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八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一看就未成年，居然还要叫两排小姐？
要不要隐晦透露这边有男的陪酒？
算了，小孩子，可能就是好玩。
领头的是个男的：“同学，您确定要两排？我们这的公主按人头收费的，八百块一个人。”
郑九千给他看自己的副卡：“还有什么问题吗？”
来不及看清楚卡号，只知道是黑卡。
“没问题没问题，您稍等，我马上带人过来。”
赵洁玲带头走进包厢：“郑九千，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真请我们唱歌啊？”
“带你来看看你们以后工作的地方。”
这话无疑让人生气：“你嘴巴放干净点。”
郑九千不接话，两批小姐过来了，一共二十六个，包厢足够大，勉强不算拥挤。
“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吗？”
“陪酒。”
“知道为什么干这个吗？”
“因为这个来钱快，而她们没上什么学，脑子不值钱，就年轻还算资本。”
“但是有谁永远年轻？”
“你们聊聊，放开了聊。”
郑九千说完又拿起话筒：“不是有意侮辱各位，今晚小费三倍，不用陪酒，给这五个傻子洗洗脑子，她们脑子里全是屎。”
这活轻松，包厢关了音乐，剩下聊天声。
夏晚安跟郑九千坐在一起：“你傻不傻？花钱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中彩票了？”
郑九千余光看着黄星月：“我可没兴趣拯救她们，拯救的是我离开后有可能继续被她们欺负的人。”
想起老班说的，夏晚安惊讶的表情看着郑九千：“你真的进国安大学了？”
“是啊，要去人生中的另外一个阶段了，你呢？以后想上什么大学？”
说实话，没想法，一般都是高三的时候再讨论，再决定，有的甚至看看好朋友去什么学校，商量着一起填。
还没聊多久，刚那个领头的进来，来到郑九千旁边：“这位同学，我们这个包厢，被周公子订了，是我没搞清楚，把你们带过来，反正你们也不唱歌不喝酒，能不能换一个小点的包厢，分一半小姐出来？”
“哪个周公子？”
领头的声音更小：“中润集团的三公子，他们部门聚会，他请客。”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在这干了七年，很肯定郑九千是第一次来。
“不知道就起开，先来后到懂不懂？给他腾其他地方，别挑软的柿子捏，我可能是石柿子。”
什么柿子狮子的，听不懂。
领头的还打算说什么，被郑九千的眼神吓跑。
也是，那个黑卡，不可能是一般人家。
郑九千从书包里掏出自己的电脑，投屏KtV的屏幕，上面是她收集来的各种工作环境，站街的，工厂流水线，环卫站，工地，各种各样，对象都是女的，极少男的。
还有大公司，一般公司，招聘要求，工资，学历。
也不说话，就循环播放。
一直到夏晚安的手机响了，包厢都不算放开了讨论。
“九千，我得回去了，家里人知道我来这，得上思想课两个小时。”
郑九千把她送到楼下，看着她上车：“我记下车牌号码了，到家跟我说。”
夏晚安哪里经历过这些，不懂话中有话：“你也别太晚。”
返回的时候碰到那个所谓的三公子，领头的在跟他解释为什么没有大包厢。
估计被骂了好一会，见到郑九千忙道：“就是这位同学包了我们最大的包厢，叫走了三分之一的小姐，要不周公子您问问能不能拼个包厢？当认识个朋友。”
郑九千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路过了又回来踹他，没用很大力气：“小聪明耍到我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