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委屈币功德双丰收，浅月实力再飞跃
窗外，天色愈发阴沉，风卷着乌云，像是要将整座京城都吞没。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那小丫鬟早已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张妈和青禾站在苏浅月身后，连呼吸都放轻了，她们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寒气正从自家小姐身上弥散开来，比窗外的风更冷，更刺骨。
那不是暴怒，而是一种被触及逆鳞后，极致的冷静，冷静到近乎残忍。
巳蛇。
苏浅月几乎不用猜，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这个人，像一条藏在阴沟里的毒蛇，不与你正面交锋，却总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用最阴狠、最恶心的方式，来试探你的底线，撕开你的伤口。
他知道兰草对她的意义，知道女学是她的心血。他用一只象征着死亡与不祥的乌鸦，叼着一片枯萎的兰草，挂在女学门口，就是在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诉她：我能玷污你最珍视的东西，也能让你母亲的声名，像这片枯叶一样凋零。
【叮——】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与此刻的气氛格格不入。
【宿主成功呈上关键证据，协助皇权铲除谋逆势力“陈氏家族”，完成隐藏任务“朝堂的清道夫”（1\/3）。】
【获得奖励：功德值+3000！委屈币+2000！】
【因宿主行为对稳定朝纲、维护江山社稷产生重大积极影响，系统评级提升，解锁新功能：功德商城。可用功德值兑换特殊物品及技能。】
苏浅月紧握的指节，缓缓松开。
她没有立刻去查看那所谓的“功德商城”，而是慢慢转过身，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波澜：“青禾，去把东西取回来，不要让女学的学生们看到，免得吓着她们。处理的时候小心些，别用手直接碰。”
“是，小姐。”青禾领命，快步离去。
“张妈，”苏浅月看向脸色发白的张妈，“让厨房煮一锅安神汤，送到女学去，就说是我赏的。另外，告诉护卫，从今日起，女学周围的戒备，再加一倍。”
“哎，老奴这就去！”张妈看着苏浅月平静得有些可怕的脸，心里又疼又怕，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转身去办了。
房间里只剩下苏浅月一人。
她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凉透的茶，一饮而尽。冰冷的茶水顺着喉咙滑入腹中，让她沸腾的杀意，沉淀为更深、更冷的筹谋。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成为敌人的武器。巳蛇想激怒她，让她方寸大乱，她偏不能让他如愿。
她闭上眼，心神沉入系统。
原本只有“苦主交易所”的界面，如今旁边多出了一个新的金色图标，上面用古朴的篆文写着“功德商城”四个字。
她意念微动，点开了商城。
与交易所里那些偏向于自保、反击的道具不同，功德商城里的东西，更宏大，也更……匪夷所思。
【民生策论（初级）：兑换需500功德值。内含水利兴修、农桑改良、税法改革等基础策论，可为宿主提供治理一方的理论基础。】
【瘟疫防治手册：兑换需800功德值。记录了三十六种古代常见瘟疫的病理、传播途径及防治方法，附赠初级“病菌识别”能力。】
【舆论导向图（残片）：兑换需1500功德值。可初步分析并引导小范围内的民心走向，是掌控舆论、凝聚人心的利器。】
【天工开物（农具篇）：兑换需2000功德值。内含曲辕犁、筒车等多种超越时代的农具制造图纸，可大幅提升农业生产效率。】
……
苏浅月一页页翻看下去，心头微震。
如果说，委屈币兑换的是让她“活下去”并且“报仇”的术，那么功德值兑换的，便是让她实现“让更多女子读书识理，不负母亲教诲”这个理想的道。
这些东西，任何一样拿出去，都足以改变一个地区，甚至一个国家的命运。
她如今有3000功德值，看起来不少，但面对商城里那些动辄数千上万的物品，也只是杯水车薪。
目光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上扫过，最终，她的视线停留在一个价格不算高，却极为特殊的技能上。
【气运追踪（初级）：兑换需300功德值。可消耗少量委屈币，追踪残留在物品上的怨念、诅咒等负面气息，并回溯其来源的大致方向。注：追踪距离与精度，受宿主自身实力与目标气息强度影响。】
就是它了。
巳蛇以为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就能恶心到她，却不知，他留下的这股恶念，正好成了指向他自己的路标。
【确认兑换“气运追踪（初级）”？】
“确认。”
【叮——兑换成功，扣除功德值300。宿主当前剩余功德值：2700。】
一股暖流涌入脑海，苏浅月感觉自己的感知似乎变得敏锐了许多，空气中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情绪，仿佛都有了细微的形态。
她又看向自己的委屈币余额，加上这次奖励的2000，总额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
她毫不犹豫地兑换了之前看中很久的一项能力。
【过目不忘（高级）：兑换需5000委屈币。可让宿主拥有媲美神童的记忆力与理解力，任何书籍文章，过目即可记诵，且能快速理解其中深意。】
这个技能，是她为女学准备的，也是为她自己准备的。母亲留下的医书博大精深，她之前只能勉强看懂，有了这个技能，她便能将母亲的医术，真正化为己用。
实力，才是对抗一切阴谋诡计的根本。
巳蛇的挑衅，反而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道路。你越是想摧毁我珍视的东西，我越要让它变得坚不可摧，让它绽放出万丈光芒，刺瞎你们这些藏在阴沟里的眼睛。
青禾很快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用黑布包裹的东西，脸色依旧难看。
“小姐，东西取回来了，奴婢按您的吩咐，用铁钳取的。”
“打开。”
青禾将黑布在地上铺开，露出了那只早已僵硬的乌鸦和那片枯黄的兰草叶。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与腐朽气息，立刻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苏浅月站起身，走到那只乌鸦面前，缓缓蹲下。
她没有去看那狰狞的死状，而是开启了刚刚获得的新技能——气运追踪。
【是否消耗100委屈币，对目标进行气运追踪？】
“是。”
刹那间，苏浅月眼前的世界仿佛变了。
在她的视野里，一缕比墨汁更黑、更粘稠的黑气，正从乌鸦和兰草叶上丝丝缕缕地升腾而起。那黑气充满了怨毒、暴戾与不甘，像无数条扭曲的细蛇，在空中无声地嘶吼。
这股气息，让她很不舒服。
她凝神看去，试图顺着这些黑气的源头追溯。黑气在空中盘绕片刻，最终，齐齐指向了一个方向——城西。
城西……那里是京城达官贵人府邸的聚集区，也是宁王府旧址所在的方向。
看来，巳蛇的巢穴，就在那一片。
但这还不够，范围太大了。
就在她准备结束追踪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那片枯黄的兰草叶上，似乎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与叶脉融为一体的印记。
她心中一动，让青禾取来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将那片叶子挑了起来，凑到烛火下细看。
那不是天然的脉络，而是一个用特殊手法烙上去的、极其复杂的图纹。图纹很小，只有米粒大小，像是一朵盛开的火焰，又像一只展翅的飞鸟。
苏浅月皱起了眉。这个图纹，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前世今生的记忆，无数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突然，一个被她忽略了很久的细节，像一道闪电，劈开了记忆的迷雾。
母亲的日记。
在母亲日记的最后几页，曾经潦草地画过一个类似的图样。当时她心神大乱，只以为是母亲随手画的，并未深究。
日记里写着：“……今日见宁王，他问起‘兰草肚兜’，不知为何。他腰间的香囊上，绣着一个奇怪的图样，像火，又像鸟……”
火……鸟……
苏浅“月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根本不是巳蛇一个人的手笔！巳蛇是宁王赵承的死士，他或许知道兰草对母亲的意义，但他绝不可能知道母亲日记里的这个细节！
能知道这个图样，并把它烙在兰草叶上，精准地送到她面前的人……
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她心中升起。
这不仅仅是挑衅，这是一个圈套，一个用她母亲的遗物和她最深的执念，为她量身定做的圈套！对方不仅想激怒她，更想把她引向某个特定的方向。
这个人，比巳蛇更了解她，也比巳蛇，更可怕。
苏浅月缓缓站起身，目光落在窗外，穿透了沉沉的乌云，望向了皇宫的方向。
陈家倒了，后位空悬，看似风平浪静的后宫，实则暗流更凶。
她拿起那片枯叶，用帕子小心包好，放入一个锦盒中。
“青禾。”
“奴婢在。”
“备车，”苏浅月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我们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