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的插曲如同一场离奇而震撼的梦,在确认了彼此的关系(惊世骇俗的四胞胎!)以及那令人醋海翻波又不得不接受的“五年陪伴”真相后,四位新手老爹——罗、索隆、山治、基德——面对着四个虽然天赋异禀但终究只有四岁的“小拖油瓶”,迅速达成共识:继续在危机四伏的新世界漫无目的地寻找阿青太过冒险。当下最稳妥的方案,是先返回作为大本营的曙光岛,从长计议。
四艘风格迥异的海贼船,第一次如此“和谐”地组成编队,朝着同一个目的地进发。船上的气氛却有些微妙。父亲们各自待在船上,心思重重,时而看着在甲板上跑来跑去、对彼此充满好奇、已经开始尝试“合体技”(比如斩用月步带着雷米上天,焰试图用火苗给雷米的闪电加热,刃月冷静记录数据)的孩子们,眼神复杂。有初为人父的喜悦和一丝笨拙的温柔,有对那个女人的深切思念与愧疚,更有对那个名叫路奇(以及卡库、洛基)的男人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航程在一种既混乱(主要因为四个精力过剩的娃娃)又暗流涌动的平静中结束。当熟悉的、沐浴在温暖阳光下的曙光岛轮廓出现在海平面时,所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船只缓缓驶入繁忙而充满生机的港口。码头上早已得到消息的马尔科 已经等在那里。这位原白胡子海贼团一番队队长、如今曙光岛的“管家”兼顶尖医生,依旧穿着那身休闲装,戴着眼镜,蓝色的眼眸温和中带着洞察一切的睿智。当他看到四个小豆丁跟着四位气场强大的父亲走下船时,饶是见多识广如马尔科,也愣了好几秒。
尤其是这四个小家伙——黑发金瞳的冷静女孩、墨绿短发的酷拽男孩、金发蓝眸的小绅士、粉毛刺猬头的电光小子——个个粉雕玉琢,眼神灵动得不像普通孩子,身上还隐隐散发着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马尔科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了然和浓浓的兴趣,他推了推眼镜,脸上露出一个极具亲和力的笑容,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整个热闹的世界:
“库啦啦啦!(学老爹笑声)这下可真是……太热闹了哟!” 他爽朗的笑声带着治愈的力量,目光扫过表情各异的罗、索隆、山治和基德,最后落在那四个正好奇打量他的小不点身上,“来吧,小家伙们,到马尔科叔叔这里来,让叔叔好好看看你们。”
出乎四位老爹的意料,面对陌生的马尔科,四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王,居然没有表现出丝毫排斥或捣蛋的迹象。相反,他们似乎被马尔科身上那种温和沉稳、如同不死鸟火焰般温暖包容的气息所吸引。刃月 的金瞳中闪过一丝评估后的认可,斩 收起了酷酷的表情,焰 蓝眸发亮,连最闹腾的雷米 都暂时安静了下来。
四个小家伙互相看了看,竟然真的乖乖地、迈着小短腿,走向马尔科。马尔科笑着弯下腰,轻而易举地一手抱起两个,将四个小豆丁稳稳地揽在怀里。他那经过无数大战、治愈过无数伤痛的宽阔胸膛和手臂,抱孩子的手法竟然异常熟练可靠,仿佛天生就是块当“奶爸”的料。
“哟,还挺沉,养得不错嘛。” 马尔科笑着掂了掂怀里的小家伙们,打趣道。
看着自家娃在马尔科怀里异常乖巧听话的模样,罗、索隆、山治、基德 四人心情复杂。一方面庆幸终于有人能暂时“降服”这几个小祖宗,让他们喘口气;另一方面,心底又隐隐冒出一丝微妙的……吃味?怎么感觉马尔科这鸟家伙比他们这几个亲爹还受欢迎?
然而,这份短暂的“和谐”与“交接”并没有持续多久。
就在马尔科刚把四个小娃娃抱稳,准备跟几位神色各异的老爹说点什么的时候——
“咻——轰!!!”
一道绚烂的、如同流星般的紫色火焰,拖着长长的尾焰,以惊人的速度划破曙光岛上空蔚蓝的天幕,带着一股熟悉而炽热的气息,精准无比地朝着港口码头砸落下来!重重地撞击在空无一人的木质栈桥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激起漫天木屑和烟尘!
码头上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望去。
烟尘缓缓散去,露出一个挺拔的身影。来人压了压头上那顶标志性的橙色牛仔帽,抬起脸,露出一张带着灿烂笑容、眉眼飞扬的英俊面孔。波特卡斯·d·艾斯 拍了拍沾上灰尘的红色大衣,因为动作而露出的胸膛前似乎有细小的抓痕,艾斯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声音爽朗充满活力:
“哟!马尔科!听说岛上来了好多有趣的小客人?有什么热——嗯?!”
他的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被马尔科抱在怀里的四个小豆丁,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八只眼睛“唰”地一下,同时亮起了惊人的光芒!那是一种混合着极度好奇、莫名亲近和巨大兴奋的光芒!
根本不需要任何指令,四个小家伙如同心有灵犀,同时爆发出惊人的能量和速度!
刃月 身影一晃,短距离瞬移!
斩 脚踏月步,空中借力!
焰 脚下生风,火灵根催动!
雷米 直接电光一闪!
四个小身影如同四颗出膛的炮弹,瞬间从马尔科的怀里挣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齐刷刷地冲向刚刚站稳的艾斯!
下一刻,在艾斯完全没反应过来、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四个小豆丁已经成功地“挂”在了他的身上——
刃月 抱住了他的左腿,仰着小脸,金色的大眼睛闪闪发光,带着审视和好奇:“艾斯叔叔?妈妈说的那个笑起来像太阳、火焰很温暖的帅哥哥,就是你吗?”
斩 抱住了他的右腿,墨绿色的脑袋蹭了蹭,独眼里难得没有酷拽,反而带着一丝认可,言简意赅:“嗯,火焰,很帅。”(认可了艾斯的实力)
焰 抱住了他的腰,小脸埋在带着阳光和淡淡烟熏味的布料里,蓝眸亮晶晶地抬头,小声补充,带着吃货的直觉:“艾斯叔叔……好像会烤很好吃的肉……”
雷米 最直接,像只小猴子般灵活地爬上了艾斯的后背,搂住他的脖子,粉毛蹭着艾斯的脸颊,水汪汪大眼睛里满是兴奋,指尖“噼啪”闪着电火花:“玩!艾斯叔叔!陪我玩火!看谁的厉害!”
艾斯:“……???”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脸上的灿烂笑容彻底凝固,变成了极致的懵逼。他低头看看抱着自己腿的两个,又扭头看看挂在自己身上的另外两个,四个小挂件沉甸甸的,带着奶香和蓬勃的生命力。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后猛地抬起头,看向不远处表情更加古怪、眼神复杂的罗、索隆、山治、基德四人,又看看一旁摊手苦笑、眼神意味深长的马尔科,声音都变了调,充满了难以置信:
“喂喂喂……这……这是什么情况?!罗!索隆!山治!尤斯塔斯!你……你们几个……都有的吗?!不是一个吗?!怎么……怎么一人一个?!还……还品种这么齐全?!” 他完全无法理解,他才离开多久?怎么兄弟们连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还是四个?!看发色瞳色,还真是他们各自的宝贝?!
刃月 抬起头,看着艾斯懵逼的脸,金瞳弯成了月牙,奶声奶气地给出了最终答案:“艾斯叔叔,你好笨哦!我们是四胞胎呀!妈妈是沈青!”
艾斯:“!!!”
沈青?阿青?!四胞胎?!他和阿青的孩子?!不对……是罗、索隆、山治、基德他们和……阿青的……四胞胎?!
巨大的信息量如同海啸,瞬间冲垮了火拳艾斯的思维。他看着挂满身的、眉眼间依稀能看到兄弟们和阿青影子的小豆丁们,又看看那四位表情复杂的老友,足足愣了十几秒,才猛地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太好了!阿青!你太厉害了!哈哈哈哈!”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毫不费力地一把将四个小家伙全都抱起来,举得高高的,任由他们在自己身上嬉闹,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如同太阳般灿烂喜悦的笑容。
曙光岛的港口,阳光明媚,海风温柔。突如其来的“火拳”爸爸,和四个瞬间“叛变”的小挂件,为这场一波三折的归航,增添了最热闹、也最温暖的一笔。寻找阿青的联盟,似乎又迎来了一位重量级(物理和心理上都是)成员。而远方的阿青,或许即将面对一个更加“庞大”且热情的欢迎委员会。
曙光岛中央,那间由巨大原木和玻璃构筑、充满了阳光与植物气息的宽敞宴会厅内,此刻却弥漫着一种与平日的欢宴截然不同的、紧张而微妙的气氛。长途跋涉的尘埃已然落定,但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艾斯 好不容易把四个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的小“挂件”一一扒拉下来,放在铺着软垫的长椅上。他揉了揉被雷米的电火花蹭得有点发麻的脖子,又拍了拍被斩当单杠抱过的大腿,脸上带着点无奈,却又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他挠了挠那一头黑色的碎发,看向面前神色各异的四位“父亲”——罗 的冷峻,索隆 的锐利,山治 的复杂,基德 的躁动——咧嘴笑道:
“行了行了,别一个个绷着脸了。这几个小麻烦精,” 他指了指正在长椅上排排坐、但小眼神已经开始不安分地四处打量的四个娃娃,“就交给我和马尔科看着,你们放心去找阿青吧!”
他顿了顿,笑容收敛了些,橙色的牛仔帽檐在他脸上投下一道阴影,语气带上了少有的认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不过……要快一点。”
索隆 的独眼倏然一凝,如同猎鹰锁定了目标,他抱着臂,向前踏了半步,声音低沉而直接:“艾斯,你刚和阿青分开?” 这个问题至关重要,直接关系到阿青此刻的方位和状态。
艾斯看向索隆,很干脆地点了点头,脸上重新绽放出爽朗的笑容,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只有男人才懂的得意:“嗯!刚分开没多久。她呀……现在状态好得很!” 他目光扫过眼前四人,着重强调了一下,仿佛在传递某种安心讯号,“就是……有点想你们,” 他顿了顿,伸手揉了揉坐在最边上、正用金色瞳孔静静看着他的刃月 的头发,补充道,“……还有这些让她操心的小家伙们。她说要先去见个老朋友,处理点事情,让我们在曙光岛等她。”
听到阿青“状态很好”且“想念”,罗、山治甚至基德的脸色都微不可查地缓和了一丝,但“见老朋友”这几个字,又让他们的眼神微妙地闪烁了一下。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坐着的刃月 忽然举起了她那本从不离身的小笔记本,金色的瞳孔在宴会厅透亮的光线下,闪烁着一种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神秘而悠远的光芒,仿佛能窥见时空的涟漪。她用一种带着些许飘忽的奶音,轻声说道:
“我能……感觉到一点点……未来的碎片哦。” 她歪了歪头,似乎在努力捕捉着什么,“嗯……看到一个很开心的……路飞叔叔……他……好像在做一件……嗯……很有意思的事情呢……嘻嘻,他脸皮好厚哦,不过,我很喜欢他那种感觉~”(路飞叔叔在跳舞,模模糊糊的片段,但是很快乐!所有人都在笑!!)
“!”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路飞?开心?有意思的事?脸皮厚?
罗 的反应最快,他几乎瞬间就蹲下了身,让自己与刃月平视,金色的瞳孔锐利如手术刀,紧紧锁住女儿的眼睛,声音低沉而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追问:“你能预测未来?路飞当家的在做什么?说清楚!” 路飞那个橡胶白痴,“开窍”后能干出什么?罗有种极其不妙的预感。
索隆 的眉头拧紧,山治点烟的动作僵住,基德 猩红的眉毛也挑了起来。就连艾斯 和一旁微笑着旁观的马尔科,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面对父亲们骤然凝重的目光,刃月 脸上的神秘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小狐狸般的狡黠微笑。她合上笔记本,伸出小小的食指,对着大人们晃了晃,奶声奶气却带着不容商量的“市侩”:
“想知道具体的细节呀?可以哦~” 她金瞳弯弯,“一次预言,收费一亿贝利!或者……”(妈妈说要学娜美阿姨的理财本领)
她拖长了调子,目光扫过四位父亲,“爸爸们答应我一个条件也可以哦~”
“噗——哈哈哈!” 艾斯 第一个没忍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声,拍着大腿,“哈哈哈!小鬼头!你跟谁学的这么狡猾?!一亿贝利!哈哈哈!”
马尔科 也推了推眼镜,无奈地笑着摇头:“库啦啦啦……这丫头,以后可不得了。”
而罗、索隆、山治、基德 四人,则是集体满脸黑线,额头仿佛有乌鸦飞过。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自己这个腹黑到极点的女儿,一时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这讨价还价的本事,到底是像了谁?!
刃月的“收费预言”虽然像个玩笑,但却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四位父亲心中最后的犹豫和各自为战的小心思。路飞“开窍”了,而且根据艾斯的暗示和刃月的模糊预感,这家伙恐怕会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必须在他把局面搅得更加不可收拾之前,先一步找到阿青!
短暂的沉默与眼神交流后,一种无形的默契在四人之间达成。
罗 率先站起身,恢复了往常的冷静,他推了推斑点帽檐,声音沉稳而决断:“没必要浪费钱(或答应什么奇怪条件)了。当务之急,是行动。”
他目光扫过索隆、山治、基德:“我们四个,分头行动。根据生命卡指引,结合各自的情报网,扩大搜索范围。保持通讯戒联系,任何一方有确切消息,立刻共享。”
索隆 冷哼一声,抱紧了三把刀:“我没意见。我先去和路飞他们汇合,准备一下,早点找到那女人,省得麻烦。” 虽然他看起来不耐烦,但独眼中闪烁的坚定光芒,说明了一切。
山治 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蓝色的眼眸中只剩下坚定:“为了阿青小姐的安全和……我们的宴会。我回一次……杰尔马66,去拿特别的食材”
基德 咧开嘴,露出一个狂气的笑容:“哼!那就看看谁先找到!老子可不会输给你们!”
“寻妻联盟”,在这一刻,正式成立!目标明确:在蒙奇·d·路飞 那颗橡胶脑子搞出更大乱子之前,找到他们共同的爱人——沈青(阿青)!
夕阳将金色的余晖洒满曙光岛的港口,为停泊的船只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边。
罗、索隆、山治、基德 四人并肩站在码头,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他们望着眼前浩瀚无垠、却仿佛因为某个人的存在而充满吸引力的大海,目光坚定,锐利,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属于男人的征战,即将再次启航,而这一次,目标无关财富与名声,只关乎爱与归属。
身后,那栋巨大的木屋宴会厅里,隐约传来艾斯爽朗的大笑、马尔科温和的劝阻,以及四个小娃娃嬉戏打闹的声音。间或,还夹杂着刃月 那带着小恶魔般笑意的、清晰的讨价还价声:
“艾斯叔叔~想不想知道萨博叔叔下次什么时候偷偷来看你呀?价格好商量哦~可以用你私藏的那个火焰小精灵来换!”
艾斯哭笑不得的嚷嚷和马尔科更大的笑声隐约传来。
港口上的四位父亲,嘴角都勾起了一抹极淡的混合着无奈与温暖的弧度。
寻妻之路,注定不会平静。有了这四个天赋异禀、古灵精怪的小家伙在“家”里“运筹帷幄”,以及那个不知道会爆出什么惊世骇俗举动的橡胶白痴在远方“虎视眈眈”,这场“娃娃护航下的争妻大作战”,想必会精彩纷呈,鸡飞狗跳。
但无论如何,航向已定,唯有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