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东阿城的秋阳被城头的玄色战旗割得零碎，卫青身披亮银鱼鳞甲，手按腰间佩剑立在北门敌楼，目光掠过城外百里尘土线——那是嬴政秦军的大营方向。卫泫持青铜虎头盾立在侧，
甲胄上还沾着前三场守城战的暗红血渍，身后三十三万龙夏军已按营伍列阵：城垛后弓弩手搭箭待发，垛口间堆着磨得锋利的滚石，瓮城内侧备着煮沸的黑油，连城墙根的护城河都暗插了三排铁棘桩。
“万剑一送来的情报，秦军二十八万已在一百五十里外扎了九座大营，王翦以韩良、蒙骜为左路，蒙武为右路，今日晨间刚议完第四次攻城，主攻方向就是咱们北门。”
李义山拄着竹杖上前，袖中帛书展开，上面密密麻麻记着秦军猛将的排布，“司马懿给王翦出的主意，先派猛将耗我军锐气，再用重甲步兵填河架梯。”
卫青颔首，目光扫过城下待命的将领：林陌的环首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洛轩的“清歌剑”剑鞘缠着青绸，井木犴的丈八矛斜拄在地，秦逸风双手各按一柄铜锤，铫期、高仙芝、卢象升的长枪整整齐齐靠在城垛边，
秦天的“鬼王嗜血刀”刀鞘漆黑，加坦杰厄的巨锤足有半人高，申屠元山跨坐在“透骨银龙驹”上，马蹄时不时刨着地面。文鸯按枪立在卫青身后，
目光警惕地盯着远方，霍去病则领着八千大雪龙骑在城外左侧的缓坡列阵，玄甲白马连成一片，像凝在地上的乌云。
“传我将令：洛轩领两千弓弩手守东门，防秦军偏师；井木犴、秦逸风守南门，卢象升、高仙芝守西门，北门由我亲自坐镇，林陌、秦天、加坦杰厄、申屠元山随我迎敌，文鸯护持中军，
霍去病的大雪龙骑待秦军攻城受挫时，从侧后袭扰其粮道。”卫青的声音透过传令兵的号角传遍全城，
“记住，东阿城是兖州门户，丢了这里，关中、豫州的援军就被断了通路，今日只许守，不许退！”
午时刚过，远方的尘土终于滚成了黄龙，秦军的黑甲阵列如潮水般涌来，最前排放着数十架填河用的木笼，笼里塞满干草与石块，后面跟着扛云梯的步兵，再往后是持盾的重甲兵，
最后方是王翦的帅旗，旗下韩良、蒙骜、蒙武三人立马而立，东皇太一的东皇马毛色如金，在阵中格外扎眼。
“放箭！”卫泫一声令下，北门城垛后的弓弩手同时松手，箭矢如暴雨般泼向秦军。前排填河的秦兵纷纷中箭倒地，木笼滚落护城河，
但后面的秦兵立刻补上，有的扛着木笼继续冲，有的举着盾牌护住头顶，短短半个时辰，护城河已被填出三条通路。
“撞城门！”蒙骜拔剑下令，十架裹着铁皮的撞门锤被秦兵推着冲向城门，锤头上的铜钉闪着寒光。卫青见状，朝身后一挥手：“申屠元山，你领五百骑出城，袭扰他们的撞门队！”
申屠元山应声翻身上马，透骨银龙驹一声长嘶，五百骑兵跟着他冲下城门吊桥。秦军阵中立刻冲出一队步兵阻拦，申屠元山举起八荒震狱锤，一锤砸向最前的秦兵，那兵的盾牌瞬间裂成碎片，人也被砸飞出去。他身后的骑兵跟着冲阵，秦兵的撞门队顿时乱了阵脚，有两架撞门锤被马蹄踏翻，铁皮刮擦着地面溅起火星。
“魏文通，去斩了那员敌将！”王翦皱眉，阵中立刻冲出一骑，魏文通手提偃月大刀，胯下黄骠马速度极快，转眼就到申屠元山面前。“来得好！”申屠元山举锤相迎，锤与刀碰撞的瞬间，两人都被震得手臂发麻。魏文通的大刀劈砍如疾风，
左一刀劈向马头，右一刀扫向申屠元山的腰侧，申屠元山则用锤身格挡，偶尔反击一锤，震得魏文通虎口发疼。斗了二十回合，申屠元山瞅准空隙，一锤砸向魏文通的刀柄，魏文通急忙回刀，却被锤风扫中肩头，甲胄裂开一道口子，只得拨马退回本阵。
“邓麟，你去替下申屠元山，让他回城休整！”卫青喊道。邓麟提刀冲下城，刚接住秦军的第二波攻势，阵中又冲出一人——阿米泰尔手提环刀，直扑邓麟。邓麟的刀快而灵，
阿米泰尔的刀重而猛，两人刀刀相撞，火星在阵前飞迸。阿米泰尔一刀劈向邓麟左肩，邓麟侧身躲开，同时回刀砍向阿米泰尔的马腿，
阿米泰尔急忙提马，却被邓麟抓住机会，一刀划中他的手臂，鲜血顿时染红衣袖，阿米泰尔怒吼一声，却被邓麟又逼退三步，只得骂着退回阵中。
“一群废物！”东皇太一勒马出阵，东皇马踏在地上，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动，他手提东皇剑，剑尖指向城头，“杨滔麾下，就没有能打的吗？”
“我来会你！”霍去病拍马冲出，大雪龙骑紧随其后，他手提长枪，直刺东皇太一。东皇剑横挡，枪剑相击，霍去病只觉一股巨力从枪杆传来，手腕微微发麻。东皇太一一剑横扫，
霍去病俯身躲过后，长枪直刺东皇太一的胸口，东皇太一急忙用剑格挡，同时催马向前，东皇马的马蹄朝霍去病的马腹踢去。霍去病的马受惊跃起，他趁机长枪再刺，擦着东皇太一的甲胄划过，带起一串火星。两人斗了三十回合，
东皇太一的东皇剑招式狠辣，霍去病的枪法却灵活多变，时而刺向人身，时而挑向马腿，东皇太一虽占上风，却始终无法伤他，最后只得冷哼一声，拨马退回。
“秦军要架云梯了！”卫泫喊道。只见秦军阵中推出数十架云梯，每架云梯都有两丈高，顶端装着铁钩，秦兵抓着云梯向上爬，城上的龙夏军立刻扔下滚石，砸得秦兵惨叫着坠落，有的秦兵刚爬到一半，就被弓弩手射中，尸体挂在云梯上，鲜血顺着云梯往下流。
“饕餮，你带一队人从云梯冲！”韩良下令。饕餮手提双刀，领着两百秦兵冲向云梯，他刀快如电，城上扔下来的滚石被他一刀劈成两半，刚爬到云梯顶端，就见林陌提刀守在那里。“来得好！”林陌一刀劈向饕餮的头，饕餮用双刀格挡，两人在云梯顶端缠斗，饕餮的双刀左右夹击，林陌的刀却始终护在身前，偶尔反击一刀，逼得饕餮连连后退。斗了十回合，林陌瞅准空隙，一刀砍向饕餮的手腕，饕餮急忙缩手，却被林陌一脚踹下云梯，幸好下面的秦兵接住，才没摔死。
“卢象升，西门告急！秦军派了巨无霸来冲阵！”传令兵跑上北门敌楼。卫青立刻道：“加坦杰厄，你领三千人去支援西门，记住，巨无霸用锤，你跟他拼力量！”
加坦杰厄提着巨锤冲下城，刚到西门，就见巨无霸手提两柄铁锤，正砸向城门。“住手！”加坦杰厄一声大喝，巨锤砸向巨无霸的后背。巨无霸急忙回身格挡，两柄巨锤相撞，地面震起一片尘土，周围的士兵都被震得后退几步。加坦杰厄的锤重，巨无霸的锤也不轻，两人你来我往，每一次碰撞都让周围的人耳朵发鸣。斗了二十回合，加坦杰厄抓住巨无霸挥锤的空隙，一锤砸向他的胸口，巨无霸闷哼一声，后退三步，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却依旧提着锤不肯退，加坦杰厄见状，又是一锤砸向他的肩膀，巨无霸的甲胄裂开，终于支撑不住，被秦兵拖回阵中。
“东门也有动静！秦军派了狮驼王、鹏魔王来攻！”又一名传令兵来报。卫青刚要下令，就见蛟魔王提着金箍棒跑上敌楼：“元帅，让我去！两个用金箍棒的，正好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蛟魔王冲下东门，狮驼王和鹏魔王正各提一根金箍棒，砸向城门。“你们两个，一起上吧！”蛟魔王大喝一声，金箍棒横扫，狮驼王和鹏魔王急忙用棒格挡，三根金箍棒相撞，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声。狮驼王的棒重，鹏魔王的棒快，两人一左一右夹击蛟魔王，蛟魔王却丝毫不慌，金箍棒舞得密不透风，时而挡开狮驼王的重棒，时而架住鹏魔王的快棒，偶尔还能反击一棒，逼得两人连连后退。斗了四十回合，蛟魔王瞅准空隙，一棒砸向狮驼王的马腿，狮驼王的马跪倒在地，他刚要起身，就被蛟魔王一棒逼退，鹏魔王急忙上前支援，却被蛟魔王一棒扫中手臂，金箍棒险些脱手，两人只得互相掩护着退回阵中。
此时日已西斜，秦军的攻城势头渐渐弱了下来，城下的尸体堆得有半人高，护城河的水被染成了暗红色，秦兵的呐喊声也低了许多。王翦在阵中看着东阿城，眉头皱得更紧：“司马懿，你说的计策怎么不管用？”
司马懿道：“元帅，龙夏军的防御太严，而且他们的猛将太多，咱们的人轮番上，都没能耗掉他们的锐气。再攻下去，咱们的伤亡就太大了。”
韩良也道：“元帅，今日已攻了三个时辰，士兵们都累了，不如先撤兵，明日再做打算。”
王翦叹了口气，看着城头依旧挺立的卫青，只得下令：“鸣金收兵！”
金锣声响起，秦军如潮水般退去，龙夏军在城上欢呼起来，卫青却依旧面色凝重：“传令下去，夜间加强戒备，秦军肯定还会再来。李义山，你和范蠡、崔浩再商量一下，明日该如何应对。”
李义山点头：“元帅放心，我们已经有了些想法，明日定能让秦军再吃个大亏。”
文鸯走到卫青身边，看着秦军撤退的方向，道：“元帅，今日秦军虽退，但他们的实力还在，明日的仗肯定更难打。”
卫青道：“难打也要打，东阿城不能丢。你是杨滔的护卫，更要守住这里，等主公的援军到了，咱们就能反击了。”
此时霍去病领着大雪龙骑回来，玄甲上沾着不少血渍，他抱拳道：“元帅，秦军的粮道被我们袭扰了一下，他们运粮的队伍退回去了，明日他们的粮草可能会有些紧张。”
卫青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好！这是个好消息。明日咱们就从粮草入手，再给秦军一个教训。”
城下的龙夏军开始清理战场，有的抬着受伤的同伴回城，有的收集秦军留下的武器，有的加固城墙。夕阳下，东阿城的玄色战旗依旧飘扬，城头上的士兵们虽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