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厉晟的行为,却深深的刺痛了侨银的眼睛。
厉晟啊!
厉氏集团总裁。
他怎么能给一个病秧子下跪呢?
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好了好了,起来吧。”
侨银的脸色微变,伸手将厉晟拉了起来。
男人膝下有黄金,在床上无所谓,两个人闹着玩。
这样随时随地的下跪可不行。
“侨银,你真不生气了吗?”
厉晟没注意到侨银的不对劲,满脸欣喜的问。
“好了,没空和你生气,去给我放洗澡水。”
侨银努力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对着厉晟吩咐。
“好了女王大人,我这就去。”
厉晟站起身,欢欢喜喜的去给侨银放洗澡水了。
留下侨银站在原地,艰难的做了个决定。
厉晟发现,这两天侨银对他特别好,不但对他言听计从,晚上也特别热情。
刚刚痛快的舒解了一场,厉晟搂着侨银的腰,在她怀里蹭了蹭。
“侨银,你真好。”
“我好?”
侨银笑,轻轻揉搓着厉晟扎人的头发。
“嗯,你刚刚对我真好。”
厉晟睡过的女人不少,但侨银却是独一无二的。
和她做一次,他能回味半个月。
真真的爽。
“厉晟,如果我以后都不和你做了,你会不会不开心?”
侨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装作无意的问。
“当然不会。”
厉晟将腿搭在侨银身上,哼哼唧唧的说,“就算没有那种事,你也会帮我。”
想到侨银的手法,厉晟都有些脸红了。
“那就行。”
侨银像是找到了答案一样,长长出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侨银,你睡了吗?”
半天没听到侨音的声音,厉晟推了推她问。
“嗯。”
侨银哼哼两声,没有回答厉晟。
“我明天要出差,你在家一定乖乖的,有事给我打电话。”
一想到要离开七八天,厉晟就想念侨银。
他现在,是真的离不开侨银了。
“明天就走吗?”
侨银猛地睁开眼睛,双手不自觉的轻轻握起。
“明天中午的飞机。”
厉晟叹口气,“侨银,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算了。”
厉晟突然改变了主意。
“我才不去。”
侨银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可我会想你。”
厉晟抓起侨银的手,不舍的亲了两口。
“我不愿意坐飞机,在家等你。”
侨银担心厉晟磨叽起来没完,立马放缓了语气。
“那好吧。”
听侨银不想坐飞机,厉晟只能放弃了带她一起的想法。
小玩意儿身体不好,还是不要操劳了。
他速度快一些,争取五天就回来。
厉晟走了,临上飞机前,还给侨银打了电话。
侨银破天荒哄了人,说等他回来,好好奖励。
厉晟欣喜若狂,开开心心的挂了电话。
侨银站在偌大的房子里,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她要走了。
她虽然做了骨髓移植,但到底是病人,不能一辈子赖在厉晟身边。
厉晟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守着个病人做小伏低。
下定决心后,侨银去看了凌听。
陪着她在小区下面转了一圈,说了一会话。
“侨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凌听觉得侨银的脸色不对,皱了皱眉问。
“没有,昨天晚上没睡好。”
侨银扯了扯嘴角,“厉晟今天出差了,昨天晚上磨叽半宿。”
她没说假话,厉晟确实磨叽半宿。
后半夜是她心里有事,所以才没有睡着。
“他对你那么好,别动不动就说人家。”
厉晟在医院照顾侨银的时候,凌听全程看在眼里。
虽然他是个大总裁,但对侨银是真的好。
凌听希望,侨银要懂得珍惜。
“哎呀,我知道。”
侨银拉起凌听的手,嘟了嘟嘴说,“我对他很好的。”
都想主动离开,不拖累他了,还不够好吗?
“你啊。”
凌听摇摇头,没有在管两个人的事。
侨银看着一直没放弃她的凌听,心里一阵阵发酸。
怕凌听看出自己的不对劲,侨银没敢在待下去,把准备送给她的绿宝石项链和耳坠留下后,借口说有事就先走了。
离开幸福小区,侨银平复了很久,才让心情好了起来。
她去找了三宝,和他交代了些事,回家拿上东西就走了。
至于去哪里,她自己也没想好。
走到哪算哪吧,反正以前旅游也是瞎溜达。
没有目的地,反而更自在一些。
“咦?”
侨银离开后,凌听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傍晚的时候,给她打了个电话。
可听着电话里机械的声音,凌听懵了。
“怎么了?”
季政尧将保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示意她可以离开了,走到凌听面前。
“侨银关机了。”
凌听的脸色非常严肃,她的第六感告诉她,肯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也许没电了。”
季政尧将凌听的手机拿过去,放在了一边,“待会再打。”
“季政尧,我的心好慌啊。”
凌听捂着胸口的位置,脸色有些白。
“不慌不慌,我给厉晟打个电话。”
季政尧担心凌听出事,赶紧柔声安抚,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厉晟,侨银怎么关机了?”
季政尧开门见山,直接对厉晟问。
那边的厉晟沉默一瞬,“可能没电了吧?”
以往侨银的手机,都是他帮忙充电。
可能是忘记冲了。
“这样啊,待会你联系到她了,给我来个电话,凌听担心。”
说完,季政尧就挂断了电话。
“没事,厉晟说她可能忘记充电了,咱们先吃饭。”
季政尧扶着凌听站起来,慢慢的走到饭桌前。
“我才两个多月,不用这么小心的。”
季政尧有些太紧张了,凌听觉得好笑。
“笑什么,小心点总归没错。”
季政尧扶着凌听坐下,拿了个垫子垫在她腰上。
“你第一次怀孕不懂,等到月份大了,就该难受了。”
对于凌听怀孕的所有事情,季政尧可都仔细询问过医生的。
医生说凌听这个时候没有孕吐,不代表以后也没有。
毕竟还有七八个月,什么症状都有可能发生。
“季大夫,你比我懂的多,以后都听你的。”
凌听仰头看向季政尧,笑眯眯的打趣他。
“嗯,听季大夫的没错,乖宝宝。”
说着,还低头在凌听的额前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