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难得有这么好的晴天，太阳晒得人后背暖乎乎的，连风都带着点暖意。陆霆前几天从战友那淘了辆二手小自行车，车身是天蓝色的，车把上还挂着个小铃铛，一按就“叮铃铃”响，刚好适合阳阳。早上刚把自行车推回家，阳阳就扔下手里的玩具，围着自行车转了三圈，小手摸来摸去，眼睛亮得像星星，可真要上去骑，又有点怂了，紧抓着车把不肯动，小声说：“爸爸，我怕摔……摔了会疼。”
陆霆蹲下来，帮他调整好座椅高度，又把脚蹬子转到最容易发力的位置，然后扶着车尾，语气特别温柔：“别怕，爸爸扶着你呢，肯定摔不了。你就往前蹬，跟走路似的，爸爸跟着你跑，你想停就喊一声，爸爸立马帮你稳住。”阳阳还是有点犹豫，林晚走过来，帮他理了理衣领，笑着说：“阳阳最勇敢了，上次打疫苗都没哭，学骑车肯定也能行，妈妈在旁边给你加油！”
阳阳这才慢慢坐上去，脚刚碰到脚踏板，自行车就晃了晃，他立马紧张地喊：“爸爸！稳住！别让我摔了！”陆霆赶紧扶紧车尾，胳膊都绷直了：“稳住了，放心蹬！爸爸力气大着呢，能把你和自行车一起举起来！”阳阳试着蹬了两下，自行车慢慢往前挪，陆霆弯着腰，跟着自行车跑，双手紧紧抓着车尾，不敢有半点松懈。
跑了两圈，陆霆的额头上就满是汗，军绿色的短袖后背都湿了一大片，汗珠顺着下巴滴下来，打在地上，很快就干了。林晚赶紧拿了块毛巾跑过去，递到他手里：“歇会儿吧，你看你都出汗了，阳阳也累了，喝口水再练。”陆霆擦了擦汗，却摆手：“没事，阳阳刚才蹬得越来越稳了，再练会儿就能自己骑了，他想学会，我得陪着他。”说着又扶着车尾，陪阳阳跑起来，还时不时鼓励他：“阳阳真棒！再蹬快点！爸爸快跟不上你了！”
阳阳越骑越有信心，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嘴里还喊着：“爸爸，你看我！我蹬得快不快！”陆霆悄悄松了点手，想试试他能不能自己保持平衡，没想到阳阳没察觉，还在往前骑，一下子骑了两米远才反应过来，赶紧捏刹车，回头一看，陆霆正笑着朝他挥手。阳阳愣了一下，然后兴奋地跳下车，朝着林晚跑过去：“妈妈！妈妈！我会骑了！我自己骑了两米远！我没摔！”
林晚赶紧拿出相机，“咔嚓”一声拍下这一幕——照片里，阳阳站在自行车旁，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脸上还沾了点灰尘，却特别开心；陆霆跑过去，一把抱起他，举得高高的，转了个圈，笑着说：“我儿子真厉害！第一次学就会骑了，比爸爸小时候还棒！爸爸小时候学骑车，摔了三次才学会呢！”阳阳搂着陆霆的脖子，笑得更欢了，小脸蛋贴在爸爸满是汗的脸上，一点都不嫌弃。
晚上陆霆洗完澡，穿着背心短裤出来，林晚拿着毛巾帮他擦头发，能摸到他后颈的皮肤还带着点热意，头发根都湿了。“今天跑那么久，肯定累坏了，腰都酸了吧？我帮你揉揉。”林晚说着，就伸手帮他按揉腰侧的肌肉，陆霆舒服地哼了一声，然后把她拉进怀里，低头吻她，身上还带着刚洗完澡的凉意，却把她抱得很紧：“看到阳阳开心的样子，我一点都不累，比在部队跑五公里还轻松。而且有你在旁边看着，给我递毛巾、拍照，我更有劲儿了，觉得自己能陪阳阳跑一整天。”
他的指尖慢慢划过她的腰，带着运动后的灼热感，呼吸落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又温柔：“以后阳阳学画画、学打球，我都陪着他，咱们一起看着他长大，看着他越来越厉害。”两人相拥在暖黄色的台灯下，没有轰轰烈烈的甜言蜜语，却满是酣畅后的缠绵与依赖，比任何情话都让人觉得安心——这样陪着孩子长大，陪着彼此变老的日子，就是最幸福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