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的训练馆里，奥尔良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映出一片刺眼的光斑。
小小站在三分线外，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地板上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圆点。
他已经连续练习了一上午了。
这是他以往的习惯，其他球员正常1-2小时就停了，而他要练够4小时。
但，现在的他，只是炼体期；
说真的，也是好久没有体会凡人的感觉了
小小感受了下，如果是1小时左右，他的体力没有任何影响，打一场比赛绰绰有余。
再来一组！汤姆教练拍着手喊道，声音在空旷的训练馆里回荡。
小小深吸一口气，接过训练师传来的球。
他的手臂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连续第十次投篮时，球砸在篮筐前沿弹了出来。
这在以前是绝不会发生的；混元功运转时，他的肌肉永远不会感到疲惫。
嘿，你还好吗？
武贾西奇跑过来捡球，金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你看起来像刚打完背靠背比赛。
小小勉强笑了笑，用护腕擦了擦脸上的汗：可能昨晚没睡好。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干得发痛。
科比拄着拐杖站在场边，锐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小小。
当看到小小第十五个三分球再次偏出时，黑曼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转头看向正在偷懒喝运动饮料的奥多姆，眼神陡然变得锋利。
拉马尔。科比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训练馆瞬间安静下来，过来一下。
奥多姆像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一样，不情不愿地放下饮料瓶，跟着科比走向器械区的角落。
其他队员默契地移开视线，假装专注训练；没人想招惹心情不好的科比。
你昨晚带叶去哪了？科比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刀锋般锐利。
奥多姆眼神闪烁：就...就在酒店附近吃了点东西...
别跟我撒谎。科比一把抓住奥多姆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拐杖一声倒在地上，他今天的状态像宿醉的菜鸟，而你看起来也好不到哪去。
奥多姆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我们真的只是...好吧，我们去了趟赌场，但只待了一小时就回来了！
科比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赌场？
他的声音危险地低沉，你带一个18岁的新秀去赌场？在背靠背比赛中间？
是他带我去的！奥多姆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说漏嘴了，我是说...我们只是...
科比松开手，弯腰捡起拐杖，动作缓慢而充满威胁：fuck拉马尔，听着，叶是球队的未来。如果他因为你的愚蠢行为毁了职业生涯，我会让你后悔穿上湖人球衣。
奥多姆的脸色变得煞白。
在湖人队，没人会把科比的威胁当玩笑。
场地的另一端，小小正尝试完成一组折返跑训练。
没有了混元功的加持，他的肺部像被火烧一样灼痛，大腿肌肉也开始抗议。
当跑到第五趟时，他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
坚持住，叶！汤姆教练在场边喊道，季后赛强度比这大十倍！
小小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加速。
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不能停下来；不仅因为教练的要求，更因为他必须适应这种的状态。
训练结束后，小小瘫坐在更衣柜前，连脱鞋的力气都快没了。
更衣室里弥漫着汗水和冰袋的气味，队友们三三两两地冲澡、换衣服，讨论着下午的自由活动。
嘿，菜鸟。
科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小小抬头，看到黑曼巴拄着拐杖站在面前，表情严肃得像在审视一场关键比赛的回放。
科比...小小试图站起来，却被科比按住了肩膀。
坐着吧，你看上去快散架了。
科比在他旁边坐下，保护靴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拉马尔告诉我你们昨晚去了赌场。
小小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他没想到奥多姆这么快就把事情捅给了科比。
只是去放松一下...他谨慎地回答。
科比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你知道为什么乔丹32岁就第一次退役吗？
小小摇头，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
因为他把精力浪费在了赌场和高尔夫球场。
科比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天赋再高，也需要自律。你以为魔术师为什么能打到36岁？
小小低头看着自己发抖的双手；没有灵力的滋润，它们看起来如此普通。
我明白，科比。不会再发生了。
科比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拍了拍小小的肩膀；
你今天的投篮像刚学会打球的中学生，下午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要飞新奥尔良，杰拉德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小小点点头，看着科比拄着拐杖离开。
更衣室另一端，奥多姆投来一个我是不是死定了的眼神，小小只能回以一个苦笑。
冲完澡后，小小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房间。
小青正在整理战术资料，看到他进门时吓了一跳。
天啊！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她放下平板，快步走过来摸小小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小小摇摇头，瘫倒在沙发上：只是...训练太累了。
没有混元功的恢复能力，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
小青立刻去浴室拿来湿毛巾，轻轻擦拭他脸上的汗：你昨晚到底去哪了？奥多姆发短信说你们遇到了大麻烦。
小小抓住她的手：没什么，就是去了趟赌场。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告诉她关于降头和天道的事，赢了些钱，但玩得太晚，没休息好。
“给，这是一亿三千万美金的支票，你收好..”
这么多...小青皱起眉头：但是，你明知道今天有训练...
她的责备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小小挣扎着起身开门，发现是酒店服务员，推着一辆餐车。
叶先生，科比·布莱恩特先生为您点的午餐。
餐车上摆满了高蛋白食物：烤鸡胸肉、水煮西兰花、糙米饭和一大杯绿色蔬果汁。
小小鼻子一酸；这是科比式的关心，严厉中藏着温柔。
他还留了张纸条。服务员递上一张卡片。
打开一看，上面是科比龙飞凤舞的英文：吃光它，然后睡一觉。明天我要看到真正的东方飞天狐狸，不是现在这个软脚虾。-Kobe
小青接过餐车，给了服务员小费。
关上门后，她忍不住笑了：他真的很关心你。
小小慢慢吃着鸡胸肉，每一口咀嚼都像是在完成一项艰巨任务。
没有了灵力辅助消化，他必须像个普通人一样细嚼慢咽。
下午的战术分析会你还去吗？小青担忧地问，你看起来需要休息。
小小摇摇头：我得去。没有科比，我就是球队的大脑。
他强迫自己喝了一口那杯看起来就很可怕的绿色果汁，差点吐出来，这玩意儿比中药还难喝...
下午的战术分析会上，小小强打精神，专注地听着汤姆教练讲解黄蜂队的防守漏洞。
但没有了元神空间的辅助，他必须更努力才能记住所有细节。
汤姆讲的非常仔细，小小的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影像开始模糊。
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会议结束后，汤姆叫住了他：叶，留一下。
等其他人都离开后，教练关上门，表情严肃：科比告诉我你们昨晚的事。作为职业球员，你必须明白什么更重要。
小小低下头：我知道错了，教练。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汤姆的语气缓和下来，但聪明人有时会犯最愚蠢的错误。明天的比赛，我需要百分之百的你，明白吗？
小小点点头，心里想着，我只是不能马上恢复体力，但是我炼体期的实力，一样可以飞天遁地的好不好！
回到房间，小小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小青轻轻为他盖上被子，手指温柔地拂过他的脸颊。
晚安，我的篮球天才。她轻声说。
小小想回应，却已经沉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站在空无一人的球场上，无论怎么跑跳都使不上力气。
远处，一条巨蛇的阴影正在缓缓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