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金銮殿,朝会的气氛比往常更为凝重。云舒身着一品诰命夫人朝服,手持奏折,立于文武百官之列,虽为女子,却神色笃定,目光清亮。这是她产后首次入宫面圣,所求之事,关乎天下女子的命运——设立“女子医科馆”,系统性培养女医。
“陛下,臣妇有本启奏!”云舒躬身行礼,声音清脆而坚定。
皇帝坐在御座上,微微颔首:“云夫人请讲。”
“陛下,臣妇恳请设立‘女子医科馆’,专收女子学徒,系统传授医术。”云舒展开奏折,缓缓说道,“如今舒安堂虽有三十余处分馆,却依旧供不应求。天下女子众多,因礼教束缚,患病后不愿就医于男医,往往延误病情,殒命者不计其数。设立女子医科馆,既能培养更多女医,解女子就医之困,又能传承医术,造福万民!”
话音刚落,朝堂上便响起一阵哗然。礼部尚书王大人率先出列,眉头紧锁:“陛下,万万不可!女子无才便是德,行医乃男子之事,岂能让女子抛头露面,与男子同堂学医?这有违纲常礼教,恐遭天下人非议!”
“王大人此言差矣!”云舒立刻反驳,“礼教虽重,人命更重!臣妇行医多年,见过太多女子因无女医可求,小病拖成大病,大病酿成悲剧。难道让女子在病痛中煎熬致死,就是所谓的纲常礼教?”
她转头看向皇帝,语气恳切:“陛下,女子并非只能相夫教子。臣妇创立舒安堂,培养了数百名女医,她们医术精湛,医德高尚,拯救了无数百姓性命。设立女子医科馆,正是要将这份经验传承下去,让更多女子有机会学习医术,既能自救,又能救人,这难道不是功德无量之事?”
陆景渊出列附和:“陛下,臣以为云夫人所言极是。女子医道的价值,朝廷已有目共睹。舒安堂的女医们在孕期保健、产后调理、儿童防疫等方面,有着独特的优势,设立女子医科馆,不仅能解女子就医之困,更能丰富医学体系,让天下百姓受益。”
“陆大人此言未免太过理想化!”户部尚书李大人上前一步,沉声道,“设立医科馆,需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国库虽充盈,却也需用在刀刃上,何必为女子办学如此兴师动众?”
“李大人只知耗费,不知其利。”云舒从容回应,“女子医科馆可采取‘半官半民’模式,朝廷只需拨付启动资金,后续运营可由舒安堂牵头,收取少量学费,同时接受民间捐赠。而且,女医学成后,可进入舒安堂各分馆、各地防疫点任职,既能缓解医疗资源短缺之困,又能为朝廷节省开支,何乐而不为?”
她顿了顿,又道:“臣妇愿将《孕期保健大全》《产后调理方》等医书作为教材,亲自授课;舒安堂的资深女医也可担任讲师,确保教学质量。医科馆不仅传授医术,还会教授医德、礼仪,培养出的女医,定会成为朝廷的助力,百姓的福音。”
御史大夫张大人也站了出来,语气质疑:“女子心性柔弱,医术岂能与男子相提并论?万一培养出的女医医术不精,误诊伤人,谁来承担责任?”
“医术高低,与性别无关,只与用心与否有关!”云舒语气坚定,“臣妇的学徒苏婉清、林风,皆是女子,她们诊治的患者不计其数,治愈率丝毫不逊于男医。而且,医科馆会建立严格的考核制度,学徒需通过理论考试、临床实操等多重考核,方能毕业行医。若有医术不精、误诊伤人者,不仅要取消行医资格,还要追究其责任,绝不姑息!”
皇后也派太监传来口谕,支持云舒的提议:“皇后娘娘言,女子就医之困,深宫之中亦有体会。设立女子医科馆,是体恤女子、造福万民之举,娘娘全力支持,愿从后宫拨款相助。”
有了皇后的支持,不少原本中立的官员开始转变态度。吏部尚书刘大人出列道:“陛下,臣以为云夫人考虑周全,女子医科馆确实有设立之必要。如今朝廷提倡仁政,体恤民情,设立女子医科馆正是仁政的体现。臣建议,先在京城设立试点,若成效显着,再向全国推广。”
皇帝沉吟片刻,目光扫过朝堂百官,沉声道:“众卿所言,朕都已听闻。云夫人设立女子医科馆,初衷是济世救人,赋能女子,此乃善举。朕深知女子就医之困,也认可女医的价值。既然皇后支持,陆爱卿、刘爱卿等人也极力举荐,朕便准了!”
朝堂上顿时一片寂静,随后响起阵阵附和之声。
皇帝继续道:“朕下令,在京城选址设立‘女子医科馆’,拨付黄金千两、绸缎千匹作为启动资金,赏赐国子监旁空地作为馆址。云舒任医科馆馆长,全权负责馆内事务;陆景渊协助协调朝廷资源,确保医科馆顺利运营。医科馆招生不分贵贱,凡年满十五、品行端正、有志于学医的女子,均可报名,择优录取。”
“谢陛下隆恩!”云舒连忙叩首谢恩,眼中满是激动的泪水,“臣妇定不辜负陛下信任,将女子医科馆办好,培养出更多优秀女医,为天下百姓安康保驾护航!”
退朝后,陆景渊走到云舒身边,握住她的手:“舒舒,恭喜你!你的心愿终于达成了。”
“这多亏了陛下的英明,还有你的支持。”云舒眼中满是欣慰,“以后,天下女子不仅有医可求,更有机会通过学医实现自我价值,不再只困于后宅之中。”
回到陆府,消息早已传开,柳氏、沈氏、苏婉清等人早已在门口等候,脸上满是喜悦。
“舒儿,太好了!女子医科馆获批了!”柳氏激动地抱住云舒,“以后会有更多女子有机会学医,更多女子能受益,这都是你的功劳!”
“娘,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云舒笑着说,“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选址、建馆、编写教材、招生,每一件都不能马虎。”
苏婉清连忙道:“师父,我愿意协助您筹备医科馆!舒安堂的学徒们也都愿意出力,我们一定能尽快把医科馆办好!”
“好!”云舒点点头,“婉清,你负责编写教学大纲,把我们的医术系统整理出来,分为理论、实操、医德三大板块;林风,你负责联系工匠,尽快动工建馆,馆内要设诊疗室、教室、药房、宿舍,确保学徒们的学习和生活;娘,你负责招募厨师、杂役,打理馆内后勤事务。”
“我们都记下了!”众人齐声回应。
筹备过程中,虽也遇到不少困难——有人质疑女子学医的能力,不愿提供建材;有人担心女儿抛头露面,不愿报名。但云舒等人一一克服,陆景渊动用朝廷资源协调建材,云舒亲自上街宣传,讲述女子学医的意义,苏婉清、林风则分享自己的学医经历,打消百姓的顾虑。
三个月后,女子医科馆正式建成。馆舍青砖黛瓦,雕梁画栋,分为前院教学区、中院诊疗区、后院生活区,设施齐全,环境雅致。招生当天,报名点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既有贫困人家的女儿,也有富贵人家的小姐,人人眼中都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开馆仪式上,皇帝亲自前来剪彩,看着眼前朝气蓬勃的女学徒们,笑着说:“云馆长,朕相信,在你的带领下,女子医科馆定会培养出更多优秀的女医,让女子医道发扬光大,让天下百姓受益!”
“谢陛下!”云舒躬身道,“臣妇定当坚守初心,不负陛下信任,不负百姓期望!”
陆景渊站在人群中,看着云舒自信从容的身影,眼中满是骄傲。他知道,女子医科馆的设立,不仅是云舒个人的胜利,更是女性地位提升的象征,是医学革新的重要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