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掏出手机，翻找了一下通讯录。
“您认识钟南华钟老吗？”
陈志远一愣，“您说的是那个退休的省卫生厅副厅长？”
“对，就是他。”林轩点点头，“前段时间我治好了他老伴的疑难杂症，欠我个人情。”
“可是......”陈志远有些犹豫，“钟老虽然德高望重，但他已经退休了，恐怕说话分量不够。”
林轩笑了笑，“退休并不代表没有影响力，特别是像钟老这样的人。”
他知道陈志远想的没错，单靠一个退休老干部确实很难撼动整个利益链条。
但钟南华只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
“我需要您帮我个忙。”林轩看着老人，“您那位医院的朋友，能否安排我们见一面？”
“当然可以！”陈志远立刻点头，“他叫张医生，在肿瘤科工作了二十多年。”
“很好。”林轩端起咖啡杯，“我还需要您继续收集证据，但要更加小心，不要让任何人察觉。”
陈志远神色凝重，“您是想......”
“我要把这个产业链连根拔起。”林轩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过这需要时间，也需要更强大的后盾。”
就在这时，林轩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白语嫣。
“你在哪？”电话里传来女刑警略显焦急的声音。
“在外面谈点事情，怎么了？”
“我们接到线报，有人要对你不利。”白语嫣的语气很严肃，“马上回来，我派人去接你。”
林轩眉头一皱。
看来自己的行动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
“不用，我自己回去。”
“林轩，这不是开玩笑！”白语嫣提高了音量，“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对方很可能今晚就会行动。”
林轩看了看陈志远。
老人显然也听到了电话内容，脸色有些苍白。
“白队长，具体什么情况？”
“电话里不方便说，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下。”白语嫣顿了顿，“对了，那个U盘的事情，我们已经有进展了。”
林轩心中一动，“什么进展？”
“涉及的人比我们想象的多。”白语嫣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省里已经成立专案组，正在秘密调查。”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林轩看着陈志远。
老人的手在微微颤抖。
“林先生，都是因为我，才让您陷入危险。”陈志远愧疚地说道。
“这跟您没有关系。”林轩摇摇头，“我早就卷入这件事了。”
他想起了U盘里的那些视频资料。
看来对方已经察觉到有人在调查他们。
“陈老先生，接下来这段时间，您最好也小心一些。”林轩站起身，“这些资料先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我明白。”陈志远点点头，“那您......”
“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林轩拍了拍老人的肩膀，“您儿子的仇，一定会报的。”
离开咖啡厅，林轩并没有立刻回家。
他拐进了一条小巷，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
“林老弟，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急事？”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这是徐涛，林轩在古玩界认识的朋友。
表面上是古玩商人，实际上手下有不少能打的兄弟。
“徐哥，我可能遇到点麻烦，需要几个可靠的人帮忙。”
“什么麻烦？”徐涛的语气立刻严肃起来。
“有人想对我不利。”林轩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可能今晚就有行动。”
“妈的！”徐涛咒骂了一句，“谁这么不长眼？敢动我兄弟！”
“别冲动，对方来头不小。”林轩提醒道，“我只是想防范一下，不要主动惹事。”
“放心，我心里有数。”徐涛想了想，“这样，我让阿强带几个兄弟过去，暗中保护你。”
“谢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徐涛哈哈一笑，“对了，你现在在哪？”
“在外面，准备回家。”
“别回去！”徐涛急忙阻止，“你家肯定被人盯上了，先找个地方躲一下。”
林轩想了想，“那我去苏雨涵那里。”
“苏总？”徐涛调侃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少废话。”林轩笑骂了一句。
“行，我马上安排人手。”徐涛收起玩笑的语气，“记住，有任何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
挂断电话，林轩打了辆出租车，直奔苏雨涵的住处。
车上，他给苏雨涵发了条微信：
“有点事想跟你谈，现在去你那里方便吗？”
很快收到回复：“当然可以，我在家等你。”
半小时后，林轩站在苏雨涵家门口。
门一开，苏雨涵穿着居家服出现在眼前。
柔软的针织衫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线，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
“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事？”苏雨涵关切地问道。
“有点复杂，进去再说。”
客厅里，苏雨涵给林轩倒了杯热茶。
“说吧，什么事让你这么紧张？”
林轩把今天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包括陈志远的事情和白语嫣的警告。
苏雨涵听完后，脸色变得很凝重。
“你是说，有人要对你下手？”
“很有可能。”林轩点点头，“所以今晚可能要在这里过夜，不会打扰你吧？”
“说什么呢！”苏雨涵白了他一眼，“你的安全最重要。”
她走到窗前，拉上了厚重的窗帘。
“这栋楼的安保还不错，应该比较安全。”
林轩走过去，从窗帘的缝隙向外看了看。
楼下停着几辆车，其中有一辆黑色轿车看起来有些可疑。
“雨涵，你有没有发现楼下有什么异常？”
苏雨涵也凑过来看了看，“那辆黑车？我记得平时没见过。”
就在这时，林轩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识相点，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后果自负！”
苏雨涵看到短信内容，脸色瞬间苍白。
“他们...他们怎么知道你的手机号？”
林轩冷笑一声，“看来对方的能量确实不小。”
他立刻给白语嫣打了电话，把情况汇报了一遍。
“你现在的位置安全吗？”白语嫣问道。
“暂时安全，不过楼下有可疑车辆。”
“好，我马上派人过去。”白语嫣顿了顿，“林轩，这件事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
“什么意思？”
“根据我们的调查，那个药品垄断集团背后有政府高官撑腰。”白语嫣的声音很低沉，“而且涉及的资金数额巨大，至少有几十亿。”
林轩倒吸一口气。
几十亿的利益，难怪对方敢如此嚣张。
“白队长，那个专案组......”
“专案组是省纪委直接领导的。”白语嫣说道，“不过消息可能已经泄露了，否则对方不会这么快就有反应。”
林轩明白了。
看来这场博弈比预想的更加复杂。
“你们继续调查，我会配合的。”
“不，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白语嫣严肃地说，“这些人什么都干得出来。”
挂断电话，林轩看着苏雨涵。
女人的眼中满是担忧。
“林轩，要不我们报警吧？”
“已经报了。”林轩坐到沙发上，“现在只能等了。”
苏雨涵走过来，坐在他身边。
“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让你帮助陈老先生......”
“这跟你没关系。”林轩握住她的手，“即使没有陈老先生，我也会管这件事的。”
他想起了U盘里那些触目惊心的内容。
那些因为买不起天价药而死去的病人，每一个都是鲜活的生命。
“有些事情，必须有人去做。”林轩看着苏雨涵的眼睛，“即使有危险，也不能退缩。”
苏雨涵被他眼中的坚定打动了，紧紧握住他的手。
“那我陪你一起面对。”
就在这时，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两人同时警觉起来。
林轩做了个手势，示意苏雨涵不要说话。
他悄悄走到玄关，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走廊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但他能感觉到，门外有人在窥视。林轩屏住呼吸，手缓缓伸向玄关柜上的一把水果刀。
苏雨涵紧张地咬着唇，心跳如雷鼓般敲击着胸膛。
突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摆弄什么东西。
林轩猛地意识到——对方可能在撬锁！
他立刻转身，对苏雨涵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躲到卧室去。
苏雨涵摇摇头，执意要留下来。
“快去！”林轩压低声音急声道。
就在这时，门锁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完了！
林轩心中一凉，握紧手中的水果刀。
门把手开始缓缓转动。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楼梯间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警察！不许动！”
白语嫣清脆的声音在走廊里炸响。
林轩透过猫眼看到，两个黑衣男子正举着手，被三名荷枪实弹的特警包围。
门外的撬锁声瞬间停止。
其中一个男子想要逃跑，却被白语嫣一脚踹倒在地。
“妈的，竟敢撬门入户，当我们警察是摆设吗？”
白语嫣的声音带着怒意。
林轩这才松了口气，打开房门。
“白队长，来得正是时候。”
白语嫣看了看他手中的水果刀，挑了挑眉毛。
“准备英勇就义啊？就这小刀，能干什么？”
“总比赤手空拳强。”林轩苦笑道。
苏雨涵从卧室里走出来，脸色依然有些苍白。
“这两个人是谁？”
白语嫣踢了踢地上的黑衣男子，“职业小偷，专门盯着这种高档小区下手。”
她的语气很自然，但林轩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两个人的装束和行为，明显不像普通的小偷。
“把他们带走，好好审审。”白语嫣对手下说道。
等特警带走那两个人后，白语嫣走进房间。
“看来对方的动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
她环视了一圈客厅，“不过你们暂时安全了。”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林轩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白语嫣愣了一下，随即坦然地点点头。
“我们在楼下布了暗哨，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就跟了上来。”
“那楼下的黑车呢？”
“已经跑了。”白语嫣皱了皱眉，“不过我们记下了车牌号，正在查。”
林轩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苏雨涵给白语嫣倒了杯水，“白队长，你们现在有什么进展吗？”
“说实话，困难重重。”白语嫣喝了口水，“对方的势力比我们想象的更大。”
她停顿了一下，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今天上午，专案组的一名核心成员突然被调离了岗位。”
林轩心中一沉，“被调离？什么理由？”
“说是工作需要，调到其他省份去了。”白语嫣冷笑一声，“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