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紧紧锁在曾小贤脸上,眼看着他方才还带着几分傻气的笑脸瞬间僵住,随即一点点垮下来,最后重重地将手机摔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那里。
周景川率先打破沉默,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又几分无奈地问道:“她跟你说什么了?把你打击成这样。”
“哇——”曾小贤像是终于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崩溃地大哭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声音嘶哑地喊道:“她说...她说自从鸦片战争以来她就没有吐过,我的记录根本不算什么...呜呜……她还说我这算什么光荣事迹,简直是丢人现眼...我的纪录...我的面子...全没了...”
陈美嘉托着下巴,一本正经地分析道:“看来在潜意识里,曾老师对一菲姐已经爱得无法自拔了。就连被一菲姐打击,情绪反应都这么激烈,这分明就是在意到了极点的表现。”
“可是我姐已经有男朋友了啊,他早点干什么去了?”陆展博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地说道。话音刚落,原本还在哭的曾小贤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猛地抬起头,脸上布满了狰狞的神色,二话不说就扑到陆展博身上,双手胡乱地抓着他的衣服,像是要和他拼命似的,嘴里还含糊地喊着:“不许你说一菲...不许你说...我跟你拼了...”
“好了好了,别打了!”关谷神奇连忙上前,费力地拉开曾小贤,一边拉一边打圆场:“他之前不是在欣赏大自然的风土人情嘛,说不定都有人帮曾老师出个人影集了,是不是?”
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他又转头看向曾小贤,语气温和地劝道:“其实我觉得,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一菲也有她的选择,何必如此纠结呢?强求不来的事情,不如放宽心,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我求你了,不要再说这个了!”曾小贤捂着耳朵,疯狂地摇头,像是不愿意再听到任何关于“选择”“放下”的字眼,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周景川靠在沙发上,看着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语气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犀利,缓缓说道:“曾小贤,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喜欢一个人,却从来不敢正大光明地去追,每次都只敢在背后偷偷摸摸地关注,好不容易鼓起一点勇气,又怕被她的弹一闪收拾,吓得转头就跑,脚底抹油的速度倒是比谁都快。现在好了,你自己犹豫不决、瞻前顾后,把机会都给了别人,喜欢的人跟别人走到了一起,你又在这里哭天抢地、要死要活,有用吗?你现在的所有痛苦和不甘,都是你当初的懦弱和逃避换来的。感情里最忌讳的就是患得患失,你连迈出第一步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能指望爱情主动找上门来?”
诺澜也跟着劝道:“曾老师。你当初如果能早点回来,把自己的心意跟一菲说清楚,哪怕会被拒绝,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留有遗憾。我们作为你的朋友,也肯定会尽全力帮你,为你出谋划策,可你偏偏选择了逃避,一个人跑出去躲了这么久,错过了最佳的时机。现在说这些虽然有点晚,但你也别太自责,至少你现在知道了自己的心意,总比一直浑浑噩噩的好。”
曾小贤皱着眉头,脸上满是痛苦和自责,他低下头,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怕尴尬...我更没脸见一菲...我每天在电台里,像个情感专家一样帮别人处理各种感情问题,说起来头头是道,可其实我自己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情感白痴...我连自己的感情都搞不定,还有什么资格去指导别人...”
周景川见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问题,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安慰道:“谁也不是天生的情感专家,都是在一次次的经历中慢慢成长的。你在电台里帮别人分析问题,是因为你站在了旁观者的角度,看得比较清楚,可轮到自己身上,就容易当局者迷。这不是你的错,很多人都会这样。而且,知道自己是情感白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了却不愿意去改变。你现在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就已经是进步了。感情里没有那么多的对错和面子问题,重要的是敢于正视自己的内心,哪怕最后结果不尽如人意,至少你努力过、争取过,以后也不会后悔。”
诺澜看着他渐渐平静下来的样子,轻声问道:“曾老师,现在想清楚了吗?准备怎么办?是打算就这样放弃,还是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下?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
曾小贤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芒,他颤抖着拿起沙发上的手机,脸上露出一抹决绝的笑容:“我现在要...打电话跟一菲表白!我不能再错过了,就算她有男朋友又怎么样?我要让她知道我的心意!”
周景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说道:“这就对了!曾老师,你终于振作起来了!早该这样了!喜欢一个人就要大声说出来,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不会给自己留下遗憾。就算被拒绝,也比现在这样窝窝囊囊的好。你放心,就算一菲要动手,我也会帮你拦着,今天说什么也得让你把心里话都告诉她!我看好你,拿出你在电台里的气势来,把你的真心都表达出来,说不定一菲对你也有意思,只是一直在等你主动呢?”
诺澜也跟着鼓励道:“曾老师,勇敢一点!把你心里想对一菲说的话,都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就算最后不能在一起,至少你努力过了,以后也不会再为这件事耿耿于怀。我们都在这里陪着你,给你加油打气!”
“不行,绝对不行!”陆展博连忙上前阻拦,一脸焦急地说道:“我姐已经有男朋友了,你现在跟她表白,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她现在肯定很珍惜和沈临风的感情,你这样突然插一脚,只会让她很为难,甚至会生气!如果你再回去搅和的话,她肯定会杀了你的,她的弹一闪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才不怕呢!”曾小贤像是被点燃了斗志,大声喊道:“沈公子是吧?有本事就pk一下,看看谁才是真正对一菲好的好男人!子乔说的对,我就是想得太多了,才会错过这么多。我要改变一下,彻底的改变!从今天开始,我要做一个勇敢的人!”
周景川看着他这副被酒精和冲动冲昏头脑的样子,忍不住精准补刀:“呃,曾老师,我是让你表白,没让你作死啊!你现在喝醉了,脑子不清醒,万一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把一菲彻底惹毛了,别说表白了,以后能不能在公寓里立足都难。而且, pk也得看时机啊,现在一菲那边肯定还在气头上,你这时候去挑战沈临风,不是自寻死路吗?表白要真诚,要走心,不是让你去挑衅啊!你先冷静冷静,想想清楚该怎么说,别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曾小贤根本没听进去他的劝告,反而像是受到了更大的鼓舞,猛地站到沙发上,张开双臂,对着酒吧里的众人高声喊道:“各位,今天所有的酒费,都算在我曾小贤的头上啦!大家尽情喝,不醉不归!”
“别别别,曾老师,不至于不至于!”周景川赶紧伸手去拉他,生怕他从沙发上摔下来,一边拉一边劝道:“你这是干嘛呀?就算要表白,也不用这么破费吧?再说了,你现在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万一明天酒醒了,发现自己欠了一屁股酒钱,哭都来不及了。而且,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想想怎么跟一菲表白,不是在这里充大方请客。我们都是你的朋友,喝你的酒没问题,但也不能让你乱花钱啊!快下来,别站那么高,小心摔着!”
诺澜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看来还是不够清醒啊!这状态简直太癫狂了,完全是被酒精冲昏了头脑。现在让他去表白,估计也是胡言乱语,根本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反而会把事情搞砸。我们还是先把他劝下来,等他稍微清醒一点,再好好跟他说说吧。不然以他现在的状态,别说表白成功了,不被一菲揍一顿就不错了。”
“喂!一菲!你听着,全国人民都在为我的重生而欢呼!我要跟你讲...啊!”曾小贤站在沙发上,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挥舞着,醉醺醺的声音在酒吧里回荡。可话音未落,众人怕他摔下来,纷纷伸手去拉。
谁知力道没控制好,你推我搡间,竟直接把他从沙发上推了下去。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曾小贤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手机也飞了出去,屏幕朝下磕在地板上,通话瞬间中断。
周景川看着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来的曾小贤,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陆展博说道:“展博,你赶紧把曾老师带回去他那破公寓吧,再让他在这折腾下去,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真把一菲惹来,他这条小命怕是都保不住,别让他在这继续作死了。你看着点他,别让他再乱跑、再打电话瞎嚷嚷,把他扔床上让他睡一觉,说不定醒了就安分了。”
陆展博点点头,赶紧上前扶起已经醉得眼神涣散、意识越来越迷糊的曾小贤,半扶半架地拖着他,一步步艰难地朝酒吧外走去。曾小贤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一菲...表白...我没醉...”,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全靠陆展博撑着才没再次摔倒。
诺澜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这算什么?酒壮怂人胆啊?胆没壮起来,倒先把脑子喝糊涂了。原本还以为他真能鼓起勇气说句正经的,结果呢?全程胡言乱语,最后还摔了个四脚朝天,别说表白了,估计明天一菲都记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觉得他是在发酒疯。”
周景川伸手搂过诺澜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语气带着几分了然的调侃:“哪儿是什么酒壮怂人胆,纯粹就是喝醉了没事干,在这耍酒疯罢了。他这哪是勇敢,分明是酒精上头,彻底断片前的胡搅蛮缠。平时里藏着掖着,不敢说不敢做,喝醉了就借着酒劲瞎折腾,真要是清醒着,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跟一菲说话。”
关谷神奇皱着眉头,脸上露出明显的嫌弃,摇着头说道:“我以前在日本的时候,也看到过很多喝醉的人,一个个都像曾老师这样,胡言乱语、行为失控,要么对着空气大喊大叫,要么抱着人哭诉,完全没有平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曾老师现在这样,就是典型的醉酒后的状态,根本不是什么潜意识爆发,就是单纯的神志不清。”
“胡说!”陈美嘉立刻反驳道,脸上带着几分固执,“这明明就是曾老师的潜意识爆发了!他心里一直憋着对一菲姐的感情,平时不敢说,只有喝醉了,潜意识才会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都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周景川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的警告:“是啊!这潜意识再爆发一会儿,估计明天我们就得去他那破公寓里收尸了。就他那公寓的环境,再加上一菲要是真被惹毛了找上门,他就算不被一菲的弹一闪揍死,也得在自己那堆垃圾里醉死、饿死,到时候我们可就真得给他收尸了。”
关谷神奇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吕子乔那件被遗忘的夹克,脸上露出几分惋惜的神情,轻声猜想道:“如果曾老师当初没有那么冲动地逃走,而是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心意,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他和一菲之间,说不定早就有不一样的结果了。”
周景川靠在一旁,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怅然:“谁说不是呢?可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现在说这些也晚了,再怎么后悔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他当初要是能少点犹豫,多点勇气,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身边有了别人,自己只能借酒消愁,耍些没用的酒疯。”
诺澜轻轻蹙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的担忧:“而且看一菲现在的样子,她和那个沈临风貌似已经彻底确认关系了。曾老师现在就算真的表白,恐怕也只是徒增尴尬罢了。”
周景川听完,只是无奈地摊了摊手,眼底满是对曾小贤的恨铁不成钢,却也没再多说什么——感情的事,终究还是要靠当事人自己,旁人再怎么惋惜也无济于事。
三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关于曾小贤的糗事,夜色已经深到了极致,便准备起身回公寓休息。关谷神奇拿起沙发上吕子乔的夹克衫,顺手搭在胳膊上,率先站起身来。
可就在二人刚要迈步的瞬间,身后的酒吧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大叫声,带着浓浓的酒气和嚣张的气焰:“兄弟姐妹们,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关谷神奇、周景川和诺澜三人瞬间如遭雷击,齐齐转头望去,只见曾小贤像个摇摇晃晃的不倒翁,正扶着门框,一脸得意地站在那里,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显然是偷偷从自己的公寓溜了回来。三人脸上瞬间布满了大惊失色的神情,仿佛见了鬼一般。
诺澜率先回过神来,快步走上前,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讶:“曾老师?你怎么就回来了?不是让展博送你回公寓睡觉了吗?你怎么偷偷跑出来了?展博呢?他没拦着你吗?”
周景川也皱着眉头,目光在曾小贤身后扫了一圈,空荡荡的门口连个影子都没有,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地问道:“展博人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他送你到公寓就走了?还是说你把他甩开自己跑出来的?你知不知道现在很晚了,你又喝了这么多酒,一个人乱跑很危险的!”
关谷神奇站在原地,大脑瞬间陷入了混乱的漩涡,心里疯狂吐槽:难道曾老师这是想效仿刘备,要上演一出“三顾酒吧”的戏码?那这么说来,诸葛亮一定就是一菲了吧?嗯?等一下!求都嘛得!(他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眉头紧锁)不对啊,一菲现在根本就不在酒吧里啊......(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副快要抓狂的模样)天哪!这到底是什么复杂的剧情?我完全搞不懂了!曾老师的脑回路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曾小贤晃了晃脑袋,脸上露出一抹贱兮兮的笑容,语气得意又含糊地说道:“我是那么容易倒下的人吗?嘿嘿嘿!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他送我到公寓门口,把我推进去,人就没影了,我趁机就溜出来了!”
诺澜看着他这副烂醉如泥却还洋洋得意的样子,无奈地扶了扶额头,问道:“你又回来干嘛?这里已经没什么人了,酒吧也快要打烊了,你还是赶紧回公寓睡觉吧。”
曾小贤拍了拍胸脯,醉醺醺地笑道:“哼哼!我回来当然是要继续喝酒!还要吃蛋炒饭!我还没喝够,也还没吃到蛋炒饭,怎么能回去睡觉!”
周景川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语气里满是无语的劝阻:“你就别折腾了行不行?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站都站不稳,说话都颠三倒四的,还喝什么酒?吃什么蛋炒饭?这里根本就没有蛋炒饭卖!就算有,你现在这个状态,吃了也得吐出来!你就不能乖乖回公寓睡一觉,等明天酒醒了,想吃什么我们再陪你去吃?再在这里闹下去,小心一菲真的过来收拾你!”
关谷神奇也连忙上前,和周景川一人一边扶住了曾小贤摇摇欲坠的身体,生怕他再次摔倒,一边附和道:“曾老师,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睡觉,而不是喝酒和吃蛋炒饭。酒精已经让你神志不清了,再喝下去,对你的身体不好。”
“我才不睡呢!我没醉!我一点都没醉!”曾小贤用力挣脱了两人的搀扶,伸出一只手比出“二”的手势,另一只手却错误地比出了“三”,嘴里还振振有词地说道:“你看,一加一等于二,我现在清醒得很~我还能喝,还能表白!”
看着他这明显喝醉了还死不承认的样子,众人彻底无语了,脸上都写满了无奈和哭笑不得。
周景川扶着额头,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语气里满是崩溃:“这到底是哪里清醒了?一加一等于二说得对,可你那手势是认真的吗?一只手二一只手三,你这是把数学老师的棺材板都要掀了啊!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根本不是清醒,是彻底醉糊涂了,连数都认不清了,还在这里嘴硬说自己没醉,我真是服了你了!”
诺澜也叹了口气,语气温柔却带着几分坚定:“曾老师,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现在的状态,任何人都能看出来你已经醉得很厉害了。我们现在送你回公寓,好好睡一觉,等明天早上醒来,你就会发现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可笑了。”
话音刚落,曾小贤突然挣脱两人的手,踉踉跄跄地冲到吧台前,对着空荡荡的吧台大声喊道:“服务员!给我一份加蛋加饭还加料的蛋炒饭!要超级无敌香的那种!快!我饿了!”
“别喊了!他们这里不卖蛋炒饭的!”关谷神奇急忙冲上前,拉住了还在对着吧台乱喊的曾小贤,生怕他惊扰到酒吧里仅剩的几个工作人员。
谁承想,被拉住的曾小贤突然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嘴巴一瘪,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声音哽咽地大哭道:“我就是想吃蛋炒饭~为什么连个蛋炒饭都不给我吃~呜呜呜~我好可怜~”
关谷神奇正想安慰他几句,却看到曾小贤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笨拙地在屏幕上乱按,像是又要打电话,他顿时大惊失色,急忙问道:“干什么?你又要给一菲打电话吗?你忘了刚才的教训了?你这是又要找死吗!一菲现在肯定已经睡了,你再打电话骚扰她,她绝对会生气的!”
“我说了我今天要表白的!我一定要让一菲知道我的心意!”曾小贤依旧咧着嘴呵呵笑着,仿佛完全没听到关谷神奇的警告,手指还在不停地按着手机屏幕。
周景川连忙上前,试图抢过他的手机,语气急切地劝道:“曾老师,你醒醒吧!现在不是表白的好时机!你喝醉了,根本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万一在电话里胡言乱语,把一菲惹毛了,别说表白成功了,以后你在她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就算你要表白,也得等你清醒了,好好准备一下,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说啊!现在这样冲动行事,只会把事情搞砸!”
诺澜也跟着劝道:“是啊,曾老师,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表白。你想想,一菲要是接到你醉酒后的电话,听到你语无伦次的表白,会怎么想?她只会觉得你在发酒疯,根本不会把你的话当真,甚至还会觉得你很幼稚、很烦人。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会让她更加反感你。你就听我们一句劝,先好好睡觉,等明天酒醒了,我们再帮你想办法,好不好?”
可曾小贤像是完全屏蔽了所有人的声音,双手紧紧捂着耳朵,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还故意耍贱道:“我不听我不听!我就要现在表白!我就要让一菲现在知道!你们别拦着我!”
关谷神奇气得脸色发青,一把拉住曾小贤的胳膊,指着他的鼻子,语气严肃地警告道:“你这是自讨苦吃!自取灭亡!呃~还有自甘堕落!我绝对禁止你给一菲打电话!你要是敢打,后果自负!”
周景川也脸色一沉,语气里带着几分狠厉的警告:“曾老师,我最后劝你一次,别再执迷不悟了。你现在打电话给一菲,说了那些醉话,明天早上你绝对会后悔的。而且以一菲的脾气,被你这么折腾,说不定真的会对你动手,到时候你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都不知道,甚至可能要在医院里度过接下来的日子,你自己好好想想,这值得吗?”
曾小贤梗着脖子,脸上写满了不服气的嚣张,像是被酒精点燃的炮仗,炸毛般喊道:“没有人能够阻止我!我告诉你,我就是要打这个电话!请问你能把我怎么地?有本事你就来啊!”
关谷神奇眉头拧成了疙瘩,眼神里闪过一丝被激怒的狠厉,咬牙说道:“你敢打,我就把你的衣服给烧了,让你光着身子回去!”
话音未落,关谷神奇竟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的打火机,“咔哒”一声点燃,幽蓝的火苗在指尖跳跃,带着几分凶狠的威胁意味,直直地对着曾小贤。
“关谷,你赶紧把打火机放下!”诺澜吓得脸色一白,连忙上前一步,语气急促地劝道,“别玩火啊,这太危险了!酒吧里到处都是易燃物,万一火势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而且烧衣服很容易烫伤曾老师的,他现在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躲避,要是真伤着了,那可就麻烦大了!快把火灭了,有话好好说!”
周景川也脸色一沉,上前拉住关谷神奇的胳膊,语气严肃地劝道:“关谷,你疯了?怎么能真的玩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曾小贤混蛋归混蛋,你也不能用这种危险的方式教训他啊!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你承担得起责任吗?赶紧把打火机扔了,别一时冲动酿成大错!”
可曾小贤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脖子一梗,更加嚣张地叫嚣道:“你烧啊!有本事你就烧啊!我怕你?怕你我就不是葫芦娃!今天这电话我还非打不可了,哼!”
话音刚落,他便不再理会众人的阻拦,手指颤抖着在手机屏幕上胡乱按动,再一次拨通了胡一菲的电话。
“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贤~”曾小贤对着电话那头,用他那标志性的、带着浓重酒气的语气说道,“菲菲,有一句话藏在我心里很久了,我...我喜欢你!我...啊...啊!啊——”
他的深情告白才刚开了个头,一声凄厉的惨叫便骤然响起——只见关谷神奇被他的嚣张彻底激怒,手一抖,那跳动的火苗竟真的蹭到了曾小贤身上那件廉价的人造革夹克上。瞬间,火苗便像找到了燃料的野兽,“腾”地一下窜了起来,沿着夹克的面料快速蔓延。
周景川和诺澜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哀嚎:大哥,你来真的?真烧啊?这也太冲动了!
关谷神奇自己也懵了,手里还举着打火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曾小贤身上的火苗,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慌乱,嘴里喃喃道:“怎...怎么就真的燃起来了?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的...不是故意的...”
“还愣着干什么?灭火啊!”周景川率先反应过来,大喊一声,猛地推开旁边的消防栓柜门,迅速拿出灭火器,拔掉保险销,对准曾小贤身上的火苗,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压把。白色的干粉瞬间喷涌而出,将曾小贤整个人笼罩其中,不过几秒钟,火势便被彻底扑灭。
曾小贤被吓得魂飞魄散,身上沾满了白色的干粉,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夹克被烧得焦黑一片,还冒着袅袅青烟,整个人狼狈不堪,酒意也醒了大半,只剩下满脸的惊恐和茫然。
周景川和关谷神奇也顾不上多想,两人一左一右地架起惊魂未定的曾小贤,快步朝着酒吧外跑去——这地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再停留片刻,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乱子。
只不过这一次,众人并没有把曾小贤送回他那个比狗窝还不如的破公寓,而是被关谷神奇半拖半架地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周景川和关谷神奇便像是扔垃圾一样,一把将曾小贤丢到了柔软的床上。曾小贤“咚”的一声摔在床垫上,闷哼了一声,眼神依旧有些涣散。两人也懒得管他,顺手扯过一旁的被子,胡乱地盖在他身上,然后转身快步走出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被传染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