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那种手偶吗？”
佩妮想了一下。
“不一样的是，手偶是通过人的手部动作直接形成动作的。而您刚才说的木棍和丝线是媒介，不过也是通过双手进行操作。”
尼可·勒梅笑着点头。
佩妮有些犹豫。
“可是，我的人偶很重，木棍也需要有点重量才能支撑起它，更别说丝线了，我大概要用一根麻绳才能拉着它的一个关节动。”
一直听着的卡俄斯忍不住笑了。
“佩妮，你是学傻了吗？我们是巫师。按照你那套想法，你的树脂人偶原本也需要外力作用才能实现行动，但你却让它可以根据你的自主意识做出一些小动作，只需要一些改动……好吧，很多改动，就能变成我们期望的那样。”
卡俄斯觉得这肯定是个大工程。
佩妮也是这样以为的，人偶光是做出来就花了那么长时间，升级肯定也不快，慢慢来才行。
确实是要慢慢来，毕竟将代码和炼金术这两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结合在一起使用，不难才怪，
佩妮是天才没错，但她是天才不是神人，两只眼睛一看就什么都会了。要是有那种本事，她早就连续跳级早早考进伦敦大学进入政治经济学院，毕业后去当议员了。
不过奥丁喝智慧泉水都献出了一只眼睛呢，她还是继续努力吧。
联想到神话故事，佩妮和莉莉坐在人偶旁复盘学习内容时，佩妮的脑袋里快速出现一个词，她刚打算和莉莉说，对上妹妹的眼睛后又莫名忘了。
“我想说什么来着？明明刚才还一直记得……”
莉莉坐在佩妮身边，也有些好奇。但佩妮就是死活都想不起来了。
“我的记性怎么变得这么差了。”
莉莉觉得这是人之常情。
“我之前和玛丽她们聊天的时候，也是想着等到自己发言的时候好好和她们说说突然想起来的有意思的事，但等我发言的时候却忘了，这很正常。”
“好吧，这很正常。”佩妮觉得是自己脑袋里的东西太多了。
这段时间德思礼天天给她们讲代码，老年人的精神不是很好，需要补充睡眠，佩妮就没把她叫起来。
她今天做事的时候一直都在想这件事，结果吃过饭之后就把这事抛下了，直到和佩雷内尔夫人聊天的时候猛地想起自己之前想和莉莉说什么。
“莉莉，我想起来了。”佩妮一脸兴奋，在佩雷内尔和莉莉好奇的视线中开口：“《圣经》里不是描述过亚当和夏娃的故事吗。上帝为了让亚当不孤单，取出了他的一根肋骨创造了夏娃，作为他的终生伴侣。”
莉莉眨眨眼睛，通过字面意思，睁大眼睛说出了字面意思。
“佩妮，你也要取出自己的一根肋骨吗？”
“没有那么夸张。”佩妮摸着自己肋骨的位置，觉得隐隐作痛：“我总共就十二对肋骨，不管少了哪根都是对身体的巨大损伤，让我的内脏受到伤害。”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通过血液达成那种人偶来自于我的目的……当然，如果是指甲盖或者头发就更好了，还不用受伤取血，”
其实拔头发还得疼一下呢，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
莉莉觉得有点道理。
佩雷内尔也觉得佩妮的想法不错，但要面对的困难肯定会非常多，这也不是两个孩子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事。
“不错的想法……但是指甲就算了，炼金术还要更严谨比较好。”
尼可·勒梅在知道后，也对佩妮的想法表达了赞同。
“可以试一试，一切猜想都是成功前的门锁，要打开它们才能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迈着小碎步，乐呵呵去找文献了。
邓布利多在知道佩妮特地强调指甲后，唇角抿直，似乎是在憋笑。
“我觉得你的这个想法很好。就像巫师们在熬制药剂时加入自己或别人的头发一样，又有用，又能将伤害降到最低。同时也更容易获取，不知不觉，人总会掉几根头发的。”
佩妮和莉莉的视线落在邓布利多茂密的胡子上。
邓布利多想了想毛发和毛发区别，最后决定不想了。
有了尼可·勒梅这位干什么都想着让小辈更轻松些的老师，佩妮的进度也是突飞猛进，她不再通过自己学习希腊语解读炼金文献，而是直接承接尼可·勒梅的知识与思想。
用尼可·勒梅的话来讲，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先辅助着佩妮做，等佩妮掌握的知识够多了，有了自己的见解，可以再调整。
不然靠着自己一点一点摸索，进度肯定不用想了。
只是这违背了卡俄斯的教学理念，她更倾向小孩自己探寻，每个人看世界的方式都有所不同，都一体化了还得了？
“她要是主攻炼金术，还说得过去。”尼可·勒梅双手交握着看向卡俄斯：“但问题是这孩子显然是全面发展的，她就快毕业了，到时候进入魔法部工作，可没那么多时间。”
卡俄斯觉得有道理，毕竟她遇到过的学生就是把炼金术当个乐趣或者知识面拓展，自己这样显然不错，但佩妮不一样。
虽然有道理，但卡俄斯还是拉不下面子，就每天在旁边盯着。
这让佩妮觉得自己像个每天在考场上考试的悲惨学生。
同样，和佩妮一起，顺便多学点东西的莉莉被两人这么看着，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考场上偷偷和佩妮互递小抄，结果差点被老师发现的倒霉学生。
但她从来都不递小抄的，可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
她们想念亲爱的邓布利多教授了。
可亲爱的邓布利多教授在和佩雷内尔夫人一起喝茶聊天，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两个苦命学习的学生。
佩妮从没这么用这么快的进度学习炼金术，她的脑袋嗡嗡的，比当初同时学人鱼语、蛇语和如尼文还要难受！
尼可·勒梅配合着她做出了一个炼金制品，指环的模样，却更像布做的，质地柔软，总共有十八个，每根手指上两个，两根大拇指只需要一个。
这是佩妮自己的主意，还有德思礼的审美加持，她觉得这样很酷。
接下来就是十分重要的一步了。
这东西只能和佩妮产生关系，头发和指甲什么的不好操作，尼可·勒梅又是个严谨的人。
这需要佩妮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