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对她吼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信别人还来问我？”
“你这蠢女人，不是要离婚吗？离就离！”
他这一招以退为进，让娄晓娥顿时语塞。
她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更不愿在这时站出来指证许大茂。
毕竟，大家只见过他缠着那女人说话，具体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
最多只能说许大茂确实有点好色，爱搭讪——这点，全院早就知道了。
前院的阎埠贵也沉默不语。
许大茂在四合院里虽然常被傻柱欺负，但除了傻柱之外，其他人都不敢轻易招惹他。
易中海显然没料到许大茂会这样狡辩，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他环顾四周，见傻柱也拿不出什么证据，目光忽然停在一个人身上。
“江流，许大茂说的都是真的吗？”
江流没想到这老狐狸突然问起自己，这分明是想把他拖下水。
他抱着手臂，冷冷一笑。
“一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俩吵架是他们的事，怎么倒问起我来了？”
“我可不想掺和你们那些破事。”
易中海脸上掠过一丝阴沉，却仍强作镇定。
“我不是要你掺和。”
“但许大茂不是说陈雪茹是你朋友吗？”
“我们就想问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江流嗤笑一声。
“一大爷，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
“许大茂说是我朋友，我就得回答？”
“他要是说这女人和你有关系，你是不是也得出来证明一下？”
“对不起，我没心情，不想回答。”
易中海看着他那戏谑的眼神，脸色顿时铁青。
他知道江流是故意的。
其他人见他这副态度，也只能无奈摇头。
如今这院里，谁不知道江流和他们之间的恩怨。
问他不是自找没趣吗？
阎埠贵看着气氛僵住，苦笑着出来打圆场。
“小江，你就说一下吧。”
“许大茂和陈雪茹到底有没有关系？”
江流冷哼一声。
“三大爷，你就住我对门，陈雪茹和我什么关系，你能不知道？”
“至于她和许大茂什么关系？”
“我哪知道。”
“我又不是他们爹妈，管得了那么多？”
噗嗤！
四周响起一片笑声。
阎埠贵一脸无奈。
不过江流好歹算是回应了他。
“一大爷，看来许大茂说的是真的。”
“傻柱说的那个陈雪茹，确实是江流的朋友。”
这下，轮到傻柱不乐意了。
他指着阎埠贵大骂：“放屁！阎埠贵，许大茂这话能证明什么？”
“能证明他跟陈雪茹没关系吗？”
“再说了，现在谁不知道许大茂跟江流混在一起。”
“他们的话你也信？”
话音刚落，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
怒喝道：“闭嘴，傻柱！”
“今天说的是你和许大茂的事，别扯别人。”
说着，朝他使了个眼色。
不少人反应过来，纷纷看向江流。
江流眼神冷了下来，但没有像众人预料的那样冲上去。
他只是冷冷盯着傻柱，目光渐渐不善。
“何雨柱，今天大年三十，我不想动手，你别逼我。”
“这次大会是说你跟许大茂的事，你再扯上我——”
“就算你现在不是轧钢厂的厨子，我照样能让你再进去。”
傻柱脸色铁青，指着他：“你……”
易中海站起来再次打断：“够了，傻柱！你听不见我说话吗？”
“今天是来解决你和许大茂的矛盾。”
“你再闹下去，这事我就不管了。”
傻柱明白他的意思，可看到江流那不屑的眼神，心中怒火难忍。
他双眼几乎喷火，咬牙道：“一大爷，我……”
比起许大茂，他对江流的恨意更深。
被江流这样轻视，他实在忍不住。
但易中海又一次怒喝出声：
“还不快给我坐下！”
易中海是真怕江流动手。
一旦动手，事情就彻底失控了。
大年三十闹到派出所，谁也别想安稳过年。
一大妈上前把何雨柱按回座位。
“傻柱，你先坐下。”
“听听你一大爷怎么说。”
许大茂见傻柱被江流说得哑口无言，连易中海都没开口，又得意起来。
他站起来说：“大家都看见了，陈雪茹是江流的朋友。”
“我只是碰巧认识她。”
“现在真相大白了，傻柱就是在污蔑我，破坏我们夫妻感情。”
“一大爷，这事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娄晓娥见众人沉默，也没再说话。
她其实也不确定许大茂有没有出轨。
这时何雨水站出来指着许大茂：“就算陈雪茹是别人的朋友，也不代表你和她没关系。”
“晓娥姐不在家的时候，好多人都看见你跟在那个女人后面。”
“这总不是假的吧？很多人都看见了。”
“我就是这么告诉晓娥姐的，我没说谎。”
她转向阎埠贵：“三大爷和三大妈住前院，应该也看见了。”
“不信你问他们。”
阎埠贵尴尬地咳嗽两声：“雨水啊，我平时在学校，哪看得到这些。”
“你别问我啊。”
何雨水又指向三大妈：“那三大妈呢？我当时看得清清楚楚。”
三大妈愣住了。
她本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会被牵扯进来。
“我是见过一次……当时林家嫂子她们也在。”
“不过就看到他们说话而已。”
“具体说什么，我们也不知道。”
旁边几个大妈连连点头。
“对，我们是看见了，但这不能说明什么。”
“这让我们怎么作证？”
“雨水啊，话不能乱说，我们可不想当拆散别人的坏人。”
“就是就是……”
何雨水追问：“那你们到底看没看见？”
“你们只要回答这个问题就行。”
何雨水不愧是读书的高中生，条理比她哥清楚多了。
几位大娘哪里是她的对手，只能不住点头道：“这我们确实看见了。”
何雨水顿时一脸得意：“许大茂，这下你没话可说了吧？”
娄晓娥听见大家都这么说，原本觉得自己有些冒失的她，立刻又愤怒地瞪向许大茂。
“胡说八道！何雨水，你个小丫头片子在这儿瞎扯什么？”
“没错，我是和陈雪茹说过话，可那能说明什么？”
“你没跟别的男人说过话吗？难道你也出去偷人了不成？”
许大茂顿时怒吼起来。
眼看他就要冲上前，傻柱一个跨步挡在他面前：“许大茂，你想干啥？敢碰雨水一下试试？”
易中海也一拍桌子，怒声道：“许大茂，讲事就讲事，你瞎打什么比方？雨水才多大，你拿这种事说她？”
“你这是糟蹋她名声，让她以后怎么出门见人？简直混账！”
何雨水一听许大茂说她找男人，立刻趴进一大妈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众人被易中海一带，也纷纷指责起许大茂。
“就是，怎么能这样说一个黄花闺女？雨水还那么小。”
“没错，许大茂，你平时胡来也就算了，这种事能乱说吗？这不是毁人清白吗？”
“这回连大娘我也不帮你了，许大茂，还不快给雨水赔不是？”
“我……”
许大茂一时傻了眼。
怎么她说我就行，我说她就不行？这也太双标了吧？
只有江流在一旁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看易中海如何带节奏、演这场戏。
果然，易中海把搪瓷杯往桌上一顿，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他这才开口：“好了，事情基本清楚了。
起因是雨水看见许大茂和一个女的走在一起，就把这事告诉了娄晓娥，才有了现在这一出。”
他停顿片刻，目光转向何雨水说道：“雨水，说起来这件事其实是你不对。”
“你怎么能只看到一点情况就乱加猜测？”
“还特地把这事告诉晓娥姐，这不是胡闹吗？”
“你瞧现在闹的，你哥和许大茂因为你这番胡闹打起来了，全院的人都得陪着在这儿站着。”
“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何雨水望着易中海，刚才这位一大爷还在帮自己说话，怎么转眼就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了？
她一下子愣住了。
“一大爷，我……”
她话音未落，易中海又开口了。
“当然，我也相信你不是故意的，都是为娄晓娥着想嘛。”
“大家都说说，我说得对不对？”
“这次是不是雨水的问题？”
“谁有不同意见，尽管站出来说说。”
院里的人听他这么一分析，先是一怔，随后也觉得有道理。
纷纷点头附和。
“是啊，这事说到底还是雨水引起的。
要不是她跑去告诉娄晓娥，也不会闹成这样。”
“没错，还是一大爷明白，一下子就点出关键了。”
“雨水也是太多嘴，这种事怎么能随便说呢？现在倒好，害得傻柱和许大茂打起来了。”
“刚才我还纠结傻柱和许大茂到底谁对谁错。”
“果然一大爷就是一大爷，一下子就抓到问题的根子了。”
“唉……小孩嘴上没把门的，闹出这么大动静……”
听着众人议论，许大茂彻底懵了。
“这……我……”
他见大家都盯着何雨水，感觉自己被无视了。
“一大爷，您搞错了吧？”
“是傻柱，这一切分明是傻柱指使的！”
“是他让雨水这么做的，就为了不让我好过。”
“怎么反倒成了何雨水的错了？”
“罪魁祸首是傻柱啊！还有他打我的事呢？你们难道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