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国:铁血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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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云梦风起撼郡制 咸阳辩锋引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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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道上的尘土被马蹄踏得漫天飞扬,陈墨伏在马背上,后背的灼伤因颠簸隐隐作痛,怀里的御马令牌却硌得胸口发烫——那是嬴政亲手解下的玄铁令牌,刻着“奉诏节制沿途驻军”的秦篆,令牌边缘的龙纹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护着他奔向楚地云梦泽。

“大人,前面就是安陆驿站!”随行的斥候勒住马,声音里带着急促,“驿站的驿丞派人来报,云梦泽西岸的流民聚集了上千人,手里都拿着‘伪篆’木牌,喊着‘废郡县,复分封’的口号,已经把通往西陵的驰道堵了!”

陈墨猛地勒住缰绳,胯下的黑马人立而起,前蹄扬起的尘土落在他的麻布袍上。他抬头望向西南方向,云梦泽的水汽混着硝烟味飘来——不是火药的硝烟,是柴草燃烧的焦糊味,显然是流民在焚烧秦篆范本。他伸手摸进怀里,那片胶东的清鳞草叶还在,叶片边缘的锯齿硌着指尖,像在提醒他:吕不韦的“篆中藏隙”,已经从笔墨间,钻进了百姓的心里。

“走,去驿站!”陈墨一夹马腹,黑马踏着碎石疾驰,驰道两旁的白杨树掠过肩头,树叶哗哗作响,像极了咸阳学宫学士们的诵读声,只是此刻听来,满是焦灼。

安陆驿站的土墙上,赫然贴着一张被撕得残缺的“秦篆笔画图”,上面的“郡”字被人用墨涂成了黑团,旁边用六国旧字歪歪扭扭写着:“秦人设郡,是夺民田;复我分封,方能安身”。驿站外的空地上,十几个流民正围着一堆燃烧的竹简,火光里飘着“平”“县”“统”的残片,一个穿粗布短褐的汉子举着块木牌,上面的“县”字被改成了“幺”,嘶吼着:“瞧见没!秦人的‘县’,就是把咱当小幺儿耍!只有分封给咱土地,才是真太平!”

“住手!”陈墨翻身下马,声音穿透喧闹的人群。流民们回头,见他腰间挂着“太史令”的木印,红绸在风里飘着,竟一时住了手。那举木牌的汉子却梗着脖子上前:“你是秦官?正好!俺们要见始皇帝,废了这郡县制!不然,俺们就堵死驰道,让你们的粮草运不过去!”

陈墨的目光落在汉子手里的木牌上——“县”字的下面被凿去了“系”,换成了“幺”,正是韩元修改的伪篆。他蹲下身,捡起一片烧黑的竹简,上面还留着“县者,悬于一统之下”的残句,心口像被火烧一样疼:“老乡,你可知这字错在哪?‘县’本是‘系’旁,指的是将土地、百姓系于天下一统之下,让你我都有安稳的居所;改成‘幺’,是有人故意骗你们,说大秦要把你们当‘幺幺’(孩童)拿捏,可你们看——”

他从怀里掏出一卷新抄的《仓颉篇》范本,展开在流民面前,阳光透过竹简的缝隙,照亮“县”字的笔画:“这‘系’,是丝线,把你、我、还有咸阳的百姓,都系在一起,不分秦人和楚人,都是大秦的子民。若是恢复分封,列国贵族再占地为王,你手里的土地,明天就可能被贵族抢走,你家的孩子,后天就可能被拉去打仗——长平之战的尸骨,还没凉透啊!”

流民们沉默了,有人悄悄放下了手里的伪篆木牌。那举木牌的汉子却突然变脸,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刀,直扑陈墨:“你这秦官,尽说瞎话!俺们首领说了,杀了你,就能让楚地旧部起兵!”

“小心!”随行的斥候拔刀格挡,刀刃相撞的脆响惊飞了树上的鸟雀。陈墨却没退,他盯着汉子的眼睛,突然发现他耳后有个青痕——那是吕氏旧部的标记,和胶东旧窖里的守卫一模一样。“你是吕不韦的人。”陈墨的声音冷了下来,“煽动流民,截断驰道,就是为了让咸阳以为,楚地因郡县制叛乱,好让淳于越那些人趁机上书,反对推行郡制,对不对?”

汉子脸色骤变,挥刀又扑,却被斥候一脚踹倒,按在地上。陈墨蹲下身,扯下他耳后的青痕——那是用靛蓝染的刺青,图案是半枚骊宫卫令牌。“果然是吕氏旧部。”他站起身,望向云梦泽的方向,水汽氤氲里,似乎藏着无数双眼睛,“你们的首领,是不是在云梦泽深处的清鳞草滩?”

汉子咬牙不吭声,陈墨却不再追问——他怀里的《吕氏春秋》残页硌着胸口,“楚地云梦,旧部待召”的朱砂字像烧红的烙铁,提醒他这里不是终点。他转头对驿丞说:“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去咸阳,告诉李斯大人,伪篆已煽动流民堵截驰道,吕氏旧部藏于云梦泽,目标是借楚地乱象,阻挠郡县制推行。另外,把驿站里所有的秦篆范本都搬出来,分给流民,教他们写‘郡’‘县’‘统’,告诉他们,郡县制推行后,楚地的土地会按秦法分配,流民都能有自己的田。”

驿丞连忙点头,转身去安排。陈墨望着渐渐散去的流民,有人拿着范本,蹲在地上用树枝跟着描“平”字,阳光落在他们的指尖,像给文脉续上了一丝暖意。可他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淳于越在咸阳,绝不会放过这个“郡县制失民心”的机会。

咸阳宫的章台殿里,气氛却像结了冰。

淳于越捧着一卷《周礼》竹简,跪在玉阶下,花白的胡须因激动而颤抖:“陛下!楚地流民叛乱,皆因郡县制失民心!昔年周室分封诸侯,屏藩王室,八百载而天下安;如今陛下废分封,设郡县,官吏皆为秦臣,楚地百姓无所依附,才被奸人煽动!臣恳请陛下,恢复分封,封子弟功臣为诸侯,镇抚六国旧地,方能长治久安!”

殿内的博士们纷纷附和,有的举着《尚书》,有的捧着《礼记》,齐声喊道:“请陛下复分封,固社稷!”

李斯站在殿中,脸色铁青。他刚收到安陆驿站的急报,还没来得及奏报,淳于越就带着一群儒士闯了进来,借着楚地的事发难。“淳于博士此言差矣!”李斯上前一步,声音铿锵,“周室分封,诸侯各自为政,最终列国争霸,战乱不休,百姓流离失所,这是‘长治久安’吗?大秦一统天下,若再行分封,子弟功臣各据一方,不出三代,必成仇敌,重蹈周室覆辙!郡县制由中央派官治理,法令统一,赋税均等,才是让天下太平的根基!”

“法令统一?”淳于越猛地抬头,目光如刀,“李斯大人,楚地流民为何叛乱?只因秦法严苛,郡县官吏只知催缴赋税,不知安抚民心!若分封诸侯,诸侯与百姓休戚与共,怎会有今日之乱?你推行的‘书同文’,强行废除六国旧字,百姓不认秦篆,这也是‘法令统一’?依臣看,是秦篆失民心,郡县失民心!”

“你!”李斯气得手指发抖,却一时语塞——楚地的伪篆之乱,他刚得知,还没来得及查清,此刻淳于越拿这个做文章,他竟无法辩驳。

嬴政坐在龙椅上,指尖敲击着扶手,目光扫过殿内的儒士和李斯,脸色沉凝。他刚统一天下,称始皇帝,郡县制是他心中定天下的核心,可楚地的叛乱,淳于越的话,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李斯,楚地之事,你怎么说?”嬴政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威严。

李斯躬身:“陛下,楚地流民叛乱,非郡县制之过,是吕氏旧部用伪篆篡改秦篆,曲解字义,煽动民心!陈墨已亲赴楚地,肃清旧部,教百姓辨明伪篆,安抚民心。郡县制推行,利在千秋,绝不能因一时之乱而废弃!”

“陈墨?”淳于越冷笑,“陈大人是太史令,掌文脉,不掌民政,他去楚地,能解流民之困?臣听闻,陈大人曾力保稷下学宫,保留六国典籍,如今楚地旧贵族借典籍煽动叛乱,陈大人难辞其咎!依臣看,不仅要复分封,还要禁绝六国典籍,只留秦法文书,方能杜绝乱源!”

这话像一颗炸雷,炸得殿内鸦雀无声。禁绝六国典籍,这比废除分封更激进,连李斯都皱起了眉头——他虽支持集权,却也知道,六国典籍是文脉根基,一旦禁绝,天下学士必反。

嬴政的目光陡然变冷:“淳于越,你可知禁绝典籍意味着什么?大秦一统,是要统一天下之心,不是要断天下文脉!陈墨保留六国典籍,是为了‘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让文脉延续,让百姓认同大秦,你竟要禁绝?”

淳于越却梗着脖子,再次叩首:“陛下!六国典籍皆言分封,皆颂周室,若留之,百姓必念旧国,不思秦德!今日楚地之乱,就是前车之鉴!臣愿以死谏,请陛下禁典籍,复分封!”

其他儒士也纷纷叩首,齐声喊道:“请陛下禁典籍,复分封!”

李斯急了,正要上前争辩,殿外突然传来谒者的声音:“报——上郡急报!扶苏公子派使者求见!”

嬴政挥手:“宣!”

使者快步走进殿,浑身是尘,捧着一卷帛书:“陛下,扶苏公子奏报,长城沿线发现楚地流民,手持伪篆木牌,散布‘郡县制害民,扶苏公子若为诸侯,必解民倒悬’之言!蒙恬将军已将流民驱散,查获伪篆范本数十份,上面的字迹,与楚地安陆驿站的伪篆一致!另外,公子发现,流民中混有吕氏旧部,供认是受‘沙丘之主’余党指使,目标是借扶苏公子之名,动摇郡县制!”

“扶苏?”嬴政的脸色更沉了,手指猛地攥紧扶手,龙椅的木纹被捏得发白,“吕不韦的余党,竟敢借寡人的儿子做文章!”

淳于越听到“扶苏”二字,眼神微动,却没再说话——他虽反对郡县制,却不敢牵扯扶苏,那是嬴政的长子,触怒龙颜,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斯却眼前一亮,上前奏道:“陛下!这就证明,楚地之乱、长城流民,都是吕氏旧部的阴谋!他们篡改秦篆,煽动民心,借扶苏公子之名,就是为了让陛下怀疑郡县制,恢复分封,好趁机勾结六国旧贵族,颠覆大秦!若此时复分封,正中其下怀!”

嬴政点头,目光扫过叩首的儒士,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淳于越,你可听清了?楚地之乱,非郡县制之过,是奸人作祟!分封之议,休要再提!郡县制,寡人决意推行!”

淳于越愣住了,他没想到,扶苏的急报,竟让嬴政更坚定了推行郡县制的决心。他不甘心,还要再谏,却被嬴政打断:“寡人知道你等念及周室,可时移世易,周室之法,已不适用于大秦!今日之事,让寡人明白,文脉与治道,缺一不可——既要推行郡县制,也要守住文脉,不让奸人有机可乘。”

他转向李斯:“李斯,你与陈墨同掌‘书同文’,陈墨在楚地肃清伪篆,你在咸阳,要立刻核查所有六国典籍,剔除其中煽动分封的言论,同时,选拔天下学士,设立‘博士官’,让他们掌典籍,议朝政,既保留文脉,又为大秦所用。”

李斯躬身:“臣遵旨!”

淳于越脸色惨白,却不敢再反驳,只能不甘心地起身,退回博士队列。他望着殿外的阳光,心里却憋着一股气——他不信,郡县制能长久,他要等着,等着楚地的乱局扩大,等着陈墨在楚地失手,那时,他再上书,嬴政必回心转意。

云梦泽的清鳞草滩上,雾气比往日更浓,草叶上的露珠沾着血色——陈墨带着斥候,循着伪篆木牌的踪迹,找到了吕氏旧部的据点。

滩涂中央的土台上,插着一面黑色的旗帜,上面绣着半枚骊宫卫令牌,与胶东旧窖里的旗帜一模一样。十几个蒙面人围着一个穿锦袍的汉子,手里都拿着伪篆范本,正在低声商议。

“首领,安陆驿站的流民已经堵了驰道,咸阳那边,淳于越肯定已经上书反对郡县制了!”一个蒙面人说道,声音里带着兴奋,“只要驰道断个三五日,关中的粮草运不到楚地,百姓必反,那时,咱们再联合楚地旧贵族,杀向咸阳,恢复分封,大事可成!”

那锦袍汉子却冷笑一声,声音沙哑:“淳于越?不过是枚棋子罢了。嬴政若真废了郡县制,恢复分封,才是真的傻。咱们要的,不是分封,是让嬴政因郡县制与天下学士为敌,让他禁绝六国典籍——只有焚书,才能断了大秦的文脉,断了百姓对大秦的认同!”

“焚书?”陈墨躲在草从后,心里猛地一震——怀里的《吕氏春秋》残页上,“焚书”二字突然变得清晰,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的思绪。吕不韦的终局之棋,不是复分封,是焚书!用伪篆煽动民心,借郡县制引发争论,最终让嬴政以为,六国典籍是乱源,从而焚书,断了文脉,让天下人恨秦,那时,吕氏旧部再起兵,就能一举颠覆大秦!

“没错,焚书。”锦袍汉子从怀里掏出一卷竹简,上面是吕不韦的笔迹,“主公留下密令,‘篆隙引争,争则焚书,书焚则文脉断,文脉断则天下反’。楚地之乱,只是引玉之砖,真正的杀招,是让嬴政自己焚书!”

陈墨的后背渗出冷汗,他终于明白,残页上“焚书……坑儒……沙丘……”的含义——这是一个连环计,从伪篆到郡县制之争,再到焚书,最后到沙丘,每一步都环环相扣,等着嬴政一步步走进陷阱。

“首领,那陈墨来了楚地,会不会坏了咱们的事?”另一个蒙面人担忧地问。

锦袍汉子瞥了一眼草滩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阴笑:“陈墨?他以为自己是在肃清旧部,其实,他每教一个百姓写秦篆,每安抚一个流民,都是在帮咱们——嬴政见他能稳住民心,会更坚信郡县制没错,也会更恨那些借典籍煽动叛乱的学士,焚书的决心,就会更坚定。至于陈墨……”

他从怀里摸出一枚令牌,上面刻着“骊”字,与陈墨案上的骊宫卫令牌一模一样:“这是主公留下的另一半骊宫卫令牌,只要拿到陈墨手里的‘沙’‘帝’二令,三钥齐合,就能打开骊山秘藏,里面有主公留下的‘焚书策’,能让嬴政不得不焚书。而陈墨,很快就会把令牌送上门来。”

躲在草从里的陈墨,指尖攥得发白——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引到云梦泽,吕氏旧部要的,是他手里的两枚令牌!他正要起身,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项伯!

“先生,我从咸阳赶回来的!”项伯气喘吁吁,甲胄上沾着草叶,“扶苏公子让我给你带话,说淳于越在咸阳上书反对郡县制,还说要禁绝六国典籍,陛下虽然没同意,可博士们都在附和,李斯大人快顶不住了!还有,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一群黑衣人,拿着你的画像,说要找你‘取令牌’!”

项伯的声音不大,却被土台上的锦袍汉子听到了。汉子猛地转头,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草滩:“陈墨!果然在这里!给我拿下!”

十几个蒙面人立刻拔刀,朝着草滩扑来。陈墨拉着项伯,转身就跑,雾气里,刀光剑影越来越近。他怀里的三枚令牌(自己的两枚,加上刚听到的汉子手里的一枚)硌着胸口,《吕氏春秋》残页上的“焚书策”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疼。

他知道,自己不仅要躲过眼前的追杀,还要赶在三钥齐合之前,阻止骊山秘藏被打开,阻止“焚书策”落入嬴政手中。可咸阳的郡县制之争已经白热化,淳于越的谏言、博士们的附和、李斯的困境,还有扶苏被牵扯其中的流言,像一张大网,将他困在了云梦泽。

更让他心惊的是,锦袍汉子最后说的话——“陈墨很快就会把令牌送上门来”,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吕氏旧部,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笃定他会交出令牌?

雾气越来越浓,蒙面人的追杀声越来越近,项伯拔出佩剑,挡在陈墨身前:“先生,你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陈墨却没动,他望着雾气深处,那里隐约传来驰道上的马蹄声——是安陆驿站的驻军赶来了?还是吕氏旧部的援兵?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手里的两枚令牌,不仅关乎骊山秘藏,关乎焚书之祸,更关乎大秦的文脉,关乎郡县制的存亡。

而此刻,咸阳宫的章台殿里,嬴政正拿着扶苏送来的伪篆范本,眉头紧锁。李斯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奏道:“陛下,陈墨在楚地找到吕氏旧部的据点,据说,他们手里有另一半骊宫卫令牌,还提到了‘骊山秘藏’和‘焚书策’。”

“焚书策?”嬴政的目光陡然变冷,手指捏着伪篆范本,指节发白,“吕不韦的余党,竟想让寡人焚书?他们以为,焚了书,就能断了大秦的文脉?”

他猛地站起身,龙袍扫过玉阶上的竹简:“传寡人的旨意,命蒙毅率军五千,驰援云梦泽,协助陈墨肃清旧部,夺回令牌!另外,召集群臣,三日后在咸阳宫议事,商议郡县制推行细则,还有——设立博士官,保留六国典籍!寡人要让天下人知道,大秦不仅有铁血的治道,更有包容的文脉!”

李斯躬身领旨,心里却松了口气——陛下不仅没被焚书策蛊惑,反而要设立博士官,这是陈墨之前的建议,看来,郡县制之争,终于有了转机。可他不知道,云梦泽的雾气里,陈墨正面临着生死危机,而那枚藏在锦袍汉子手里的骊宫卫令牌,已经被人悄悄换走,换成了一枚刻着“沙丘”二字的铜牌。

雾气中,陈墨的黑马发出一声嘶鸣,蒙面人的刀已经砍到了眼前。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朝着追兵扔去:“想要令牌?拿去吧!”

蒙面人以为是真令牌,立刻去抢,陈墨趁机拉着项伯,朝着驰道的方向狂奔。他怀里,只剩下一枚“帝”字令牌,和那片沾着雾气的清鳞草叶。他不知道,自己扔出去的,其实是嬴政给他的御马令牌,而那枚真正的“沙”字令牌,还藏在他的贴身处。

可他更不知道,锦袍汉子看着地上的御马令牌,嘴角勾起一抹阴笑:“陈墨,你果然上钩了。这御马令牌,能调动沿途驻军,咱们正好用它,把蒙毅的援兵,引到骊山去。”

汉子转身,对着雾气深处低声道:“通知沙丘的人,三日后,咸阳宫议事时,动手。”

雾气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应答,随即消失不见。陈墨拉着项伯,终于跑到了驰道上,远处,安陆驿站的驻军正在赶来,马蹄声越来越近。可他的心里,却越来越沉——他知道,三日后的咸阳宫议事,不仅是郡县制推行的关键,更是吕不韦终局之棋的第一步,而他,能不能赶回去,阻止这场即将到来的“焚书”之祸?

驰道旁的清鳞草,在雾气里轻轻摇曳,叶片上的露珠,像一滴泪,落在陈墨的手背上。他抬头望向咸阳的方向,阳光被雾气遮住,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天。他知道,一场比楚地之乱更凶险的暗流,已经在咸阳宫涌动,而他,正站在暗流的漩涡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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