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放假开始前几天，莉莉就注意到佩妮的异常了。
她姐姐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在学校里是这样，回家也是这样，安静的可怕。
觉得里面有大秘密的莉莉悄咪咪凑到佩妮身边，瞬间扑了上去。
但佩妮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抱着她揉了揉自己的脸。
“佩妮，你怎么都不和我说话？”莉莉不解道：“在学校这样，在家也这样。”
没办法，佩妮找出纸笔，把自己在做的事和莉莉讲了一遍。
“所以佩妮在练很厉害的变形术？”莉莉趴在佩妮背上拿着那张纸看着：“我不能练是因为年龄太小？如果我的年纪再大一点就好了。”
莉莉有些泄气，但这并不妨碍她丢开那张纸趴在佩妮怀里盯着她。她起了点坏心眼，想挠痒痒，但考虑到那片叶子完整度保留的困难性，她还是没下手，只是趴着，闻着佩妮头发的味道，往里缩了缩。
两人占据了一张沙发，出来的伊万斯夫妇笑着轻点莉莉的脑袋。
“你都多大了，还这么窝着。”
“我多大都是这个家里最小的。”莉莉反驳。
架子上的里昂叫了一声，泰格睁开一只眼睛，又闭上。
“好吧。”莉莉无奈补充：“我是家里最小的人。”
几人笑了出来。
佩妮的圣诞节是在沉默中度过的，但德思礼可不是。
佩妮总是和她聊天，虽然平时也不少聊，但这么频繁，对老年人非常不友好。
“好了，不要再问了。”德思礼无奈道：“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不要再消耗精神了，我都怕你半夜饿了把叶子嚼碎咽下去。”
那佩妮这段时间的沉默可就前功尽弃了。
于是，两人想出了一个方法，佩妮清醒的时候，德思礼休息，另一种情况则是反过来，时刻监督佩妮不要在饥饿状态下把嘴里的叶子咽了。
“感觉这过程纯折磨人。”德思礼叹了口气：“或许后面更折磨人。”
佩妮对此表示赞同。
假期期间，按照天才小队惯例来伊万斯家参与堆雪人和喊口号的斯内普狐疑看着沉默的佩妮，又看了看沉默的莉莉，最后看向身旁的雪人，脸色变了又变。
难道她们是想让自己带头喊口号？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刑罚还能升级？
算了，毕竟不是学校，又不是没喊过，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们是天才。”
他率先开口。
佩妮和莉莉都震惊看向他。
莉莉一副发现新物种的模样，兴奋道。
“西弗，你再大声一点。”
原来刑罚还能加倍吗？
斯内普面无表情，大声开口。
“我们是天才！”
莉莉和佩妮鼓掌祝贺斯内普在这方面的进步。
只是，他等了半天，迟迟不见这两姐妹开口，他的脸色一变。
“我们解散了？”
“没有，是佩妮现在不方便说话。”莉莉解释道。
斯内普盯着用围巾遮住口鼻的佩妮，拿出魔药。
“我们是巫师。”
“这不是巫师的问题。”莉莉拉着斯内普来到一边：“是佩妮真的不能开口说话，过段时间就好了。不过西弗，你刚才真的很棒，下次我们在学校再喊一遍，叫上波特，我们四个人整整齐齐。”
原本斯内普的表情还算正常，可当听到还要在学校喊一遍时，他僵住了。
“那我刚才的那一遍算什么？”
“当然是勇敢了，到时候我们喊两遍，你喊一遍就好了。”莉莉拍拍斯内普的肩膀，极为赞赏。
“我估计詹姆斯·波特那个蠢蛋还要和我比声音的大小。”斯内普嘟囔着。
“那就向他展示你身为斯莱特林的魄力吧！”
莉莉一只手重重拍在斯内普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竖起大拇指，笑得开心，一副我看好你的样子。
而斯内普只觉得自己的肩膀一疼，他平静开口。
“莉莉，我不是佩妮那种任你怎么拍都不会受一丁点伤的石头人。”
佩妮没想到斯内普还会赞赏自己。
莉莉则是满脸抱歉。
“对不起，我忘了，我下次一定收力。”
佩妮帮斯内普把胳膊正了一下，一阵酸痛袭来，不怎么疼了。
安静的佩妮比吵闹的佩妮更可怕。
斯内普确定了这一点。
相比于上个圣诞节遇到里德尔，佩妮这次的圣诞假期极为平静，只是，她收到了米兰达送给她的圣诞礼物。
一本与炼金有关的书，还附赠一张纸条。
“这是我在大人的推荐下挑给你的，希望你喜欢。”
一股麻意席卷全身，佩妮几乎是瞬间就将那本书丢在桌子上，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嘴上的动作会把叶子搅碎。
“我是不是太多疑了？”佩妮询问德思礼。
德思礼也说不上心里的滋味。
“小心一点总没坏处，或许只是一本普通的书。里德尔知道你在一些方面上的天赋，或许是在向你抛出橄榄枝。米兰达也是。”
“我甚至怕这里面有什么魔法。”
佩妮将那本书收了起来，没有打开。
“或许我该交给邓布利多教授，让他帮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