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还是包不住火。
当贾东旭在纺织厂装b的时候，他的老母亲和秦淮如正在四合院诉苦。
刚吃过中午饭，中院贾家门前的小棚子里，坐了一圈的大婶子和小媳妇，都一脸同情的看向小棚子里的婆媳。
“我就说让他少得罪点人，他就是不听。现在好了，那个李厂长刚上去，人家就想办法把他调去其他厂。在轧钢厂还有人帮忙，要是去了其他厂，就他那脾气，谁还惯着他。”秦淮如抱着小面，面上满是担忧。
秦白莲哭惨的本事，算是彻底暴露了出来，还表演的非常出色。这次不骗傻柱改骗邻居大婶子们，也算专业对口。
“啧，我就说你家东旭脾气不好，让贾张氏多说说他，贾张氏就是听不进去。你说说，在轧钢厂多好啊！听我家那口子说，你家东旭在轧钢厂能横着走。”王家婶子也可惜，听说贾东旭都当科长了，现在被人弄走。
“哎呀！贾张氏，你就是太惯着贾东旭。以前你多横，现在由着贾东旭性子来，能不出事嘛？”大嘴巴也责怪贾张氏。
“他那性子，我也管不了啊！”贾张氏有点委屈，不是说贾东旭不是吗？怎么全怪她了？
“还不怪你们呢？瞧瞧你两个婆媳给贾东旭惯的？人一回来，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秦淮如还拿着热毛巾又是擦脸又是擦手的，不知道的，以为来了个老爷。”王家小媳妇也抱怨。
她家那口子就天天羡慕贾东旭，说贾东旭的日子才是老爷们该过得。都被她按床上给糊弄过去。
“东旭在外面多累啊！我们俩也不能挣钱，可不得伺候着吗？再说也不费功夫。”秦淮如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解释一句。
“王家媳妇，你也怪不着人家秦淮如，你家丈夫要是能折腾一个多小时，你连秦淮如都不如呢！”一大妈在一旁帮忙说话。
“呸，你们就骗人吧！哪个能折腾一个多小时的？真当我还是姑娘的时候？”王家小媳妇不乐意，她又不是没听别人说过。
“怎么没有？你问问马娟，这事儿是她告诉我的，她说听秦淮如叫一个多小时！第二天还问我呢。”大嘴巴的儿媳妇也随了大嘴巴，口不遮拦的。
马娟正在外面探头偷听呢！没想到扯到她身上，立马红着脸解释，“没有，你们瞎说，我可没偷听。”
她只是晚上偷吃太多，出去转圈消食听到的，不是偷听。
“马娟！！！”
秦淮如要疯，这虎玩意啥事都往外说。她把小当塞进贾张氏怀里，起身就要找马娟的麻烦。
见事不对。
马娟急忙转身，抱起身后的棒梗就往屋里跑。她打算拿棒棒当掩护，总不至于当着棒梗面，还被秦淮如欺负吧？
一帮大婶子听了贾张氏和秦淮如诉苦，也以为贾东旭要倒霉。就不再琢磨让贾东旭帮忙的事儿。
……
纺织厂里，贾东旭琢磨完考核试题，就去找人事部安排考核的事儿。
人事儿科长为了讨好刚来的领导，拍胸脯说周日就安排考核。
贾东旭也没想用这事儿做人情，反正年龄，学历都卡死了。二十八岁以下，初中学历。就这条件，能筛掉一大批。后面还有他安排的面试环节，反正他不明说，也没人能知道。
肯定能选出顺眼还能干的！
性别他都没说，只说要车间工人，除了极个别岗位，全是女工，谁能说啥？
他也发现了，他的审美和这时代有点不同步，别人也不会有不好的怀疑。
折腾完这件事，他就习惯性的往食堂躺。
小食堂掌勺师傅姓南，是个中年男人，听说以前是机修厂的厨师。后来纺织厂建厂，他被赵伟借调过来。
“贾主任，您还是第一个喜欢往厨房钻的领导！以前刘副厂长除了请客，从不来食堂。”南师傅帮几位大婶洗菜，抬头跟贾东旭聊天。
“我这后勤主任不就忙活这点事儿嘛？要是连厨房都不检查！啥时候出事都不知道。”贾东旭拿着水杯，在厨房转悠一圈。
才问道，“老南，咱们小食堂平时宴请多吗？”
“以前不多，刘厂长来了后，就多了不少，基本每周有两回。”
“那不对啊！就咱们食堂这供给，他从哪弄食材？”贾东旭有点想不明白。
“都是让我去筹备的，给多少钱我就买多少回来。”这些事厨房人都知道，南老头也没准备糊弄。
贾东旭点点头不再说话。
“贾主任要请人吃饭？”南老头问道。
“不是，马上要招人搞食材统计，以后要是有其他人想在小食堂请客，让他找我批条！要么就让他们自己出食材，我也会让保卫科那边登记。反正，不允许这帮人无缘无故大吃大喝。”贾东旭心里盘算着事情。
“那书记审批也不同意？”南老头问道。
“后勤的主责在我这！书记想请他会找我说。”贾东旭打算把手里的权利全攥在手，谁来都给我客客气气的，省的还要装孙子。
“是！”
南老头看着贾东旭直摇头，帮厨老赵把菜放案板上说，“老南，这新来的主任比姓刘的强不少啊！”
“是强不少，不像省油的灯。”南老头拿着菜叶切菜。
“那以后真这么办？”旁边的大婶询问。
“人家咋说，咱咋办呗？有什么好说的？咱们就是个烧火做饭的，又做不了主。”
太阳下山的时辰。
贾东旭推着他的自行车跨进大院。
正在门前浇花的闫老抠，抬头看到贾东旭，脸上的褶子都笑弯了，“哎呀！东旭回来了？听说你被那个李厂长赶出轧钢厂？我就说吧！年轻人要克制自己，不要总干些得罪人的事儿。你瞧瞧？”
“三大爷，你有点幸灾乐祸了吧？”贾东旭有点不理解，他都火速提拔了，这帮人怎么还幸灾乐祸的？不应该跟周大伯一样，拉着他凑近乎嘛？
一路上，大院人都同情的看向贾东旭，那语气，好像他明天就要倒霉一般。
回到屋里，贾东旭坐在椅子上，秦淮如拿毛巾给他擦脸。
“这院里人都什么毛病？我可是升职，不过来凑近乎，怎么个个都说风凉话。”贾东旭伸出双手看向秦淮如问道。
秦白莲吐吐舌头 ，“我和婆婆说你是被那个李厂长赶出轧钢厂的。”
“那就没人说？”
“傻柱和易叔不提，别人又不知道。”秦淮如拿着毛巾认真给贾东旭擦手。
贾东旭还以为回来能接着装b当大爷呢！被这俩婆媳弄的，反而要装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