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殿下,太.....太子殿下,他拿着剑,杀气腾腾的站在魏王府门前,让王爷您出去呢!”
李泰没想到,李承乾竟然会这么快的来找到他,他先是一阵惊慌,
不过他想到了张亮和他安排的刺客都已经身死了,而且,他也已经处理好首尾工作了,一想到这儿,他也就镇定了下来。
他望着报信的侍卫,问道:“太子带了多少人来?”
侍卫回答道:“就两个人,一个老头,一个女人!”
“哈哈哈哈,我这个大哥怕是气血上头了吧,就带着俩人就敢来我魏王府撒野?走,叫上秦桧,跟本王我出去看看!”
而就在这时,秦桧也是急匆匆的走来,上来就对着李泰说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李泰蒙了,这有啥可恭喜的!
秦桧仿佛看穿了李泰一般,对着李泰道:“当今圣上以玄武门登基为帝,他最是讨厌这种兄弟阋墙的行为,我们只要激怒太子,让他做出如此事情的行为来,圣上必然厌恶于他,满朝文武必然也是会弹劾太子,王爷的机会,可就来了!”
李泰大喜过望,“就依你言!”
秦桧有连忙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应该多带些魏王府的护卫,太子还是有些勇武的!”
李泰想了想也对,于是又叫上了一批魏王府的精锐侍卫。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着门口走去!
魏王府那扇沉重的朱漆大门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缓缓开启。
首先传来的是李泰那故作惊慌却难掩得意的声音:
“哎呀呀!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带着兵刃闯我府邸,莫非我这魏王府藏了逆贼不成?”
李泰肥胖的身躯从门后挪出,手里装模作样拿着一卷书,脸上堆着假笑。
他身后跟着一脸阴鸷的秦桧,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嘲讽。
李承乾持剑而立,目光如利刃般刮过李泰的脸,他根本不屑于这拙劣表演,直接开门见山,怒声道:
“李泰,少装糊涂。张亮逃离大理寺后潜入你府中密谈两个时辰。说,你与他密谋了什么?”
李泰脸上的肥肉抖动,露出夸张的震惊表情:
“太子殿下!您这可真是血口喷人!张亮那个逆贼怎么可能来我府上?我这些时日闭门读书,连只陌生苍蝇都没放进府!您说有人证吗?有物证吗?若无凭无据,大哥你这空口白牙,来到我魏王府,这岂不是污蔑亲王,构陷兄弟?”
秦桧上前一步,对着李承乾微微一揖,姿态恭敬语气却阴阳怪气:
“太子殿下息怒。殿下忧心国事,牵挂自身安危,心情激愤,臣等理解。
毕竟光天化日之下竟有狂徒行刺储君,惊吓公主,实在人神共愤。殿下心中惶恐,急于揪出幕后黑手,情有可原。”
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刁钻:
“然而殿下贵为储君,万民表率,岂能因捕风捉影的线索,便持利剑强闯亲王府邸?这与市井泼皮无赖有何异?若传扬出去,天下人将如何看待殿下?如何看待大唐律法?”
秦桧字字诛心,将李承乾的行为与无法无天划等号。
他脸上甚至露出怜悯般的假笑:
“殿下是不是受了惊吓,心神不宁,以至于杯弓蛇影,胡思乱想了?若是如此,臣恳请殿下回宫休养,莫要为此等无稽之事劳心伤神,以免伤了身子,也伤了兄弟和气。”
李泰见秦桧发挥出色,环顾了一圈周围不少的魏王府侍卫,胆气更壮,口中发出更加嘲讽的话语:
“对啊大哥!我看你就是被吓糊涂了!张亮自己发疯关我什么事?你找不到真凶就想拿我顶缸?我告诉你,没门!父皇和满朝文武都不会答应!”
他指着李承乾身后的夏江夏冬:
“带着这两个走狗,拿着剑跑到我门口大喊大叫,你想干什么?想杀了我吗?来啊!
让天下人都看看,大唐太子是怎么残杀兄弟的!”
面对这番胡搅蛮缠,李承乾脸上的愤怒至极的神色反而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平静:
“证据?纲常?兄弟和气?”
他重复的念叨着这几个词,仿佛在品味什么可笑的东西,
“李泰,秦桧,你们是不是觉得,搬出这些大道理就能掩盖身上的阴谋气味?是不是觉得咬死不认,本宫就拿你们没办法?”
他的目光如电射向秦桧:
“秦桧,你这摇唇鼓舌的本事倒是见长。将构陷忠良,包藏祸心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你这张嘴该用烙铁烫一烫才知道什么叫人话!”
秦桧心底一寒,强自镇定:
“殿下何必出口伤人?臣不过是据理力争,维护大唐法度罢了。殿下若无真凭实据,今日之举就是跋扈专横,就是.......”
“就是什么?!”李承乾猛地打断他,人愤怒至极的时候,脸上反而平静的可怕,此刻的李承乾脸上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口中淡淡的说道:
“本宫今日就告诉你们,什么叫跋扈!什么叫专横!”
突然,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手中湛卢剑虽未出鞘,凛冽杀气已让前排侍卫后退半步。
李泰心中涌现出一股十分不祥的预感。
“拦住他!快拦住他!”李泰吓得尖叫,肥胖身体往后缩去。
一名侍卫队长硬着头皮横起长枪:
“太子殿下请止步!未有陛下旨意,您不能.......”
“聒噪!”
话音未落,一道清冷剑光骤然亮起!
“锃——!”
湛卢剑悍然出鞘!寒芒如电掠过!
“噗——!”
鲜血从侍卫队长脖颈处激射而出,斗大的头颅在夕阳下划出凄艳弧线。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鲜血,淋漓地溅了后方李泰满脸满身!
时间凝固。
李泰声音戛然而止,僵在原地。他瞪大眼睛,脸上湿滑粘腻的触感和浓郁血腥气冲垮了所有嚣张。
他下意识抹了把脸,看着掌心刺目的鲜红,喉咙发出“咯咯”怪响,双腿一软几乎瘫倒。
侍卫队长的无头的尸体保持着持枪姿势晃了晃,才“噗通”倒地。
全场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震慑得心神俱颤!
李承乾手持滴血长剑,剑尖斜指地面。
鲜血顺着剑刃滑落,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轻响,在这死寂中格外恐怖。
他抬起眼,那双只剩下冰冷杀意的眸子扫过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李泰和秦桧。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凌驾一切规则的霸道:
“就算今日之事,是‘莫须有’……”
他微微一顿,嘴角勾起残酷的弧度,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