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李婶送的桃子还没吃完，这天早上林月熬了锅小米粥，黄澄澄的粥冒着热气，香得凯凯围着灶台转。“凯凯乖，妈妈盛好你再端，别烫着。”林月刚把粥盛进小碗，转身拿咸菜的功夫，就听见“哗啦”一声——凯凯趁她不注意，伸手去端碗，没拿稳，粥碗摔在地上，热粥溅了几滴在他手背上。
“哇——”凯凯立马哭了，小手攥着衣角蹭，眼泪吧嗒吧嗒掉，还抽噎着往林月身边凑：“妈妈，我错了……我不该自己端……”林月赶紧拉过他的手，往水龙头下冲凉水，指尖触到他发红的手背，心疼得不行。
刚想安慰两句，陆骁从房间出来了，他没先看地上的狼藉，反而蹲下来，把凯凯抱进怀里：“凯凯不怕，爸爸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想自己端粥，帮妈妈干活，对不对？”凯凯埋在他怀里点头，哭声小了点。
陆骁拿过毛巾，轻轻擦去凯凯脸上的眼泪，指腹蹭过他挂着泪珠的睫毛：“咱不哭了，男子汉要勇敢。爸爸再帮你盛一碗，这次咱们一起端，保证不打翻，好不好？”凯凯吸了吸鼻子，小声说：“好……”
陆骁重新盛了碗粥，晾了晾才递到凯凯手里，自己的大手握着凯凯的小手，慢慢往餐桌走。凯凯盯着碗，脚步放得特别慢，终于稳稳把碗放在桌上，立马抬头喊：“妈妈你看！我没打翻！”林月笑着点头，揉了揉他的头：“凯凯真棒，下次慢一点就更好了。”
正说着，林晚端着碗咸菜过来串门，刚进门就看见这一幕，笑着说：“陆骁你这哄娃本事，比我还厉害！换了陆霆，估计先念叨‘慢点’，哪有你这么有耐心。”陆骁挠了挠头，看向林月笑：“跟我媳妇学的，她平时对娃就有耐心，我这是现学现卖，对付娃啊，耐心比啥都重要。”
林月脸一红，递了碗粥给林晚：“快尝尝，刚熬的，还热乎。”林晚尝了一口，小米熬得软烂，带着点甜：“真香，比我熬的强，回头我也跟你学学。”
晚上哄睡俩娃，林月靠在陆骁怀里看电视，屏幕里正演着老电影。陆骁剥了瓣橘子，喂到林月嘴里，橘子的酸甜在嘴里散开。“今天凯凯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跟你一模一样，看着就招人疼。”陆骁轻声说，手指轻轻划过林月的手背——早上冲凉水时沾的凉意还没散尽。
他低头吻了吻林月的额头，声音软下来：“以后娃再犯错，咱们一起教，别让他怕咱们，得让他知道，错了改就行，爸爸妈妈永远护着他。”林月靠在他肩上，心里满是踏实：“嗯，就按你说的来，咱们一起把娃教好。”
临睡前，凯凯突然爬起来，抱着陆骁的脖子说：“爸爸，明天我还想自己端粥，我肯定能端好！”陆骁笑着答应：“好，爸爸明天陪你一起端，咱们凯凯肯定越来越厉害。”林月看着父子俩的互动，灯光洒在他们身上，满是家庭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