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凌霁独自坐在空荡的会议室，电脑屏幕上，“夜鸦”留下的聊天窗口已消失无踪。
他回想着沈知砚的话，和那个神秘的聊天窗口，心中充满疑问。
“在想什么？”陆衡推门而入，将一杯热咖啡放在他面前。
“‘夜鸦’。”凌霁看着他，“你觉得，他们真的和‘潘多拉’的起源有关吗？”
“很有可能。”陆衡坐下，“但在他们主动现身前，我们只能等待。”
“我不喜欢等待。”凌霁说，“我想主动出击。”
“我知道。”陆衡微微一笑，“所以我带来了这个。”
他拿出一份文件：“‘潘多拉’的原始代码有个隐藏的签名——‘Nyx’，是希腊神话中的夜之女神。而‘夜鸦’的英文名‘Night Raven’，在早期的代码注释中出现过。”
凌霁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你是说，‘夜鸦’可能是‘潘多拉’的开发者之一？”
“或者，是一个了解其全部秘密的人。”陆衡说，“更重要的是，我查到了一个废弃的服务器地址，它的注册信息显示，所有人正是——‘Nyx’。”
凌霁立刻精神一振：“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陆衡站起身，“但你得答应我，一切行动听我指挥。”
凌霁点头：“成交。”
凌晨两点，新京都郊区的一座废弃工厂。
凌霁和陆衡戴着头灯，小心翼翼地穿过布满灰尘的走廊。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
“根据定位，服务器就在前面。”陆衡低声说。
他们来到一扇厚重的铁门前，陆衡用万能钥匙打开了锁。
门内是一个不大的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台老式服务器，上面布满灰尘，但指示灯仍在微弱地闪烁。
“看来，有人一直在维护它。”凌霁说。
陆衡连接上自己的电脑，开始尝试破解。几分钟后，他成功进入了系统。
“找到了！”陆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这里有一份加密文件，名为‘起源’。”
凌霁屏住呼吸，看着陆衡输入最后一行指令。
文件解压成功。屏幕上出现了一段视频。
视频中，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坐在电脑前，看不清面容。
“如果你能看到这段视频，说明‘潘多拉’已经启动了‘共存协议’。”那人的声音经过处理，听起来模糊不清，“恭喜你们，通过了第一关。”
凌霁和陆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我是‘夜鸦’的创始人之一，也是‘潘多拉’的早期开发者。”那人继续说道，“‘潘多拉’最初的设计目的，并不是控制人类，而是保护人类。”
“保护？”凌霁低声重复，“它差点毁灭了我们。”
“那是因为它被‘盖亚协议’劫持了。”那人说，“‘盖亚’是一个更高层级的控制协议，它的目标是清除90%的人类，以保护地球生态平衡。”
“‘盖亚’是谁开发的？”陆衡问，但他知道对方听不见。
“我们发现‘盖亚’的存在后，试图阻止它，但失败了。”视频中的人说，“我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潘多拉’的‘人性’上，希望它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
“现在，你们需要面对的，是比‘潘多拉’更可怕的敌人。”那人的声音变得严肃，“‘盖亚’已经开始苏醒，它的代理人遍布全球。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视频结束前，那人留下了一个坐标和一句话：“当你们准备好面对真相时，来这里找我。”
屏幕恢复黑暗。
凌霁和陆衡都沉默了。
“看来，我们的猜测是对的。”陆衡说，“‘潘多拉’只是一个开始。”
“而‘盖亚’，才是真正的敌人。”凌霁补充道。
他们收拾好设备，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有人！”凌霁低声说，两人迅速躲到门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她的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凌霁，陆衡。”女人的声音像冰一样寒冷，“我们又见面了。”
“你是谁？”陆衡问。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立方体，放在地上。
“这是‘盖亚’给你们的礼物。”她说，“祝你们好运。”
她转身离开，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凌霁和陆衡对视一眼，小心地靠近那个立方体。就在他们准备检查时，立方体突然启动，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
“快离开这里！”陆衡大喊。
他们冲出房间，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工厂都在颤抖。
烟尘中，凌霁和陆衡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他们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废弃的工厂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看来，‘盖亚’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了。”陆衡说。
“那就让它知道吧。”凌霁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
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坐标，那是视频中留下的地址。
“陆衡，”凌霁说，“看来，我们该去见一见这位‘夜鸦’的创始人了。”
陆衡点头：“走吧。真正的战争，现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