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云朵慢悠悠飘过教室玻璃，穹的钢笔在笔记本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当下课的钟声响起时，他合上写满批注的课本，墨迹未干的最后一页隐约可见的签名笔迹。
……
下午的实战训练课如期而至。身着蓝色作战服的姬子老师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教室，与昨日的教师制服形成鲜明对比。开学第一课在训练场进行，全体列队出发。她简洁有力地宣布道。
这个安排并未引起太多惊讶，毕竟女武神的培养本就注重实战能力。
琪亚娜兴奋地挥舞着拳头，对身旁的芽衣和布洛妮娅低声道：这才对嘛！战斗技巧才是女武神的核心竞争力，那些文化课根本不重要。
而此时，手捧着笔记本的穹站在一旁，开口冷冷的说道：“琪亚娜·卡斯兰娜，你似乎对我课堂上讲的课有些意见啊。”
“不妨，你来说说你有何高见？”
……
女武神学院训练场
烈日当空，训练场上尘土飞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汗水和金属味，仿佛连呼吸都能尝到那股铁锈般的气息。
学生们的脚步声整齐划一，靴底踏在地面上的回声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
琪亚娜低头嘟囔着，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一缕缕贴在皮肤上。我只是觉得...那些理论太枯燥了。
穹的目光锐利，手中的笔记本被他轻轻抬起，边缘反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枯燥？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那你告诉我，如果没有这些的理论，如何在战场上判断敌人的弱点？如何计算最佳的进攻时机？
琪亚娜的脸颊微微泛红，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她抬眼看了看身边的芽衣和布洛妮娅，两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芽衣轻声开口：穹，琪亚娜她只是......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穹打断了芽衣的话，目光依旧锁定在琪亚娜身上，但女武神不是莽夫。我们的每一次战斗，都关系到无数人的生命。你以为单凭勇气和一腔热血就能解决问题吗？
布洛妮娅：“嘻嘻。”
琪亚娜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穹的眼睛：可是，理论和实践是两回事。我们在训练场上挥洒汗水，难道不比在教室里死记硬背更有意义吗？”
穹双手抱胸，冷冷的说道：“尽喜欢要小聪明和嘴皮功夫—琪亚娜·卡斯兰娜，扣一个学分！”
琪亚娜傻眼了：“不是哥们！”
穹笑了：“谁是你哥们？再扣一分！”
琪亚娜愤然反抗：“我抗议！”
穹直接一把拿下：“抗议无效，再扣一分！”
看着琪亚娜那丧气的模样，布洛妮娅没绷住。
布洛妮娅：“嘻嘻。”
“布洛妮娅，嘲笑同学，扣一分！”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笔记本的封面，发出微弱的咔哒声。
布洛妮娅：“不嘻嘻。”
阳光透过训练场的顶棚，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琪亚娜，你觉得实践是什么？”他的声音像是冰刃划过空气，“是不是只有挥舞武器，才算实践？”
琪亚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袖口的边缘，指关节微微发白。“当然不止是这样，但是——”
“但是什么？”穹打断了她，眼神如鹰隼般锋利，“你说得没错，理论和实践确实有差距。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还需要那些‘枯燥’的东西？”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学生，“因为理论，就是实践的基础。”
琪亚娜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她的目光闪烁着，像是在寻找反驳的理由，但又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
一旁的芽衣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说道：“琪亚娜，穹说的有道理……”
布洛妮娅则是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抱着双臂，目光在穹和琪亚娜之间来回游移，像是在看一场有趣的博弈。
穹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将手中的笔记本翻开，指尖轻轻滑过一页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图表。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了一些，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度，“这是战场上的数学。每一道公式，都是为了让你们在战斗中少流一滴血。”
“算了，从今往后能掌握多少知识算你的本事。”
“日后若是闯出祸来，把我的名字甩在他的脸上就行。”
……
芽衣：“啊，似乎有些什么不对。”
穹双手叉腰：“不，这很对！”
……
训练场上，二十四名新生整齐列队。姬子站在队列前方，目光如炬地扫视众人：能够通过圣芙蕾雅学园的选拔，说明你们都具备出色的崩坏能适应性。但在这里，所有人必须从零开始，严格服从训练安排。
这番话在队伍中激起一阵骚动。虽然女生们相对内敛，但这些来自各地的精英学员都难掩傲气。姬子不容置疑的语气显然触动了某些人的自尊。
绕场十圈热身，立即执行！姬子下达了第一个指令。
凭什么！琪亚娜突然高声抗议，我从九岁就跟随父亲对抗崩坏，最近更成功从长空市突围。这样的实战经验难道还要从基础训练开始吗？
布洛妮娅小声嘀咕：冲动的笨蛋...
芽衣连忙拉住同伴的手臂轻声劝阻：别这样，对老师太失礼了。
如同推倒的多米诺骨牌，更多不满的声音接连响起。只有符华等少数了解姬子教学风格的学生保持沉默。站在监督位的穹暗自摇头，明智地选择置身事外。他瞥了眼跃跃欲试的琪亚娜，心中暗叹：果然是这个莽撞性格。
姬子不慌不忙地抽出背后巨剑：拒绝基础训练？很简单，只要能在对决中碰到我，你们的训练内容可以自主决定。剑尖直指琪亚娜，既然你如此自信，不如做个示范？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白发少女身上。穹虽然预知结局，仍饶有兴趣地旁观。他调侃道：待会可别哭鼻子啊。
少瞧不起人！琪亚娜对穹做了个挑衅手势，转向姬子：我一个人就够了！
拭目以待。穹笑着退到观战区，从口袋里掏出止痛药递给忧心忡忡的芽衣。两人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同时将目光投向训练场中央。
姬子的脸色在听到某个称呼后骤然阴沉：很好，琪亚娜同学。
放马过来吧，姬子阿——琪亚娜装填训练弹的动作突然僵住，敏锐地察觉到危险气息，急忙改口：姬子老师！
随着穹作为裁判将对决开始的口令下达后，整个训练场陷入寂静，唯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在空气中回荡。