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彪似乎一下被戳到了痛处，脸都涨红了起来，他猛地转身回头，然而却刚好与正好奇看着他手中那颗漂亮李子的奇鲁莉安对视在了一起。
喉结滚动，刘大彪把到了嘴边的脏话又给咽了回去。
“行了，别说了，车上还有小孩呢，咱们就别争了，回头我在网上买点就是了，给，这个给你。”
说着，刘大彪把手中的李子递给了奇鲁莉安，奇鲁莉安伸手将其接了过来，却没有吃，而是就那样拿在手里。
王老头撇撇嘴，刚想再骂一声萝莉控，却突然注意到此时李罡的脸色非常难看，难看到了极点！
王老头的表情骤然凝固，刘大彪见状，也跟着王老头的目光看向了李罡，在看到李罡的脸色这么难看的时候，他直接被吓了一个激灵，赶紧半举起了双手。
“兄，兄弟，你，你别听王老头瞎说啊，我不是花心，我只是博爱了一些，心胸宽广了一些，而且我，我不是，不是萝莉控，我，我只是喜欢可爱型的，当然，青春活力型的，温柔恬静型的，成熟美艳型的，风韵犹存型的，不管是前凸后翘的，还是一马平川的，我都是一视同仁的，但你要相信我，我对它可真……”
“你是……玄牝！”
“啊……啊？”
沉着个脸的李罡突然吐出这么一句话，直接把刘大彪给干懵了。
李罡没有理会刘大彪，而是死死地盯着司机，同时他脚下的影子骤然浓郁，从中流淌出了如同墨水一般的黑暗，黑暗在狭小的车厢里聚集，一下就淹没到了脚踝的位置，就仿佛是真正的墨水一般。
司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李罡，而是试着踩了踩刹车和油门，却发现不管哪个都已经踩不动了，刹车和油门已经被耿鬼接管了。
“呵呵！真不愧是杀掉了旱魃的家伙，旱魃可不好对付，虽然不是很愿意，但不得不承认，我打不过旱魃，所以，大概率也打不过你。”
说这话时，司机的皮肤已经发生了变化，开始干裂硬化，似乎已不再是血肉，而是开始纤维化，木质化，渐渐朝着植物的方向转变。
“呵！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敢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面前？就不怕我当场杀了你？”
“呵呵呵呵！司机笑了笑，但此刻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无比嘶哑低沉，就仿佛喉咙里卡了什么东西，听起来让人感到非常不适。”
“这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傀儡而已，他本质上是一个人类，你杀了他对我而言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但你却因此杀掉了一个人，你们守夜人不是一直都宣称自己是人类的守护者吗？不是要挡在亿万万人身前吗？那么，你会杀掉他，或者说，会杀掉我吗？”
司机彻底回过了头来，他干裂且明显木质化的嘴角向上勾起，露出了一个非常僵硬的笑容。
面对着眼前这张已经分不清究竟是人脸还是树脸的脸，李罡耷拉的嘴角也渐渐翘了起来。
“那么，你猜我会不会杀了你？有一点你可能是弄错了，我可不是守夜人，我也从来都没有宣誓过要挡在亿万万人之前，你可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尽管司机的脸已经因为木质化变得无比僵硬了，但此刻他的表情还是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啊……原来你不是守夜人啊，不过，没有关系，这并不妨碍我的询问，毕竟你是参与方，肯定是知道的，我用这种方式出现在你面前并没有什么恶意，这个傀儡也没有真正死去，只要你给出的答案是我想要的，那么，他就能重归自由。”
李罡嘴角的上翘又明显了一些，他微微前倾身体，声音变得稍微低沉了一些：
“你这是在威胁我？你难道还不知道你的处境？你难道还没有意识到你究竟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吗？也是，你的本体终究只是一棵树，没有脑子也很正常，这里可是上京，是白无常统治的城市，而你！你这个被统治者已经违反了这里的规则！你对上京的普通人下手了，那么，你猜，你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你死定了！哈哈哈哈！”
李罡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笑与些许的快意，这一次，司机已经变得无比浑浊，完全看不见光芒了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表情也出现了更大的变化。
“不，我并没有杀死任何一个普通人，我说了，他还没有死去，他会回归自由。”
虽然玄牝的语气没有变化，但在言语上，它已经怕了，因为这一次它没有再说，要答案是它想要的答案，这个前提，而是近似做出承诺，承诺这个司机会回归自由！
“呵！这种话你跟我说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觉得我能命令白无常不成？我只是一个不属于守夜人的海境，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想要谈的条件，不应该来找我，而是应该去找白无常。”
“去找白无常？暗君不就是去找了白无常吗？结果呢？它死了！”
“所以，你就找上了我？可我也说了，我只是一个不属于守夜人的海境，我可不知道白无常的计划。”
李罡摊了摊手，身体微微向后靠住靠背，摆出一副悠然的姿态。
司机动作僵硬地摇了摇头，和刚刚比起来，他似乎受到了更多来自于玄牝的侵蚀，声音变得更嘶哑了一些。
“我……很确定，你一定知道，因为，是你出手杀死了旱魃，你表面上只是一个海境，但你的能力却非常特殊，能够召唤出克莱因境的战力，这是我亲眼所见！当时受到旱魃召集的那些神秘之中，有一只就是我的傀儡！”
“噢~原来是这样啊……好吧，那你问吧，我其实还挺好奇你究竟要问我什么，不过你问归问，我可不会百分之百回答你。”
李罡恍然点头，见撇是撇不开了，干脆大方承认了下来。
“我想知道，白无常突然动手的原因，以及……会不会有后续的行动，我……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