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重要。”
张凡看着魏武那震惊的眼神，淡淡地说道。
“重要的是，魏工，您甘心吗？”
“甘心您这一身的屠龙之技，就埋没在这不到两米宽的柜台里？”
“甘心您这位曾经让整个华京北都为之侧目的天才，就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修理工？”
张凡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魏武的心上。
魏武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
他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你……你别说了。”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他摆了摆手，似乎想要赶走眼前这个揭开他伤疤的少年。
“不，过不去。”
张凡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
“我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您‘复刻’486主板成功之后，惊动了m国的m-core公司。”
“他们派人来警告您。并且动用商业手段封杀了您所有的芯片进货渠道。”
“您一手创办的‘武德科技’一夜之间倒闭。”
“您自己也身负巨债，从此心灰意冷，隐姓埋名。”
张凡将那段尘封的往事娓娓道来。
一旁的宋扬和李俊已经听得目瞪口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
眼前这个衣着朴素的中年人，竟然有过如此惊心动魄的传奇经历。
而更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
自己的老板林杰，又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
他就像一个开了“上帝视角”的先知。
所有人的过去、未来，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够了！”
魏武终于爆发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是！你说的都对！”
“我是失败了！我是被人家用一根小拇指就给摁死了！”
“那又怎么样？！”
他指着周围那些琳琅满目的芯片、cpU、内存条，声音沙哑地嘶吼道：
“你看看！你看看周围！这里哪一样东西是我们自己造的？！”
“cpU是m-core的！内存是三鑫的！芯片组是华通的！”
“我们有什么？！”
“我们什么都没有！我们就是一群给人家打工的搬运工！”
“我认了！我认命了！不行吗？！”
这番充满了血与泪的控诉，让整个嘈杂的楼层都安静了下来。
周围几个摊位的老板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这边。
显然，他们都或多或少知道魏武的过去。
看着眼前这个几乎陷入崩溃的男人。
张凡没有退缩。
他的眼神反而变得更加明亮。
“不！您没有认命。”
“如果您真的认命了。您就不会还留在这里。”
“您就不会每天还对着这些您亲手修复的主板发呆。”
“您是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让您重新拿起‘屠刀’的机会。”
张凡迎着魏武那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
“现在，机会来了。”
“我不仅能给您一个施展才华的平台。”
“我还能给您解决您最担心的问题。”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抛出了一个足以让魏武无法拒绝的“王炸”。
“芯片的问题，我来解决。”
“什么？！”魏武愣住了，“你解决？你怎么解决？m-core和华晶不点头，谁敢给我们代工？”
“他们不给。”
张凡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但，有一个人会给。”
“一个比他们更渴望华夏市场。也更需要一个能与m-core抗衡的‘盟友’的‘偏执狂’。”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