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初明，灰白中透出些微蓝还有点橘。
这个季节已经能感受到微微凉意，别墅里的绿植空了不少，只有少许些花还在。
郑九千睡醒没急着下楼，站在房间的阳台看着小花园。
脚边还有蹲坐得很端正的一万。
前边的两只小爪爪整齐挨着，不像小公猫会分开，一万怎么看怎么贵气。
郑九千拍了拍大腿：“一万，上来，抱抱。”
现在她跟一万说话尽量两个字两个字，训练一万的听觉，让一万分辨什么音调是什么意思。
一万跃起，稳稳落在郑九千腿上。
远处出现郑元青的身影，他在围着小花园晨跑。
一人一猫在楼上看着他运动。
许是昨晚睡好了，郑九千也想动起来，摸了摸一万的脑袋问道：“一万，我是不是太懒了？”
全程没开口的一万对着她‘喵’了一下。
气得她把一万从腿上赶下去，可怜的一万屁股都没坐热。
“我不能输给便宜爹。”
一万没跟着下楼，太早了，这个时候继续睡觉才是最舒服的，打了一个猫欠，滚了一圈，肚皮朝天，又闭上了眼睛。
郑元青看到郑九千加入，放慢脚步。
“闺女，起这么早？”
“对了，好消息，你那几个同学，半夜二点不到，坚持不住，厂里的人把她们送回去了。”
郑九千脸色和语气都很嫌弃。
“一大清早，能不能不提那些晦气的人。”
郑元青停下，改为快走：“还以为对你来说是好消息。”
对原来的郑九千是，但是现在不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为她们浪费心神。
她们经过昨晚，一定会选择赚快钱，可能说服自身的台词是赚点钱就离开，赚点钱存点钱出来开店，赚点钱给家里改善生活，只是暂时的，但是只要她们踏进那扇门，就不可能只是暂时。
她们会像蝼蚁一样活着，活着看自己怎么风光怎么成为她们高不可攀的人。
她们一定要心惊胆战的活着。
郑九千要的从来都不是短时间的痛和害怕，原身初一开始经历这些，差不多五年，她们怎么也要十年？十五年？甚至更久。
思绪杂，越跑越快，直到真的没力气郑九千才慢慢停下。
郑元青扶着她慢走，不给休息。
“明天运动过量身体肌肉会酸痛，看你怎么办。”
“凉拌炒鸡蛋。”
显然郑元青不懂这个梗，傻傻地问：“凉拌不就是要吃冷的？为什么还要炒鸡蛋？”
郑九千不想解释。
今天吃了早饭没让她走路去，郑元青送她去上学：“学校离我那不远，午饭过来一起吃，下午放学来找我，我们一起回家。”
之前已经说过，又重复提…
也不知道为什么费这劲，当初给自己找司机配车是干什么用的？
也不对，周日能用。
“想好去国安没？什么专业？”
郑九千收回看向外面的视线，暂停停止训练大脑，回郑元青的话：“计算机或者外太空，这两个都可以，你觉得呢？”
“说起计算机，最近外网有个黑客凭空出现，可太有本事了，他居然入侵一口国的军事系统没被发现，还公布了一些一口国的机密，正在被这个国家追杀。”
说实话，要不是郑九千没这个本事，这做事风格，跟她还挺像的。
“你以后学了本事可别这么调皮，光国内给你擦屁股还不够，还得去国际上给你擦，那边我可没太大势力。”
“闯祸也是一门学问，你悠着点。”
见郑九千不说话，他继续道：“专业什么的你自己决定，你的人生你做主，我给你兜底。”
他不知道，就是因为目前国内他能说得上话，不需要操心，所以郑九千起家，从外网开始。
这个时候不可能自爆。
“我怎么可能闯祸，阎王的后代都不见得有我乖巧。”
郑元青不由自主就是想伸手摸她脑袋：“阎王的后代是谁？”
“你不认识，也是个难缠的，在人间待了五百年才回去当阎王，现在这个时间点还是老阎王在掌权。”
看着看着真上手摸了：“少看点玄幻的东西，脑子装点有用的，不求你有出息，自保的本事多学学。”
父女俩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完全不同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