈跟你说了价钱吧？”
“说……说了……”张少重声音发虚。
“钱准备好了？”
“还……还差一点……”
张少重硬着头皮，“能不能……先办着？我尽快凑钱？或者……分期付款？”
对面传来一声嗤笑：
“小朋友，你当这是买菜呢？还分期？没钱就别浪费我时间。规矩很简单，钱到位，东西最快半个月能拿到。钱不到位，免谈。”
“半个月？这么快？”
张少重一惊。
“哼，有的是办法。但前提是，这个数，一分不能少。”
对方语气强硬，
“凑够了钱再联系我。。”
说完，根本不给张少重再讨价还价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张少重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心情更加沉重了。
对方口气很大，路子很野，但要价也真是毫不含糊。
钱啊！一切都是钱！
他看着被封禁七天的直播间，又看了看眼前这两位惹祸能力一流、赚钱能力随缘的祖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样？”夜魅儿问。
“对方说……钱凑齐了，最快半个月能办好。”
张少重闷声道！
半个月！这个时间像是一剂强心针，但又伴随着巨大的压力。
“直播这条路，不能放弃。”
张少重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我们换个平台，重新开始！这次咱们定好规矩，不管别人说什么，绝对不动气！就当没看见！”
他看向二女：“为了身份！为了能正大光明地走出去！忍了！”
凌清雪和夜魅儿对视一眼，最终都点了点头。
忍辱负重，为了自由！
但张少重心里清楚，下次直播，必须得更小心，更谨慎，而且……得想出更好的办法，堵住那些“打假”的嘴，不然同样的麻烦还会再来。
前途依然坎坷，钱包依然干瘪。
但目标，从未如此清晰过——搞钱！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