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尽春来,八人途经中原一座以年画闻名的“朱仙镇”。镇上的“福顺号”年画工坊传承了三代,雕版技艺精湛,画中人物栩栩如生,尤其是门神秦琼、尉迟恭的画像,据说能驱邪避灾,每年腊月都被抢购一空。然而今年开年,工坊却接连出事——雕好的版子频频被人毁坏,印好的年画也在夜里被撕烂,更有人在工坊墙上看到黑色的爪印,说是“年兽”显灵,嫌弃年画不够威风,才来捣乱。
“年兽?我看是有人嫉妒福顺号的生意,故意搞破坏。”贺峻霖拿着一张被撕烂的门神画,指着上面参差不齐的裂口,“这撕口边缘整齐,倒像是用刀划的,哪是什么兽爪印。”
工坊掌柜朱老爷子愁得头发都白了,见八人前来,连忙作揖:“少侠们可得帮帮我!再有半个月就是元宵,要是赶制不出年画,不仅砸了招牌,全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风。”
八人在工坊里仔细查看,发现被毁坏的版子都是今年新雕的“财神图”,上面的财神爷笑容可掬,手持元宝,是朱老爷子花了三个月才定稿的新品。宋亚轩注意到版子的裂痕处沾着一点金粉,非工坊所用:“这金粉质地细腻,像是城西‘金箔铺’的东西。”
金箔铺的老板是个尖嘴猴腮的汉子,姓王,以前也做过年画生意,后来被福顺号挤垮,才改做金箔。八人找到他时,他正对着一堆破损的雕版唉声叹气,见八人进来,慌忙将东西藏起来。
“王老板,福顺号的版子,是你毁的吧?”丁程鑫直截了当问道。
王老板脸色一白,强装镇定:“少侠可别冤枉好人!我早就不做年画了,犯得着跟他置气吗?”
严浩翔拿起他桌上的一把刻刀,刀身上还沾着墨汁,与福顺号版子上的墨迹一模一样:“这刀上的墨,和福顺号雕版用的松烟墨,可是同一种。”
王老板见状,瘫坐在椅子上,道出了实情。他虽改做金箔,却一直嫉妒福顺号的红火,尤其见今年的财神图构思新颖,怕抢了自己金箔的生意——往年不少人会买金箔贴在年画财神身上,若是福顺号的财神图自带元宝光泽,他的金箔就卖不动了。于是他夜里潜入工坊,毁坏版子,撕烂年画,还故意印了爪印,想借年兽的说法吓走顾客。
“你可知这雕版有多金贵?”朱老爷子闻讯赶来,指着那些被毁坏的版子,心疼得直掉泪,“一块好版能传几代人,你这一毁,就是断了手艺的根!”
王老板悔不当初,连连掌嘴:“我错了!我这就赔!我把金箔铺卖了,给您重新雕版!”
八人从中调解,王老板拿出所有积蓄赔偿,还将自己珍藏的几块老梨木送给朱老爷子做雕版。朱老爷子见他有悔意,也不再追究,只是让他帮忙赶制新的财神图,也算让他重拾当年的手艺。
元宵前夕,福顺号的新年画终于赶制出来,财神图上的元宝用王老板特制的金箔点缀,金光闪闪,比原来的更受欢迎。王老板站在工坊外,看着顾客排起的长队,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离开朱仙镇时,镇上家家户户都贴上了新年画,门神怒目,财神微笑,墨香混着年味,扑面而来。贺峻霖拿着一张刚买的年画,笑道:“这年画里的门神能驱邪,可真正能驱邪的,还是心里的正道。”
宋亚轩从怀中取出一个木雕,是一块小小的雕版,用朱老爷子送的梨木刻成,上面雕着简化的财神像,线条流畅。他递给刁刁:“这雕版要经过千刀万刻才能成形,就像人心,要经得起打磨,才能放出光来。”
刁刁接过木雕,指尖轻轻拂过版上的纹路,轻声道:“嫉妒是心魔,能毁掉别人,也能困住自己。放下执念,才能找到真正的安稳。”她抬头看向宋亚轩,眼中的笑意如同年画里的春光,明媚而温暖。
马蹄声伴着风中的墨香远去,朱仙镇的年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八人知道,江湖的纷争有时就藏在这寻常的烟火里,一句嫉妒,一点贪念,便能掀起风波,而唯有包容与和解,才能让手艺传承,让人心安宁。他们的故事,也将如同这年画里的吉祥寓意,在岁月的流转中,传递着向善向美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