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背地里扇阴风,点鬼火挑起事情的莫长风等人,自然也都收到了赔偿,此刻正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莫老头,难不成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说话的小老头正是梦开天,梦琉璃的爷爷。
虽然这赔偿已是不少,但他梦家并不缺钱和物资。
“梦道友不要心急嘛。”
莫长风捋了捋胡须,脸上扬起一抹阴笑,“这常言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不宜逼得太过。而经过这么一遭,太虚圣地定然元气大伤,我们到时候就可以……”
后面几句话采用了特殊加密方式,只有几个老伙伴能够听见。
但无疑都是背后搞事的损招。
和他认识时间最久的混元宗宗主平清,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说实话,莫老弟,我真的有点怀疑,你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夺了舍。”
要知道,以前的莫长风可从来不会玩这些阴招,他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莫长风摆了摆手:“这人嘛,总是会变的!”
说到这里,他不由想起了某人,顺口道出了那句名言,“老实人,可是要吃大亏的!以前我们家老高啊……”
话说一半,他又止住了话题。
现在的老高也是一身反骨,提起他,心里就来气。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带坏的,都是拜某些人所赐。
“先回去吧,我们再好好合计合计……”
向来好客的梦开天当即发起邀请:“此地离我梦家最近,不如就去我梦家坐坐如何?也好让老头子我尽尽地主之谊呀!”
“那也行!”
于是几个老头愉快组队,有说有笑地返回梦家。
没走多远,恰好撞见天极宗的人。
这一次苦尘子没来,来的人乃是宗门大长老麻拯。
莫长风瞥了他一眼:“麻道友来迟了呀!”
麻拯衣袖一甩,鼻孔朝天:“哼,我天极宗有早到的习惯吗?”
那倒是!莫长风默默点头,这天极宗向来都是这个门风,总喜欢在最后出场。
“那你赶紧去,可别错过了赔偿。”
“用你教?”麻拯不再理他,一脸傲然地带队离去。
莫长风等人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现在去要赔偿,你怕不是在往枪口上撞!没脑子的蠢货。
……此时的太虚圣地。
“砰~”天虚上人脸红脖子粗,一巴掌拍碎了胯下那张座椅。
咬牙切齿道:“这些混账!欺我太甚!这波差点就掏空了我太虚圣地的家底儿,着实可恶!”
下方长老们皆是面露苦涩。
是啊!这天价赔偿,足以让圣地伤筋动骨,就连名声也一落千丈。还有花长老也含冤而死。
而这一切,都是拜叶寒那个杀千刀的畜生所致!
天虚上人越想心里越不得劲儿,恨不得原地吃个活人来压压惊,他阴沉着脸看向下方众人:“那小畜生有消息了吗?”
下方长老摇头:“暂时没有。不过前段时间,我们留守在几个魔界通道外的弟子莫名失踪,想必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闻言,天虚上人皱了皱眉:“也就是说,他已经回宗门了?”
“应该没这个可能,我们在回天极宗的必经之路布下了天罗地网。他就算是插上翅膀,也绝对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回到宗门。”
天虚上人捋了捋胡须:“这么说的话,他现在既不在魔界,也没有返回宗门……”
短暂的沉默后,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呵呵,我明白了!那家伙一定是去了妖界。”
不得不说,作为圣地之主,他的智商还是在线的。立马就猜到了叶寒身处何地。
众长老深以为然地点头:“那我们应该如何行事?要不要派人潜入妖界,追杀此子?”
“不必。”天虚上人手掌一翻,“贸然潜入妖界实非上策,派人守住妖界出口即可,一旦他出现,就地擒拿!我就不信,他还能不回来了!”
就在此时,下面有人来报:“主上,天极宗的人来了!”
“来得挺是时候啊!”天虚上人顿时就笑了。
之前人多的时候,老子不得已才战术性认怂,现在人都走了你还敢来?真当我太虚圣地是软柿子了?
“那我们应当如何行事?”
“哼!请进来,然后……”天虚上人阴笑一声,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很快,麻拯带着天极宗的一行人,大摇大摆地步入大殿。
他也不拐弯抹角,张口就要赔偿。
天虚上人摆手,呵呵一笑:“麻道友不要心急,先喝茶,我这就让人去取。”
麻拯也没多想,端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麻道友,这茶好喝吗?”
麻拯刚想回答,忽然丹田内传来一股剧痛,他脸色骤变:“唔~~你……你在茶水里动了手脚!”
他本想用灵力进行压制,却发现那痛楚越发强烈了几分。
天虚上人语气淡然:“不要挣扎了,你越是压制,这毒性就发作得越快!”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难道就不怕……”
“为什么这么对你?那你得去问问,你家那个好圣子他都做了些什么好事!至于怕?哼!那些见钱眼开的家伙都已经走远,我有什么可怕的?说起来,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勇气!”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自寻死路。正好拿他解气!
此时的麻拯已经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面容扭曲,裤裆早已湿透。
他脑子里满是问号,叶寒做了什么?不是说他在外面混得很好的吗?怎么感觉太虚圣地的人,都一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天虚上人大手一挥:“来人,把他带下去!好好伺候着!”
“是!”
就这样,远道而来的麻拯逼没装成,好处也没捞到,反被关进了大牢。
……转眼数日过去。
妖神墓深处。
经过这些天的努力,苗妙妙的经验条终于刷满,此刻已经进入了感悟状态。
只要感悟成功,便可一举破境!
站在不远处的妖神分身脸色极其复杂,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小瞧了眼前这个女人。
一开始,她明明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可现在她即便不用那个老登,在面对自己凌厉的攻势时,依旧游刃有余。
最让他感到惊奇的是,她所展示出来的血脉之力极其古怪,居然蕴含着正与邪两股极端的力量!完全想不明白,她是如何将其驾驭的。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怪胎!
忽然,它面色一凛:“又有人进了妖神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