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合作试探
周野看着林悦，心中的纠结难以言表。林悦的出现，就像黑暗中的一丝曙光，可这曙光背后，或许隐藏着更深的黑暗。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可以和你合作，但先找个隐蔽的地方，把你知道的都详细说清楚。”林悦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点头道：“好，就去城西废弃工厂，那里没人。”说完，两人起身，走出咖啡馆，朝着未知的合作之路走去。
城西废弃工厂坐落在一片荒芜之地，四周杂草丛生，枯黄的草在风中瑟瑟发抖。工厂的围墙早已破败不堪，墙皮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红砖。锈迹斑斑的大门半掩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与铁锈混合的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周野提前绕着工厂转了一圈，确认没有可疑人员后，才和林悦走进工厂。厂房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几缕阳光从屋顶的破洞中斜射下来，形成一道道光柱，光柱中灰尘飞舞。角落里堆满了废弃的机器设备，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有的零件已经生锈，摇摇欲坠。
两人在工厂中央的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周野警惕地看着林悦，说道：“开始说吧，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林悦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平静而坚定。
林悦缓缓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厂房内回荡：“我在科研机构工作，主要负责化学实验项目。几个月前，我在整理实验数据时，发现了一些异常。那些数据显示，我们正在进行的一个看似普通的生物科技实验，背后似乎隐藏着别的目的。一些化学物质的配比，与常规的实验用途不符，倒像是毒品制造过程中的关键环节。”
周野微微皱眉，眼睛紧紧盯着林悦，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林悦继续说道：“我开始暗中调查，发现这些异常数据与一位高层领导有关。他负责的项目一直都很神秘，对外宣称是前沿生物科技研究，但实际操作却极为隐秘。就在我深入调查的时候，‘幻影’命案发生了。我发现死者竟然与这位高层有过接触，而且接触的时间就在命案发生前不久。”
周野心中一动，追问道：“你怎么确定他们有接触？有什么证据？”林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周野。照片有些模糊，能看出是两个人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交谈，其中一人正是林悦所说的科研机构高层，另一人则是“幻影”命案的死者。
林悦接着说：“这张照片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之后我又调查了一些相关的文件资料，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们在进行毒品交易，但种种迹象都指向了这一点。我担心自己的调查会给自己带来危险，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直到我听说了你在调查‘幻影’命案，我觉得你或许能帮我揭开这个谜团。”
周野仔细端详着照片，思考着林悦所说的每一句话。从林悦的表情和言辞来看，她似乎真的是在无意间发现了这些秘密，并且一直在努力寻找真相。但周野多年的缉毒经验告诉他，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周野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看着林悦，问道：“你所在的科研机构，背后的资金来源你清楚吗？还有，你在机构里有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人？”林悦微微咬了咬嘴唇，说道：“资金来源一直很复杂，表面上是一些科研基金和企业投资，但我怀疑其中有一部分是来自毒网。至于其他可疑的人，暂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感觉有几个人的行为很奇怪，总是在我调查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干扰我。”
随着林悦的讲述，周野心中的疑惑逐渐加深。如果林悦所说属实，那么这个科研机构背后的势力一定错综复杂，而且与跨国毒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林悦的身份和动机，仍然让他无法完全释怀。
林悦似乎察觉到了周野的疑虑，她诚恳地说道：“我知道你很难信任我，但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妹妹还在这个城市，我不想她生活在这样一个被黑暗笼罩的环境里。我希望能和你一起，把这些黑暗势力连根拔起。”
周野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暂时相信你一部分，但我们的合作只是初步的。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你所说的一切之前，我会保持警惕。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进一步调查？”林悦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说道：“我们可以从科研机构入手，查找更多关于这位高层与死者接触的证据，以及那些异常实验数据背后的真相。但科研机构戒备森严，我们需要想个办法进去。”
周野沉思片刻，说道：“我有一些以前的人脉，或许可以先从外围了解一些情况。你在机构里有没有信得过的人，能帮我们获取一些内部消息？”林悦摇了摇头，说道：“目前还没有，我不敢轻易相信别人。但我知道机构里有一个资料室，存放着很多重要的文件资料，说不定能找到关键线索。只是那里有保安巡逻，很难进去。”
两人陷入了沉默，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吹得厂房内的灰尘再次飞扬起来，迷得周野眼睛有些刺痛。他揉了揉眼睛，看着林悦，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女人到底是敌是友？他们接下来的合作又会面临怎样的危险？
虽然林悦的讲述看似合理，但周野仍不敢完全信任她。接下来他们该如何进一步合作调查？林悦是否真的如她所说，只是一个无辜的调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