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差点露馅了
天刚蒙蒙亮，别墅的庭院里便泛起淡淡的白雾。赵公明悄悄起身，生怕吵醒熟睡的三女，背着小小的储物袋来到庭院角落——那里早已被他收拾出一块简易炼丹区，几块青石垒成临时丹炉基座，财神剑的剑穗垂在身侧，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踮起脚尖，从储物袋中取出炼丹所需的灵药：千年灵草、赤阳花、冰晶玉露，还有几味从神界带下来的稀有药材。小家伙神情专注，眼神不再是平日的软糯，而是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锐利，手指翻飞间，灵药被精准分类摆放，动作娴熟得不像话。
“以斗气为引，聚灵为火，炼药需心无旁骛，控火需刚柔并济……”赵公明低声呢喃，稚嫩的声音却带着一股笃定。他抬手凝聚斗气，淡金色的斗气在掌心汇聚，化作一缕纤细的火焰，稳稳落在青石基座中央。火焰温度极高，却被他精准控制，只在基座上方燃烧，不伤及周遭草木。
他小心翼翼地将灵药逐一投入火焰中，左手掐着复杂的法诀，右手控制着斗气火焰的强弱。千年灵草遇火即化，化作一缕翠绿色的汁液；赤阳花燃烧后散发出炽热的红光，与冰晶玉露的寒气交融，形成一道红白交织的气旋。整个过程中，赵公明眼神锐利如鹰，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炼丹的手法老练得仿佛浸淫此道数百年。
“嗯？”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庭院门口传来。凌月早起觅食，刚走到庭院，便看到角落里那个专注炼丹的小小身影。起初她只觉得新奇，可看着赵公明掐诀控火的手法、眉宇间那份凝神专注的神情，心中猛地咯噔一下——这姿态、这神韵，竟与她记忆中的赵公明如出一辙！
当年在神界，赵公明便是如此，无论炼丹还是修炼，都有着这份心无旁骛的专注，甚至连掐诀的手势、控火的节奏，都与眼前的小家伙一模一样！
凌月缓步走近，眼神中满是探究与疑惑，金色的眸子紧紧锁住赵公明：“小朋友，你这炼丹手法，是谁教你的？”
赵公明闻言，心中一惊，斗气火焰险些失控。他连忙收敛心神，稳住火焰，转头看向凌月，脸上迅速切换回平日的软糯模样，眨了眨眼：“凌月姐姐，我……我是看书学的呀。”
“看书学的？”凌月眉头微蹙，显然不信。神界的炼丹手法极为特殊，人间的书籍根本不可能记载，更何况这手法与赵公明的如出一辙，绝非一个小孩看书就能学会的，“哪本书能教你这么精妙的控火手法？还有你刚才掐的法诀，可不是普通书籍能有的。”
赵公明心中暗暗叫苦，正想再找个借口，顾清萤和洛晴也闻声赶来。看到庭院中的景象，两人瞬间明白过来，连忙上前打圆场。
顾清萤笑着走到凌月身边，揉了揉赵公明的头发：“凌月，小明从小就喜欢看各种古籍，尤其是炼丹、修炼相关的，可能是从哪本失传的古书上看到的吧。这孩子聪明，看过的东西都记得住。”
洛晴也附和道：“是啊，圣女。小明在修炼上很有天赋，之前跟着我去军区，看士兵们训练，自己就偷偷学会了不少基础斗气运用。他可能是把古籍上的知识和斗气结合起来，瞎琢磨出来的，碰巧看着像而已。”
凌月转头看向两女，眼神中依旧带着疑惑：“可这手法……”
“哎呀，凌月姐姐，”顾清萤打断她，笑着转移话题，“你看小明炼丹多认真，我们别打扰他了。正好炼完丹，我们可以尝尝他的成果，看看我们的小公明是不是个炼丹天才。”
洛晴也连忙说道：“是啊圣女，小孩子好奇心重，说不定就是觉得好玩，模仿古书上的样子呢。再说了，小明这么小，怎么可能会神界的炼丹手法呀。”
赵公明趁机低下头，继续专注于炼丹，只是小手微微有些发紧。他能感受到凌月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自己身上，带着探究与审视，心中暗自庆幸有两女帮忙圆场。
凌月看着赵公明小小的身影，又看了看身边神色自然的顾清萤和洛晴，心中的疑惑虽未完全消散，却也暂时压了下去。或许真的是自己太想念赵公明，才会觉得一个小孩与他相似吧。可那手法、那神情，实在太过逼真，让她不得不怀疑。
“好吧。”凌月缓缓说道，“那你们别打扰他炼丹，我去准备早餐，等他炼完，我们一起尝尝。”
“好呀！”顾清萤和洛晴相视一笑，松了口气。
凌月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赵公明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愈发浓厚——这个小孩，身上实在有太多谜团，他的灵气波动、他的炼丹手法、他偶尔流露出的沉稳，都让她觉得不简单。或许，她应该再好好观察观察。
庭院里，赵公明看着凌月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激地看向顾清萤和洛晴。两女对着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便悄悄退到一旁，不再打扰他。
赵公明重新收敛心神，专注于炼丹。淡金色的火焰在他掌心跳跃，灵药在火焰中逐渐融合，化作一滴晶莹剔透的丹液。他知道，凌月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以后行事必须更加小心。
阳光渐渐升起，洒在庭院里，为整个庭院镀上一层金色。丹炉上方，一缕清香缓缓飘散，沁人心脾。赵公明的炼丹即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