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清如约来到客卿院，神色比昨晚更为凝重。“墨尘阁主已经知道了暗探的事，让你们现在就去城主府见他。”他引着凌霁和陆衡穿过回廊时，低声补充道，“昨晚那暗探的身份已经查清，是天道盟守旧派安插在青云城的眼线，看来他们是真把你们当成了‘异端’。”
两人心头一沉，快步跟着林清走进大殿。石台上的水镜已然亮起，墨尘的身影清晰地映在其中，周身的道印波动比昨日更为沉稳，显然已对暗探之事有所考量。
“坐吧。”墨尘示意两人在石台两侧的石凳上落座，目光落在他们脸上，“昨晚的事，林清已经跟我说了。天道盟守旧派向来容不下‘异常道印’，你们的出现，恰好触碰到了他们‘固守天道秩序’的底线。”
凌霁点头：“我们只是想培育灵种、改良装置，没想到会引来这么大的忌惮。”
“不是你们的错。”墨尘摇头，指尖在水镜上轻轻一点，画面切换成一片被虚无侵蚀的荒原——地面开裂，草木成灰，空气中漂浮着黑色雾霭，偶尔能看到几具被侵蚀得只剩骨架的修士遗骸，“你们看，这是三个月前被蚀界者吞噬大半的‘风鸣界’。天道盟守旧派认为，这样的残缺界不值得拯救，不如牺牲它们换取完善界的安全。但他们忘了，万域是相互依存的，今天风鸣界被吞噬，明天就可能轮到青岚界、紫微仙域，甚至洪荒祖界。”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而你们的道印，是目前唯一能修复法则、稳定残缺界的希望。共生道印能培育灵种改善环境，源力道印能转化能量加固通道，你们联手，就能在被侵蚀的世界里建立‘共生防线’——这正是人道阁一直想做，却缺少关键力量的事。”
陆衡闻言，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能量转换装置：“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去修复那些被侵蚀的世界？”
“不是现在。”墨尘摇头，“你们现在才刚入道印一阶，连基础道印都没凝结完整，去了也是送死。”他话锋一转，“不过，三天后的青云城道印交流会，你们可以试试展露实力。一来，让青云城的修士认可你们的道印；二来，也是向天道盟展示你们的价值——让他们知道，你们不是威胁，而是能守护万域的力量。”
凌霁心中一动：“您是想借交流会，帮我们站稳脚跟？”
“是，也不全是。”墨尘笑了笑，“更重要的是，交流会后，人道阁会开启前往青岚界的通道。青岚界是法则完善界，灵气比青云城浓郁十倍，还有专门研究道印融合的修士，你们去了那里，才能更快提升境界，凝结完整的道印链。”
说到这里，他从水镜中取出两枚玉符，递给两人：“这是‘护道符’，能抵挡三阶修士的全力一击，关键时刻能保你们性命。另外，我已经让人给你们准备了‘道印凝结液’，能帮你们更快凝结基础道印。”
凌霁和陆衡接过玉符，入手温润，能感觉到里面蕴含着浓郁的道印能量。两人同时起身行礼：“多谢阁主。”
“不用谢我，你们的道途，终究要靠自己走。”墨尘的目光变得温和，“交流会那天，我会亲自到场。好好准备，让所有人都看看，‘共生’与‘源力’的道印，能绽放出怎样的光芒。”
离开城主府时，阳光已经洒满青云城的街道。林清看着两人手中的玉符，笑着说：“这护道符可是墨尘阁主用自身道印能量炼制的，整个青云城也没几枚，你们可得收好。”
凌霁将玉符贴身收好，看向街道旁农道院的方向——那里的灵田里，不少修士正在培育灵种，空气中弥漫着生机盎然的灵气。他突然想起青禾说的灵种交流会，转头对陆衡说：“我们下午去农道院看看吧，既能了解一下青云城的灵种培育水平，也能找找适合改良的灵种，为三天后的交流会做准备。”
陆衡点头：“好，顺便我也想看看农道院的灵能设备，说不定能给能量转换装置再做些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